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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摔跤的那一响声吵醒了刚刚睡下的姑娘们,甘露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大家说:
“姐妹们,快起来走去看看,八九是老板娘摔下楼了!”她们穿好衣服,一边往门外跑,洪叶一边问道:
“甘露姐,你怎么知道是老板娘呀?”甘露一边跑一边说:
“你想这么晚了,肯定是老板娘不放心我们明天的宴席,怕我们又在摆龙门阵嘛!”当她跑下楼一看,正是老板娘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满头是血,腿也在流血。老板娘有气无力地说:
“洪、洪叶,快!打120送我去医院。甘、露,快!给死老头子打电话,叫他把儿女们都叫来,告诉他们我的腿摔断了,头也撞破了,鲜血直流哟!疼死我了,快!哎呀!我坚持不住了哟!”不到10分钟的时间,120救护车赶到了,下岗老板带着儿女们都一起赶到现场,大家七脚八手地把老板娘抬上了救护车。
老板娘被送到急救室检查诊断为右大腿闭合性骨折,头部前头颅为开放性损伤。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抢救,终于送进了急救观察室。
下岗老板考虑到明天的生意,只安排洪叶做个陪伴,其他几个回家睡觉。可甘露她们不干,硬要在观察室作陪。在急救室观察了4个小时,直到凌晨3点,老板娘的呼吸、血压、心率一切正常。医生才将老板娘转到了普通病房。老板娘醒来一看,都在身边,她第一句话就是叫甘露、洪叶她们赶快回去照顾明天的生意,她有气无力地把店里这段时间管理交给了他的老伴,把当天中午的宴席的前堂管理交给了甘露和洪叶。
姑娘们折腾了一个晚上,凌晨4点才回到宿舍,疲惫的姑娘们和衣而睡。直到上午十点,经老板一再催促,姑娘们一个个才强打起精神,匆匆忙忙地来到店里,忙碌着中午的宴席。中午宴席一结束,姑娘们一个个表现得非常好。当天中午收堂后老板就兑现了大家的奖金,姑娘们拿到奖金高兴地回到宿舍。谷雨借故办事给甘露和洪叶递了个眼色便向“百顺大酒店”奔去。当谷雨赶到酒店门口时,她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保安已经换岗了。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前一问保安。保安摇摇头,说他不知道有这个人。这一问,当场把谷雨的眼泪急出来了,身子一软一下子坐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那保安见谷雨坐在地上哭泣,便上前询问究竟,那保安才说他是新来的,也不熟悉酒店的人事情况。谷雨好半天才站起身子,垂头丧气地搭上回家的公交车。在车上她终于拨通了范科的电话,谷雨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立刻兴奋了起来,急忙问范科:
“范经理,你昨天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喃?你在哪里?我们想尽快把合同签了喃?”范科在电话中说:
“我昨天在飞机上,加上下午手机没有电,当然打不通了。签合同的事情你们想好了吗?那就还是按照原定的时间不变嘛!就这样,我还忙,挂了!”范科这一说,谷雨悬在喉咙里的那颗心,才恢复了原位。她高兴地一走进店门口,发现一大堆人,还有穿制服的人围在大门口在说什么。她那颗刚刚恢复的心脏又咕咚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当谷雨一问洪叶才知道,她前脚走,后脚就来了卫生局和消费者协会来店调查中午宴席因食物中毒一事。他们说,中午就餐的有10位没有喝酒的先生、女士回家后,又吐又拉,住进了医院,他们投诉到区卫生局和消费者协会。他们是来调查取证的,叫老板准备接受卫生局和消费者协会的处罚。
经过卫生局和消费者协会三天的调查取证,礼拜五的上午,工作组的同志向他们宣布:查出因宴席上有一道麻辣兔头的菜变味,引起了食物中毒。老板听了他们的调查结论后,他突然想起,是因为中午涨了一桌席,缺那一道菜,他在对面一家小烧腊摊上买了一斤兔头添在席上的。还有几个没有用完,便放在冰箱里。他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卫生局和消费者协会的工作组。工作组又立即将对面的那家烧腊摊的兔头取样化验,经过化验确属变质食品。下午工作组取缔那家烧腊摊的营业执照,并处以1000的罚款。对喜来乐餐馆处以赔偿受害者全部医药费18900元,和10人的精神损失费、劳务补偿费共计29100元。鉴于引起这次案件不属于直接责任人行为,从礼拜一开始正常营业。这一消息传到了老板娘那里,把老板娘气得对她老伴破口大骂:
“你个老不死的呀,你有啥用哟!老娘三天的宴席收入叫你一脚给老娘踢翻了喃!真是黄泥巴擦屁股,还倒巴一坨哟!”骂完就顺手将送饭的饭合朝她老伴砸去。经过病房的人劝解,老板娘才息了怒……
晚上大家吃了晚饭,老板没有生意就早早地收堂了。回到宿舍见田野还没有回来。谷雨就把昨天给范科通电话的情况告诉了甘露,约定明天签合同。甘露问谷雨:
“你就再没有去打听他是不是那个单位的人吗?”
“我问那两个保安,都是新来的,我再也问不到了喃。”她一副无奈的表情。甘露无话可说,只好按照她们原定的计划行事了。礼拜天上午八点,约好了范科,甘露叫洪叶和田野守店,她们急匆匆地来到酒店大厅,范科假装生气地说:
“你们怎么这样稀稀拉拉的,没有一点时间观念喃?我都等了你们半个小时了。”甘露急忙解释说:
“对不起啊,范经理,路上堵车,请你原谅!”范科一边拿出合同一边说:
“好了、好了,以后不要这样了。这样下去你们迟早要被开除的哟!快把合同签了!”米兰当即做了一个鬼脸。她们麻利地地签订了劳动合同,每人交了三千元风险金,范科给她们开了收据、发了聘任文件。谷雨问范科:
“我们真是礼拜一就可以来上班了吗?”
“当然嘛!”他用一副严肃的嘴脸回应甘露道。
姑娘们见一切办理完毕,范科为了不让姑娘们怀疑在大厅签合同,就借故说今天走得急忘了带钥匙,同时对她们说,你们准备好礼拜一上班就是了,我马上要去机场接老总他们一行,言下之意是在催她们尽快离开。不一会儿甘露她们离开后,范科急忙从后门慌慌张张地逃之夭夭。甘露、谷雨、米兰一回到店里,洪叶见田野去了对面的厕所,便兴奋地拉着谷雨的手,想知道她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