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的看着子月问他:“你说什么?”
“大哥要我不要怪父亲。云城,大哥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季良平应该是有些憎恨季伟年才对,但是不仅不恨还要子月不要怪他。
“你没有问他是什么意思吗?”我也琢磨不透这句话的含义。
“他不愿再继续说下去。”子月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这是什么意思,当事人都说不要怪他,那可能真的是我们还不了解原委吧。子月母亲的事都还没有得到一丝线索,另外一个麻烦又来了。我只觉得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无可奈何,我也只有安慰着子月。叫他放宽心,早早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我小手一扬拍拍他的肩膀,将酒满杯递给子月,“来,不醉不归!”
我天真无邪的笑着,子月凝视我一会接过酒杯看着我浅笑:“不醉不归。”
喜欢酒的人相识的最好办法就是喝酒,与子月这种一口喝尽的人喝酒最是畅快。我教了他一些现代喝酒时的游戏,什么六个六啊,划拳啊,猜大小。兴致来了也玩的尽兴。
刚教他的时候我还能赢一两局,渐渐熟悉了之后我居然一次都没赢过,连连几杯酒下肚,也有些兜不住,晕乎乎的想站起来回自己的房间,一个不稳两个脚差点打架。
在摔倒在地的那一瞬间,子月将我从地上捞起来,我下意识的就搂住这个支撑。
迷离恍惚之间我似乎看到两个子月在对我笑。我摇头晃脑着指着一个子月说:“咦,你怎么有两个?”
子月看着我对着空气嘟嘟囔囔噗嗤的笑出声来。
“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抓着子月的衣颈,鼓着一嘴的酒气,对着子月做着难受的样子,然后将酒气一股脑的喷在他的脸上。
子月也是一愣,哪有女孩子这么粗鲁的。不过他也是一副习惯的样子。一下子把我公主抱那样抱起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往我房间的方向走去。
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鹰啼,是他们的接头暗号。趴在桌上的柳月娇睁开眼睛,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一个轻松的飞檐走壁就离开了将军府。
“主君!”柳月娇单膝跪地对眼前这个背对她的人俯首称臣。
“如何。”冷冷的声音开口,如同从冰窖里出来的鬼魅。
“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只是像朋友一样称呼。不过季月谨对她不一般。至于,倾云城好像对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好。你一定要保护好她。”那人站在窗边,抬眼看着高高挂在黑空中的月亮。许久才转过身,皎洁的月光轻柔的洒在这个男人的头发上,如瀑布一般柔弱绵长。
是他,李浦然。
“还有一件事。我今天和他们吃晚膳的时候,发现倾云城似乎不是这个亍国人。”
李浦然冷冷的开口:“退下吧。”
房间里又只剩他一个人和这一片黑暗。李浦然凤眼一眯投出冷冷的光,心里却千头万绪。
倾云城是亍国马尔泰恭图的女儿,这件事在第一次见面就她的时候就已经调查清楚了。柳月娇说的事情其实他也早就知道了。因为饮食节那晚藏在拐角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回到皇宫之后,刚刚清醒过来的他立马派人暗中跟随。而且还不能是皇室的死士,季月谨太熟悉皇室的人做事的风格。不能让他知道李浦然一直派人跟踪。于是就请了江湖里的虞美人派人跟踪着。而柳月娇就是虞美人的手下。与李浦然不过是金钱利益关系。
平时都以飞鸽传送消息,在他们快赶到郢城之间他就来到这里等候了。也是在那晚躲在黑暗角落里无意中听到云城和子月说起二十一世纪的事。
李浦然每每想到此处心里就觉得不甘。
“为什么我和你相恋的时候你从未将这些事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