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已毕,偃王已走,众大臣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咳,不是,各自结伴而去,大殿之上只留下掩余和烛庸两个人呆呆的立在那里。
“我说,二哥,这他娘是怎么回事?怎么说着说着就没人了?”烛庸好像刚从睡梦中醒来一样,呆呆地看着掩余。
掩余拧眉立目,直勾勾地盯着烛庸,突然,扬手就是一巴掌向烛庸的脸上扇去。只听‘啪’的一声,比掩余高了快一头的烛庸被掩余一巴掌扇的转了一个圈,打的烛庸半晌没回过神来。
“哼,没用的东西,你要是有伍大夫一成的能耐,咱兄弟俩也不至于在这徐国朝殿之上受如此诘难!”说罢,掩余甩袖而去,留下烛庸在原地发愣。
“有伍大夫一成的能耐?我没有啊!不对啊!我是没有,二哥你也没有啊!怎么你就打了我一巴掌?”烛庸脑袋好像突然开了窍一样,越想越顺,越想也越生气,‘啪’的一跺脚,向着掩余力驱的地方追去,“二哥!这不对啊!你这巴掌打得可真没道理!二哥!你等等我..”
大殿的一边,不为人注意的阴暗角落之中,宝宗和宝明正站在那里。
“宝明,这大殿之中的议事,看明白了吗?”宝宗双眼看向掩余和烛庸离去的方向,似是喃喃自语地说道。
宝明深吸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说道:“大兄,依明之见。父王还是有心出兵的,一是楚王倒行逆施,确实有伤天和;二来,当今吴王乃是你我的表兄,亦是父王的子侄,于情于理,父王都会出兵伐楚。”
“嗬!宝明,三兄弟之中,只有你一向聪慧,为何就是看不清事理呢?”宝宗轻‘嗬’一声,似是诘问,似是叹息。
听到宝宗的问话,宝明的眉头皱了皱眉,拱手说道:“大兄,不知宝明哪里说错了?还请大兄明示。”
看了一眼宝宗满脸的疑惑,宝宗挥了挥手,“哎。宝明,我来问你,兵发楚国,这是国事还是家事?”
“当然是国事!”宝明毫不迟疑道。
“哼!你也知道这是国事!国事之中,岂能混有私情呢?”宝宗解释道。
“这.大兄,不管怎么说,两国结有姻亲,吴国有事,徐国理当相助。”宝明有些不服气,看着宝宗道。
听到宝明的辩解,宝宗满脸的不屑,“姻亲?吴国与徐国是姻亲,那钟吾国也是,宋国也是,陈国更是。夫人为吴国先王之女,祖母还是陈国的祖辈呢!钟吾国国主之女与宝衡更有婚约,宋王与父王还是连襟。这四海之内,诸侯群立,有几家没有姻亲关系的?就算是楚国.哎,楚国不说也罢!”
“这,这,这怎能同日而语?”宝宗的一席话,说的宝明哑口无言,只得支支吾吾,强颜辩解。
“怎么不可同日而语?唉!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是表兄被人欺负了,不消你说,我等自当仗剑而行。可是一国之事,岂能如此儿戏?”宝宗叹息一声,解释道。
“那,那父王还说.”宝明有些疑惑了。
“父王?父王说什么了?徐国到吴国,一来一去,少说三两个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拖得一时,可等拨云见日!”宝宗说着,甩了甩衣袖,自顾自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