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城因泗水河横穿过城而得名,现在时候这里周围早已经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不过和千城同方向而来就仅有他们一个。
浮仙岛的名声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寻找曲流伤却早已经深入人心,所以吸引了非常之多的源能力者。
“终于到了!”随着众人走出船舱,风月洛依不禁感叹道。
相反众人的轻松,王文女却一脸的淡漠,还不等船靠岸,她脚下轻跺,踩着船栏一跃上了岸边,转身轻声说了一句:“再见!”说完转身就离开,不含任何感情,这一系列中间连站在风月洛依身边的千城扫也没扫一眼。
“你们,怎么回事啊?”风月洛依抬眼看着千城迟疑问道。
千城却只能望着王文女的背影苦笑,拜托,你还拿着我的钱袋呢!摇摇头也不答话。
风月洛依见他不愿回答也只能作罢,不再追问,看着王文女已经模糊的身影若有所思。
“找个客栈暂时休息下来,浮仙岛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风月残虹温和着说。
当三人下了船,才发现这泗水城中已经快要人满为患了,好不热闹,只是多数人都是孤身一人,而且表情冷漠。
各处客栈都挤满了人,气氛有些压抑,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准备,显得无比混乱。
风月残虹好像怎么都不着急,脸上始终挂着温暖清淡的笑容,步履翩翩,风月洛依微低着头,时不时抬起来看哥哥一眼,欲言又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千城只言不发,静静跟在身后。
直到三人来到一家客栈门口,这里同样是座无虚席,只是这家客栈有些特殊,朱红色的招牌上只写了一个字,水!水客栈?风月残虹同样一句话也不说抬腿迈进,从衣袍里掏出三个黑色木牌递给已经有些焦头烂额的掌柜。
掌柜看他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立马换上略显掐媚的笑脸,整个脸颊都挤成一团,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只对着伙计轻声嘱咐一句,便低头哈腰的带着三人前往后房。
千城同样惊异,只见他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看着风雨残虹的侧脸,瞬时间冒出一个念头,离开这里!恰在这个时候,风月洛依转身看他,眼神透露出莫名的情绪,仅是一眼便再转过了身去。
后房完全不同于前面的高楼,这里绿意盎然,花团锦簇,还有一池清澈的水,各色的漂亮小鱼在里面悠然摆尾,池底覆了层细细密密的银色砂石,再往后边走才看见一排古木生香的精致屋房,中间竟然还有一处厅堂。
“公子,小姐稍作休息,饭菜马上便来。”掌柜恭敬说道。
风月残虹微微颔首,脸上是明媚的笑,千城心中的疑惑愈来愈盛,这根本不像是商贾之家的公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数的细节,从骨子里表现出那只属于贵族的气质,尽显诡异。只是风月洛依在一旁,他不好表现什么,只好强按捺下心中的困惑。
“千城兄,上次无缘,这次我们定要一醉方休!”风月残虹豪迈说着,只是千城却始终感觉有些虚假,好像他在脸上蒙了一层面具,看不清楚的内心。
“不胜荣幸!”千城答道。风月洛依就坐在一旁面无表情,似乎在想些什么。
“千城兄,我知道你现在有许些疑惑,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日后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风雨残虹好似看透了千城的内心,大方说道。
千城转头看了眼此时满脸不可思议的风月洛依,不曾说话,只是微点了点头。
风月残虹看到他的一举一动,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对了,千城兄,先前在船上的那位小姐,你们……?”
“没事,我们只是半路偶然相识罢了。”千城没有兴致回答太多,随口结束了这个话题。
“是吗?不过我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样简单吧?”风月残虹紧紧盯着他,嘴里不依不饶。
这让千城一下皱紧了眉头,心中不禁升起了许些不耐,说:“只是一个小蟊贼,有过几次纠缠!”
“哦……”风月残虹拖长了声音,意思不明。
这让千城对风月残虹的印象跌到了冰谷,如果不是风月残虹,他早已经拂袖离开了。只是面对风月残虹那样诡异的态度,千城实在感觉心中烦闷,于是站起来说:“我出去随便看看!”说罢,再也不理两人转身向客栈门外走去。
“哎……”风月洛依跟着起身,刚喊出一个字便被风月残虹伸手拦住了。
待到千城不见,风月洛依才恼怒的冲着他说:“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做的不是已经一目了然了吗?”风月残虹没有丝毫不适,悠闲的喝着茶水,提眼说道。
“你这真的是在拉拢他吗?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风月残虹玩味的看着她,直噎的风月洛依再说不话来,他才整理了表情认真说:“放心,我不但要拉拢他,而且还要为我妹妹的幸福着想!”
“让他这样离开真的就好吗?你这真的是拉拢人吗?”风月洛依自动遗漏掉他话中的调侃,仍是生气说。
“洛依,你天赋很好,只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哥哥了?”风月残虹笑着说:“这才叫对症下药,他是聪明人,不过聪明人都有一个相同点,他们也多疑……”
只听了一半风月洛依便听不进去了,这样的勾心斗角她不懂,也不理解,眼睛看着空荡的前院忧心忡忡,小声说:“千城,对不起!”
千城在街道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偶然撞到过往的行人,才反应过来淡漠说一句“对不起。”
此时他不知怎么的脑中全部都是与风月洛依在一起的种种影像,心中欢喜烦闷交替轮接,这种感觉很难受,难受到他想要揪着人打一顿,不是用能力,而是拳对拳,肉对肉的打,酣畅淋漓,鼻青脸肿的发泄。
这时候他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怎么越长大却越想不明白?怎么好像,所有人脸上都蒙着一层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