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区外围的一处荒废贫民老屋里,千城正瘫坐在房间里,虽然有新娘的源力补充,只是他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住这样急速且高强度的奔跑,而且还带着一个人。
“休息,休息下,傍晚我们,再出城!”千城随手将面具扔在旁边气喘吁吁的说。
“你是谁?”新娘抱着胸口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紧张看着千城问。
“还是没想起来吗?”千城故作落寞,神情低落的说:“我叫千城,有头绳吗?”散落在地的头发浸染了一层白色灰尘。
新娘轻轻摇头,迟疑一阵小心开口说:“我们不认识吧?”
千城苦笑的摇头说:“好像还真的不算认识。”
“那你为什么……”
“还记得十年前的天材学院吗?你救过我的命,帮我觉醒!”
“是你!”新娘惊讶的叫道:“我记起来了,你头上的字!”突然她脸蛋一红,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大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说:“也不算我救你,那时候有人帮你觉醒,你都会很快好的!”
“只是因为它记起来的吗?”千城苦笑的轻抚下左额上的猩红城字。
这下新娘更有些慌张了,小脸涨得通红,她不知道怎么接千城的话了,不因为头上那独特醒目的字,难道还能因为什么记起来吗?尴尬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今天谢谢你,我叫风月洛依。”
“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而已。”
风月洛依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站在一边低下头手指捏着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千城挠挠脑袋连张了三次口才知道要说什么“那个,你先在这里躲会儿,我出去买点衣服,我们这样,这样没办法出城。”
“去哪?”风月洛依脱口而出。
“这个……这个……你觉得呢?”千城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尔羽,对于其他地方,他没有一点想法,嘟囔半天又将问题踢了回去。
“我,我不知道。”风月洛依又低下头无措的说。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千城没想过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居然会让他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开口说道:“你先在这里悄悄躲着,我很快回来!”
风月洛依微微点头,也不再说话了,当她感觉屋里安静抬头的时候,千城已经消失不见了。
出了门,千城直接在地上滚了两圈,手指屈伸将贴身的衣服小心烙出几个打洞,显得极为落魄。
找了家屋门处比较干净的人家,他表情下拉,做出筋疲力竭的样子上前敲门。
“谁啊?”屋里传出粗糙的妇女声音,千城不理会只是敲门。
“吱!”屋门打开,千城忙开口说:“大姐,能不能借一身干净的衣服?”
中年妇女谨慎的抓住门边,狐疑的看着他说:“你这是……?”
“大姐,说来话长,我是一个外乡人,积攒了些来这里做生意却被骗,还被人追,好不容易逃到这里,我想换身衣服好掩人耳目,求大姐帮帮忙。”看着中年妇女为难的样子千城忙又说:“我不白拿,我给钱,给钱。”说着匆匆忙忙从衣服里摸来摸去,掏出十几枚铜币递过去,还紧张的四周望望。
“行,你快点先进来吧。”中年妇女看到铜币马上变了模样,喜笑颜开立刻让开身子邀请千城进去。
不多时,千城便换了一身装扮,粗糙的粗布麻衣,简陋的露指草鞋,及脚跟的散乱长发用一根破布条系着,再三道谢后他才朝着热闹的街道走过去。
街道上热闹的集市依然,没有一点儿有刺客出现的慌乱反应,街上连巡逻的队伍都看不到,让千城感觉有些头痛,早知道就该和尔羽商量一下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乱弹琴。
走进一家成衣店里,刚刚买来的粗糙衣服又全部丢弃,换上一身普通便衣,找一条白布裹在额上,遮住瞩目的猩红城字,又给风月洛依买了身精致外衣才离开。
不像出来时候的小心翼翼,现在的千城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只是这样光明正大的开门举动将风月洛依吓的打个哆嗦,慌张的来回看不知道怎么躲。
“你怎么了?”千城疑惑的开口问,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忙掀开袍帽尴尬的说:“吓着你了吧?”
风月洛依长舒口气却摆手说:“没有。”
“那就好,这你的衣服,换了我们过会就离开。”千城递过去手上包裹好的衣物说。
风月洛依扭捏接过衣服抱在怀里,脸蛋红的好像要渗出血来小声说:“在这里?”
“什么?”千城听到她蚊子般微小的嗡嗡声音问,见她也没回话,他继续说:“我在外面守着,你换好了叫我一声。”风月洛依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千城权当默认自顾自走出去站在门外做起了守门神。
他却不知道风月洛依现在的心情,在这样的环境里?窗纸已经破烂不堪,外面随便过一个人朝里面望两眼就能清楚看到屋内的情况,这样的尴尬环境让她怎么换衣服啊?
见千城走出门外,风月洛依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紧紧抱着包裹,指尖用力紧攥的发白。
左右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千城却在门外等的有些不耐,开口问:“好了没有?”
“马,马上!”风月洛依脸色先是一白继而又变得红润,她只好咬着牙一步挨着一步走到门边,警惕的换起了衣服。
“好了!”左右上下看看身上的裙子,没有发现什么不适的地方,她才红着脸对着门外的千城喊。
千城打开房门,整个人顿时呆住了,相比刚刚红艳庄重的喜服,现在浅绿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更显温柔淡雅,去掉沉重的凤冠,散落的长发披在肩上更是添加了一分出尘之色,粉嫩的脸颊上红润还未褪去,扭捏小心的姿态又加了几分可爱,葱白如玉的手指、凝脂般细腻的脖颈又简直令人神魂颠倒。
“可可”千城回过神尴尬的摸着鼻子出声,脸上像是遮了一层粉红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