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一席话,真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豪情,不禁眼圈一红,这样一位踌躇满志的热血男儿,最终却只能无可奈何花落去,真是千古一笑,同是梦中人!
我对着康熙端正的叩了三个头道:“世上岂无千里马,人中难得九方皋,天家子孙真不愧为人中龙凤,奴婢折服,请皇上治罪,奴婢不自量力,不仅未能说服九阿哥,反倒被九阿哥说服,真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半晌,没听到皇帝吭声,也实在是没胆去观测‘天颜’的阴晴,这回的祸,真的是闯大了,但我愿意一赌,毕竟康熙是位圣君而不是个昏君,不是吗?
“胤誐,你怎么说?”康熙将矛头转向了十阿哥。
“皇阿玛,俗话说‘破锅子也有烂盖子’,儿子愿做九哥的烂盖子!”
“胤祯,你也想做烂盖子吗?”十四阿哥也被亲亲皇阿玛点名问话了。
“儿子不愿意,古往今来,冲锋陷阵的士卒不缺,骁勇善战的猛将固有,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帅才则可遇而不可求,儿子想做帅才!”十四阿哥正值男孩长大所特有的变声期,偏偏又说的中气十足,众人不禁莞尔,气氛终于有了缓和的迹象。
“这群不肖子,个个才疏志大,唉——,朕也懒的管了,尔等记住,要做就做出个人样儿来,不要丢了朕的老脸!”
……
皇帝前脚刚离开,太医后脚就到,郑重其事的把老九的手包的像个猪蹄,怪难看的,更难看的是,猪蹄的主人正一个劲的冲我傻笑,拜托,纵然你倾国倾城,也别笑的跟个潘金莲似的!
“你不疼啊。”我没好气。
“疼,可心里舒坦的紧。”他突然凑到我耳边轻唱道:“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被),死同一个椁(棺材)。”
心里猛然间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剪不短来理还乱,只怕从今起,凝眸处,又添上了一段新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