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贴身太监之一赵福儿奉命尝先,确定效果……很快,他进入了幻觉,喃喃的叫着梨花,幸福的仿佛要融化过去……幻觉终于消失了,向来在他主子面前唯唯诺诺的赵福儿突然哭的像个大孩子:“奴才不愿清醒,奴才娶了梨花,奴才终于有家了……”
我和老四面面相觑:“谁是梨花?”
赵福儿抹了一把泪:“是奴才的邻居,打小青梅竹马,后来她嫁去了外地,奴才也入宫净了身,失了音信。”
“赵福儿,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梨花坐着船回来嫁给了奴才,我们生的两个孩子可爱极了,家的前面有一江蜿蜒的春水,旁边的枫林红的像火一样……九福晋,能再让奴才喝一口吗?”
……
我守在得真斋的外面,忐忑不安,半个多时辰前,我好说歹说,终于劝得醒来的苏麻喇姑喝了两杯自制的‘苦艾酒’,等了一会儿,胤禛进去了……我们的计划是:趁苏麻分不清真实和幻境的时候,由胤禛穿上当年‘勺子’做‘巴克什’时的服饰,冒充成因牵挂‘袋子’而迟迟不能坠入六道轮回的‘勺子’,告诉苏麻:只有‘袋子’完全放下了,‘勺子’才能得到来生……为了让苏麻喇姑相信这不是幻觉,而是她虔诚供奉的佛祖赐予的一次福报,我们用上了神秘果……
终于,胤禛出来,眼圈略微泛红……
“怎么样了?”
“祖母应该可以放下了,她把自己埋的太深,活的太苦……董鄂,你做的很好……祖母再过一会儿就该醒了,准备进去吧。”
“您跟苏麻喇姑到底怎么说的?”
“下次吧,记得到时将那个爱情故事的后半截告诉我。记住,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胤禟,也不能透露半个字。”
突然,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袭上心头:“赵福儿呢?”
他淡淡的:“他说不出去了。”
“什么意思,你把他怎么了?”
胤禛摸了摸我的脑袋,转身大步离去……我失神的杵在原地:难道,救一个人的代价,是害了另一个人吗?
……
苏麻喇姑清醒了,我忙命人张罗些斋菜进来,当然,里面特意安排了苦瓜,果然,她首先夹了一筷子苦瓜放进嘴里,然后又夹了一筷子……她愣住了,喃喃道:“放下亦放下,无牵亦无挂,作个无事人,笑谈星月大……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原来不是梦……葶儿,我的腰上长了一些疱疹,很痛,我想先沐浴,然后你再帮我治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