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洗完了凉水澡,林风倒是清醒得很。此刻他心里倒是认识得深刻了,“这是军校,不是开玩笑”
一路上当然也少不了来自大家的抱怨,不过好在老许他们几个人,也没有当面让林风那么难堪。折腾得这么惨,一看时间,差几分钟才到上午9点,林风心中那个叫苦不迭啊。来到了教室,显然这里的情景摆设让他想起了以前中学废弃的老楼。第一堂是国文课,想来入学的学生们文化程度普遍都不算太高,所以这国文课也不算太难。至少在林风看来,绝对没有超过中学的水平。与传统的私塾已经截然不同了,这里用的教材已经大量相似与白话文了。
第二堂居然是物理课,着实让林风吃惊。要知道,就算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物理在普通人眼里依然是个遥不可及的领域。翻了翻教材,大部分是基础力学的知识,当然有很多东西翻译解释的很奇怪,不过对于一理科生来说,这并没有多大难度。所以课堂上,文化教习向林风提的几个问题,他顺口就捏来了。而且说得似乎已经超越这个年代,教习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似乎也对他很感兴趣。同学们当然也对他另眼相看了。
课间,林风仔细研究了一下这课表。看完他心中不免一惊,都觉得对于近代的中国而言,无论怎样用落后愚昧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更别说边陲之地的云南了。但是看课表上的安排,完全可以说是文理兼备,除了军事战术专业课外,还有算学、国文、物理、化学,让人意外的是还设有法律、英文、日文、法文等选修课。且不说教学质量如何,单从这样的设置来看足可见起先进性与远见性了。也难怪从这里先后走出了那么多叱咤风云的将军与政要。
虽说学员们整体上文化程度并不算太高,当时在这个年代他们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课堂上,当然也不乏一些才华横溢的同学,他们的发言谈吐倒是让林风心中一阵崇拜。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拖着被折磨透了的身体林风跟着老许他们到食堂用餐去了。林风从始至终都感觉疲惫极了,完全没什么胃口,一看周围的人恢复力可真是惊人,一个个狼吞虎咽的,想起几个小时以前的情景,林风心中不免一阵苦笑。尽管疲惫,但其实更像是心理上的疲累,因为对于现在这副身体林风总感觉潜力无限。
短暂的休整之后又是午操时间了,这里可真不是什么玩乐的学校,午睡就更不可能了。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战斗战术动作操练。来到训练场,林风吓了一跳,竟然是这活阎王的课,不错正是黑脸教官。课上,黑脸不免又接机折磨取消了林风一番。林风倒是不以为然,除了尴尬他还能做什么呢。虽说这家伙是个阎王,不过他做的战术动作和操演那真叫一个漂亮啊,就算是一个完全不懂军属的人看来那也是行云流水,干净简洁。看到这些,林风心中顿时打消了对黑脸的怨念。毕竟对于比自己强大的人,他一向是打心眼儿里尊敬的。
接着还有军事理理论课程学习,蔡先生的《曾胡治兵语录》今天总算是见到了,毕竟经费紧张,很多的教材并不可能做到像后来的学校一样人手一本,更何况教官手中所讲的很多其实是日本与德国军校的内容。所以从头到屋,大家都瞒着抄笔记,那些别抠的术语林风总觉得很熟悉,好像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可是现在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弄得像听天书一般。要是真的上战场了,那不是等死吗。想到这些林风心中担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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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天的课程结束了,整栋楼的人都着急地朝一个方向涌去。很明显,那就是食堂。不过对于林风他们而言,折磨还未结束。整个教学楼,楼上楼下4层,大大小小三四十个房间。没办法,虽然抱怨不断,但是大家都不敢提前逃走。连蔡公博这样的都硬着头皮打扫起来,林风他们更是一丝不苟了。
终于,折腾到天色暗了,总算打扫干净了。从头到尾,林风一个劲儿的不停地道歉,听得老许他们都受不了了。可是没办法,除了道歉林风也想不出还能做什么才能表示自己的愧疚了。一切弄完之后奔向了食堂,此时已经只有残羹剩饭了,好在师傅们都是好人看不下去了,悄悄给他们加了两儿菜。
吃完饭,来不及休息。晚操又开始,接着又是一阵刺激的肉体折磨。林风整个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枪械,曾经林风觉得多么神奇多么向往的东西,现在握在手里他只觉得是一种痛苦,他的手臂已经麻木了。终于训练完了,大家都拖着沉重的步伐奔向厕所。林风也不能例外,生理问题就算是公子王孙也不得不解决啊。一路跟着寻找公厕,其实对于厕所,林风心里早有准备。想当年回农村走亲戚时,他也不是没有上过那种露天的厕所。可是今天,他总算是长见识了。只见来到了山坡后的一片空地,哪里有什么凉席窝棚,杂草从上的空地上挖了一排的坑,每个坑前面栽了棵木桩。林风正奇怪着,只见大家走到土坑前面解了裤子,喔!原来那木桩是用来抱着的。
也对,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别说是上厕所,想蹲下去都很痛苦。看着这情景,林风心中一阵阵无奈的苦笑。顾不上什么臭味环境了,林风也跟着抱着木桩。
解决完了生理问题,林风以为痛苦的一天终于结束了。不料,老许他们居然有点要去自习,有的要去听选修课。听到这些林风终于惊呆了,回想起当年大家都觉得地狱一般的高中生活,和这个一比根本算不了什么。没办法,为了那点仅有的自尊,林风决定跟着猴子他们去上日语课了。
晚上十一点,终于林风疲惫不堪的身体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这一夜他睡得很熟。
第二天,依然是5点,不过这一次林风动作很快。
一天,两天,三天,,,,,,,每天的折磨都没有减轻,林风似乎已经麻木了。林风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熬下去,说也奇怪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他,这样的操练早就倒下了。可是现在这副身体,虽说每天他依旧感觉很累,但是一夜醒来到了第二天,似乎又能量满满了。很大程度上来说,疲惫的应该是他的内心。人总是这样,不需要身体上的反馈,对于工作和劳动来说,若不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哪怕只一小会儿我们的内心都是烦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