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监到聚餐地方时说并没看到柯凝，他以为她又找个借口溜走了，没想到后来突然接到封逸的电话，说她出了车祸。
“封先生怎么知道小凝……”苏怀瑜正想打听仔细，那头却已经匆匆挂了电话。
事关柯凝他不得不信，于是赶紧找了个借口从皇冠酒店赶到医院。
柯凝惦记着宋时予的伤势，也没心思理会苏怀瑜，正好有个护士进来查房，连忙问道：“护士小姐，请问车祸的伤员里有没有一位宋先生？他伤得重吗？”
护士看了看手里的名单：“哦，他早就结账离开了，顺便把你的费用也一起结掉了。”
“这样啊，谢谢。”听起来伤得不重，柯凝松了一口气，心头又有些失落。
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他……一定很生自己的气吧。
如果不是要送自己一程，就不会走那条路，也不会碰上这种倒霉事了。
“你主要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脸上的擦伤也处理过了。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就可以出院了。”护士说完，退出了病房。
柯凝倒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只是哀叹一声，新BOSS上任第一天就被自己得罪了，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苏怀瑜看着她的表情，微微皱眉，试探地问：“小凝，你很在意他吗？”
“苏副总，多谢您来看我。”柯凝收回心神，冷淡地答道，“只是晚上的接风宴我参加不了了，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苏怀瑜苦笑摇头：“哪还有什么接风宴，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让我送你回家吧。”
柯凝怔了怔，原来自己昏睡了这么久。虽然不知道是谁喊来苏怀瑜的，但他……一直守在病床边吗？
记得以前上学时，自己因为急性肠胃炎在校医院挂了好几天水，也是他一直陪着身旁，讲笑话给自己解闷，身体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甜蜜统统化为心头的酸涩，几乎要逼出她的眼泪来。
柯凝咬咬唇，提了床头的包往外走去：“不用麻烦苏副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苏怀瑜望着她的背影，低声道：“小凝，你非要把我当成陌生人吗？”
柯凝的脚步顿了顿。
如果……真的是一个陌生人，就好了。
只可惜，那些过往像梦魇般纠缠着自己，每当以为已经忘记的时候，却又在不经意间刺痛着自己的心。
“苏怀瑜，即使那时候我再生你的气……”柯凝的声音轻得像是来自极遥远的地方，“你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呢？”
这个问题她问了自己三年，却在说出口的同时发现，什么样的回答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那段短暂又漫长的旅途终于在今天走到了终点。
如果没有把再见说出口，又怎么能算是一场好好的告别？
柯凝深吸一口气，回头注视着曾经的恋人，平静地说：“苏怀瑜，再见。”
苏怀瑜忽然有种感觉，如果这么放她离开，恐怕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不要走！”他大步冲向柯凝，紧紧抓住她的肩膀，逼着她面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