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轻轻站在马厩旁,望着面前的马儿,若有所思。
正当她纠结之时,一脸友好的云羽走了过来。她微微一笑,对她说:“姑娘不如选这匹白马,它性格温顺,方便骑乘。”
“那边多谢了。”话毕,任轻轻唤小倌牵出这匹白马,回味着方才云羽的举动,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又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让小倌牵了马出去。
她没有注意到,方才云羽转身时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以及那牵马的小倌略显古怪的神色。
暗处——
“钱你先拿去,但切记要做到滴水不漏,你可知否?”
“是,公主,小的听清楚了。”
没错,这两个人便是云羽和那牵马的小倌。
马场上——
侍卫长凌宾教各国公主贵女们骑马的基本技巧和方法,许绝他们三人在后方的帐篷中观察着那些公主贵女们的动作,以防有意外发生。
许念做无聊状趴在桌子上,嘴里塞着糕点,含糊不清道:“没有意思啊,好无聊……”
云帆则笑眯眯的捧着一杯冷茶,道:“是吗?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凌宾让她们去熟悉一下各种技巧,自己则来到帐篷中,格外幽怨道:“你们三个人太没有良心了,也不过来帮帮我。”
就在他们谈论时,马场上突然就响起了一阵凄厉的马的嘶鸣,以及女子的尖叫声。
就在这时,一个小倌上前来报说是一匹马突然发疯,载着背上的女子,到了不远处的山林之中。
“那你可看清那背上的女子?”
“不曾。但属下知道这个女子是任国皇室中人。”
话毕,就见一道黑色身影离开,以及听到快马疾奔时的声音。
马场上——
云羽正得意的笑时,却见一道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身影在自己眼前闪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便消失了,双手握拳,尖锐的指甲刺进手掌中,沁出丝丝鲜红的血。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任轻轻,我断不会让你好过。
密林中——
身下的骏马依旧在狂奔,就跟发了疯似的,且想要将她从背上甩下去,亏的她紧紧拉住了缰绳才不至于掉下去。
任轻轻今日着一袭浅蓝马装,青丝随意挽了个簪,配以一支蝴蝶珠钗。此时她白皙的肌肤早已布满了密密的细汗,额前的几绺碎发因为汗水而粘在她的额头上,青丝早已因为过度颠簸而散开,而那蝴蝶珠钗此刻也早已不见了踪影,素来冷清的面貌此刻已经被慌张取代,双手紧紧攥住了缰绳,却依旧徒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马终于停了下来。当然,是在飞奔时猛一停,直接将此时精疲力竭的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她原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踝好像骨折了,走一步都好像踩在针尖上一般,疼的锥心。
任轻轻接着在地上走了几步,忍着无尽的痛楚,走的十分缓慢。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她择临湖一处空地,坐了下来。
今夜的月色格外皎洁,映照在澄澈的湖面上,分外高雅,让她想起了她的生母——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