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将舒可带到了一家有名的中式汤馆里,各种原味骨汁汤是这里的一大特色。
舒可单手支着脸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Joe点菜,时而微微一笑。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的养眼,最重要的是从此刻开始,这养眼的人就是她的了。有一种爬山山头插上自己胜利的小旗帜之后的踏实感和优越感。
Joe自若的品一口服务员呈上来的茶,眼睛扫视她一眼。只见她突然坐直身体,露出有点小焦躁的表情说:“不好,感冒要被我传染了?”
Joe轻声笑了,现在再说这些不是已经晚了吗?
“你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想下一顿吃什么?还有……”
“还有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舒可眉眼弯弯,突然将食指放在唇边,一副要保密的样子。
此时,她的模样实在俏皮,Joe不由低声笑了笑。
她总能突然带给他欢喜。
银灰色的车稳稳停在舒可家小区门口的马路边,本该下车的人迟迟没有下来,反而像个小动物一样依偎在身旁人温暖的怀抱里。
真想就这样在他的臂弯里住下来。身旁的人时而冰冷,时而温柔,她无可奈何,不能抗拒。如果可以,她想要此刻的温情再延长一些,就算是自己厚脸皮,主动粘着他也没关系。
“你可曾说过,不谈恋爱?”默默隐去后一句。舒可开始把玩Joe手肘处皱起来的毛衣纹路。
“说过。”她的发丝细滑柔软,Joe的手禁不住在她的后脑勺轻轻拂过。
她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
“为什么?”
过了一会他才答,带着一丝坦诚。
“因为我曾经以为,我讨厌世间所有的女人。”
舒可从他怀里爬起来,眼睛专注的看着他的,似乎要把整个灵魂都要望进他的眼睛里去。
Joe等着她开口提问,可是,她却没有。
“怎么不问了?”
“我想你会自己告诉我。”舒可又将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
她和别人不一样,和他眼里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Joe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握在他的手心里,呈到舒可眼前。有些眼熟,舒可好奇的揪起脑袋,拿到手上仔细瞧了瞧,这不是上次她在悉尼SunGoddess工作室,替设计师找到的那颗黄色的石头吗?怎么会在他这里?
当日,他们离开SunGoddess工作室时,那位妇人设计师曾经将那块名为“Thesunstone”的作品赠与Joe,设计师相信作品自带缘分,并暗示让他转送给陪同在身旁Luckygirl,也就是舒可。不过,Joe此时正给舒可戴上的并非这一块,而是设计师早期出售给一位英籍青年,也就是Joe的生生父亲买走的那一块,这是父亲赠与母亲的定情之物,母亲一直随身带着,直到临死前,才将她从脖子上取下来交至Joe手上。
Joe从没想过母亲的这块遗物有一天会被送出。这其中有点玄妙,就像是母亲的指示,仿佛他终是逃不过她。
“这是我母亲的。”Joe替她戴在脖子上。
“真好看。”舒可眨了眨眼睛,指腹覆上黄色石头。
下一刻,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