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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妍跟焦健关系的好转也许还从如妍难耐寂寞开始。一天下班后,她竟主动过来跟焦健打招呼。焦健笑道,今天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啦?如妍也笑道,你这人就见不得别人对你好。说实话,我是今天看着你无精打采,念在老熟人的面子上才过来安慰你一句的。焦健道,都还不是因为你!如妍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是我?焦健道,上次你说的那个“谁伤害了我?记着没?说实话,去了之后我苦苦寻找,不但没找着,反倒闹了些不愉快。如妍听后道,原来是这样,我原本想着劝慰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谁知却是这样。照这样,我以后再不敢跟你说实话了。焦健道,抱歉,那就当你白操了一回心。实话告诉我,那个“谁伤害了我”到底怎么连线,是一位啥重量级的人物?听焦健还在问,如妍望着焦健,眨巴了一下眼睛道,真的不知道,说实话,我也是在无聊之际跟他聊天才知道的,而且就几次,之后再没连线过。听了这,焦健扫兴地说,等于白问了。见焦健没了兴趣,如妍劝慰道,真的,以后再别跟你媳妇闹了,王莹的确是个好人。夫妻之间,体贴,相互之间谅解永远是第一位的。听如妍这么说,焦健却笑着反唇相讥道,我俩之间我反倒觉得没我们两个之间和谐,虽然我们有时也闹些不愉快——刚说完,还想说,却听如妍道,以后再不跟你说了,你这人,别人给你一个台阶你就往顶上爬。焦健还牙道,那就对了,往上爬总比往下爬好,是吗?如妍道,我看你是永远改不了鞋底打蜡的老毛病。说完了便假装生气的样子,故意跟焦健不说话。过了一阵,为了缓和气氛,焦健问如妍,你这件上衣是哪儿买的,看起来特别漂亮!如妍半信半疑地问,你这话当真?焦健道,本来就是实话么。如妍问,不会是别有用心吧?焦健听后失望地说,算我白说了。刚一说完,却觉得有些失口,忙想纠正,却听如妍半热不冷的道,有啥大惊小怪的,你本来就是那种人嘛。听了这,焦健本想争辩,但一想结果还是闹个不愉快,便只得忍住。倒是如妍,心里快活得却像吃了蜜一般。走了一程,为了调动焦健的兴趣,如妍问焦健,这次你竞聘副局事怎么样?焦健说,还不是个垫脚石,明摆的事。如妍感叹道,是啊,现在这社会就这么难,没钱没后台关键时刻你就靠边站。焦健说,不过机会以后还多的是,你我都年轻。如妍说是。就这样,两人边走边聊,又走了将近十分钟。在路口分手时,如妍说,别介意,以后别啥事儿都装得不认识似的。焦健笑着道,哪能了。这样说时,直觉得脸上的笑容都快飞出去了。然而,就在这时,他发现一张仇恨的面孔正远远地看着他。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王莹。
回到家,怕王莹找茬儿,焦健有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然而,王莹眼睛里燃烧的仇恨却分明告诉他,我也不是好欺的主。因而,不管问什么,她都置之不理。问的次数多了,焦健的火气也开始像瓦斯般膨胀。然而,为了避免家庭矛盾,他还是忍住了。见焦健有些让步,好一阵了,王莹才问,今天啥事儿那么乐乎?焦健道,也没啥高兴事,不就是和女同事一起多走了些路。王莹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容不下你跟女人走路?焦健说,那你一直跟我作对干嘛?王莹说,实话告诉我,那个女的是谁,我可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呢?焦健说,看见的次数多了就不正常了。照你这么说,天底下的男人都不能跟女人一起走路了,再说,你又不是没走过。说完了,正暗自高兴,却听王莹道,不说是吧,别以为我啥事都不知道,那个女的叫如妍是吧,她老公在飞机场上班,经常不回来,联络起来很方便是吧?一听这,焦健一下惊呆了,但为了控制局面,他说道,是,怎么样?有本事了闹去。王莹却道,我才不会那么么没出息了。不过实话告诉你,什么事都别做的太过分了,自己酿下的苦果子只有自己来吃。焦健道,我不怕,反正我又没酿苦果子。王莹道,酿不酿不是自己说了了算,实话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自有你身边的人告诉我。焦健问道,你说什么,却听王莹道,我的忠告就此一次,说完,便转身到女儿的房间睡去了。然而,这时的焦健,却如天塌地陷一般,彻夜难眠。
第二天,根据王莹的说法,他将单位里所有的人都排查了一遍,然而,没有熟人能告诉王莹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下班的路上,他将这事告诉了如妍,看她会是什么态度。走了一阵,只听如妍道,知道了好,那她闹来呀。怎么不来?焦健问,你愿意这样吗?如妍一字一顿地道,我只是为了维护我的清白。焦健不解地说,事实都有了还什么清白!如妍问,她有证据吗?焦健说,没有。如妍道,这就对了,没有证据他怎么能玷污我的清白?焦健问,那如果知道呢?如妍问,怎么知道?除非你我都是傻子。焦健说,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如妍道,本来没事你偏放不下心能不有事。焦健夸赞道,关键时候还是你聪明。接着还想夸,却觉得一下没了言辞。那天下午,他俩一起慢慢走了将近半小时。在分手的路口。焦健提醒道,关键时刻别忘了提醒我一声,如妍笑道,多此一举。这么说时,眼里却掩饰不住深藏已久的暧昧之情。当然,这一切焦健全然心领神会。只是暂时他不好直说和过于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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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旺财旺。这句话不知是不是真的。但用在小芸身上,还的确有点儿准确。
自从与陶如玉分开后,她的生意是越来越旺。有一天,趁早上还没有顾客,她将自己近期的营业额大概盘算了一下,结果发现比和陶如玉合作经营时多了许多。晚上回来时,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周扬。周扬听后也是兴奋异常。说着说着,周扬就有了做爱的欲望。小芸自然是极力配合,而且到高潮处,不忘纵情呻吟、呼叫。完了,周扬好奇的问小芸,今晚效果怎么这么好?小芸含情脉脉的盯着周扬说,高兴呗。周扬问,想不想再来一次?小芸问,你呢?之后,周扬又上去了,然而这次不论小芸怎么配合,周扬始终都觉得自己就像一辆油快耗干的赛车。实在不行了,便下来说,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别的事吧。小芸不解地问,什么事?周扬说,你的生意这么好,就不想着请陶如玉一顿。怎么说也是人家让你起步的吧?小芸听后道,你还真是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都怪自己最近比较忙,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要不,以后见了陶氏姐妹,还真不知怎么开口说话才好。之后,他们又顺便提到了陶如虹。小芸说,没想到她那么命苦。人这一辈子,怎么过才算对啊?想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又说又笑。就是开店这件事,还是她让了我。谁知——说到这儿,她想听听周扬的见解。谁知,周扬始终是一幅支支吾吾的样子。见这样,小芸笑着问道,怎么,没讨到人家的便宜不愿意。周扬辩解道,怎能那样了。你不看人家早就是几任丈夫的老婆了,你还有心思说这话。小芸听后感慨道。是啊。我们再不提这些无聊的事了。之后,两人又计划了一下以后生活蓝图的事,完了就又枯树盘根似的抱在一起睡着了。
到了天亮,在穿衣之时,周扬告诉小芸,完了将请客的事好好酝酿一下,需要我跑腿的我尽力。小芸道,行。之后两人分头上班去了。欢欢现在年龄大了,自己的事儿也学会了自己处理。
小芸请客的事定在8月8日。小芸说,这是个好日子。周扬也极力赞同。他们定的饭店就在天天迎宾大酒楼。陶如玉姐妹俩是晚上8点以后才到的。望着早已站在门口等待的小芸和周扬,陶如玉开玩笑道,都这么认真,我们倒有些不好意思来了。小芸道,哪能这么说了。没有你的鼎力提携,说不定我早还在哪儿打工了。陶如玉说,这话也是。之后,几人都高高兴兴地入了座。别的不提,单说陶如虹,那晚也许情绪的确有些不好。在吃到中途时,她提议小芸,能不能再加些白酒。小芸有些担心的道,这恐怕不行吧?陶如虹面露不悦地问,你是怕我喝白酒还是怕周扬喝?听了这,小芸忙说,行行行。不过千万别喝过了。陶如虹道,你以为我们是那种没见过酒的人吗!说完,便只等着小芸去拿酒。见陶如虹执意这样,周扬忙过去拿了一瓶。并亲自打开给三位女士满满斟了一杯。完了,提议小芸起来给陶氏姐妹敬酒。见周扬这么热情周到。陶如玉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说,真抱歉,也实在不好意思问。完了,她对着小芸说,刚来你也不主动介绍一下你老公。让我们都不好意思的。小芸忙说,没事儿,今晚他就等于跑龙套的。主角儿就是我们,要不,我早就给你们介绍了。说完了,便示意周扬坐下,自己亲自起来给陶氏姐妹敬酒。在敬到陶如虹跟前时,陶如虹站起来说,今晚我高兴,要多喝一些,小芸,给我多倒些好吗?小芸笑道,不就是些酒吗,有啥不能多喝的。只是你千万别喝多了,省的回家不方便。陶如虹道,这点你放心,我向来喝酒都比较守规矩。这次也不例外。小芸笑道,不过你醉了也没事,就说我不行了还有周扬了。只要你老公不吃醋就行了。陶如虹听后道,好,只要有你这句话在我就好好喝喝,哪怕喝醉都行。说完,还真的放心喝起来。或许是受了陶如虹言语的感染,那晚,陶如玉和小芸都喝得比较多。在进行到将近10点多时,陶如虹忽然说自己有些恶心。小芸问,需不需要现在就送你回家?陶如虹说,不需要,我去卫生间蹲蹲就来。万一不行了再说。说完,便起身去了卫生间。看着陶如虹去了卫生间,陶如玉微眯着眼道,我看,我妹今晚是彻底喝多了了,要不我们就好到这儿吧,等她来了我们回怎么样?一听陶如玉要回,小芸忙道,好,陶姐,既然大家都好了我即遵循大家的意见,至于不周到处望海涵,我以后还会好好报答你们的。说完,便叫周扬去结账,顺便喊一辆车到酒店门口来。余下的事则由她自己来处理。
在走出了酒店大门时,因考虑陶氏姐妹喝多了,自己又照顾不过来,小芸吩咐周扬过去将陶如虹照顾好。听小芸这么说,周扬便只得过去扶稳陶如虹,并送她上了车。坐在车里,陶如虹还一个劲儿喊着自己恶心。陶如玉则斜靠在小芸身上一句话也不说。那晚,他们先送的是陶如玉。在将陶如玉安顿好之后,又去送陶如虹。在快到家门口时,小芸问陶如虹,要不打个电话让你老公来接你吧。一听让海清来接,陶如虹似乎一下清醒了。只见她坐起来直摇着手说,千万不要给他打电话,一到晚上,望见他我就恶心。小芸,你送送我行吗?要不让周扬送也行,反正你们两个送我都喜欢。一听陶如虹这么央求自己,小芸先是有些不高兴,但一想陶如虹这只是酒后之言,便装作不在意,并亲自将她送到了家。在回来的路上,虽然也有些酒醉,但在心中,她始终琢磨着那句话:“小芸,你送送我行吗?要不让周扬送也行,反正你们两个送我都喜欢。”这话中肯定包含着一种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回去了要一定问问周扬,小芸想。
小芸是在第二天酒完全清醒过来之后质问周扬的。她说,你说说,陶如虹那句“反正你们两个送我都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周扬假装镇静了一阵后反问道,那你说是什么意思?小芸说,虽然我一时说不清楚,但你们之间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周扬说,没有好事你也得拿出证据来呀!小芸问,你非得要我拿出证据来吗?等拿出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晚了。周扬道,正因为没事我才不怕你拿出证据来。说完了,便想出门,却听小芸在背后又重重甩了一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周扬本想还击,但一想小芸现在是有点儿得势不饶人,便只得做出一番息事宁人的样子。并转而安慰小云,真的没事,有事我早就向你汇报了。你也不想想,我现在娶得是什么样的老婆。再者,我是那种敢胡作非为的人吗?小芸说,我才不管你说那么多了。反正,有陶如虹那句话在,我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除非你是真的一身清白,问心无愧。听了小芸这话,周扬顿觉势头不对,忙岔开话题,趁机上班去了。倒是小芸,对周扬刚才的所作所为,越来越不放心。
周扬是两天后在路上专门等到陶如虹的。见了周扬,陶如虹激动的问,不会是在这儿专门等我吧?周扬调节了一下情绪说,还有心思说这话,有件事我正要告诉你了。陶如虹有些吃惊地问,什么事?周扬说,你记得那晚我们送你时你说的那句话吗,什么“你们两个我都喜欢”,小芸正为这事跟我计较了。以后有什么事,在小芸跟前千万谨慎些。你不知道,她现在是心眼很细的那种人,有事没事都要给我挑个毛病,何况是那事。一听这话,陶如虹却来了精神。只听她说,我还以为别的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就为了这事,我也给你周扬说清楚,如果以后在这方面你能顺着我走,我是坚决闭口不提,如果你对我置之不理,我非但让你不舒服,还要特意告诉小芸。一听陶如虹这话,周扬顿时傻了眼,并在心里直叫苦道,在这事上女人们怎么一个个就这么恶呢?见周扬还在发愣,陶如虹又道,说实话,周扬,那晚我本想说得更多,但因好久才聚到一起,就忍住了没说。周扬问,照你这么说,你对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仇恨?陶如虹说,怎么没有,如果当初没有小芸,说不定你就是我的。你想想,如果有了你,我的日子能有这么难过吗?周扬争辩道,那你也用不着这样做呀!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还想说,却听陶如虹忽然带着哭声说,周扬,你别说了,我知道。实话说,我也是被不幸的婚姻逼出来的。见陶如虹这么说,周扬一下没了言词。并转而产生了同情陶如虹的心理。见周扬半天不说话了,陶如虹道,周扬,真的,我爱你,但从今以后,为了你和小芸的幸福,我再不会那么做了,只是有一句话我还是要当着你的面说,这个世上,我唯一爱着的就是你,哪怕直到死了,我仍旧只爱你一人。周扬道,我知道了。完了,再次叮嘱陶如虹,在这件事上,千万别提好吗?好一阵了,才听陶如虹似是而非地说,为了你,周扬,我听你的。周扬说,那就多谢了。之后,两个人又陌生人似的分开了。但在回来的路上,周扬心中仍打不消对陶如虹的疑虑:她真的就是那么一个言行一致的人吗?并不见得,看来要想和小芸真正保持好的夫妻关系,还必须从洁身自好做起。周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