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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样,如果一条路走顺了,就会一直沿着它走下去。对后果,很少考虑。那段时间,对王莹来说,聊天也许就是这么一条路。
一天下午,王莹又联系上了“忧郁王子”。聊了一阵后,她问对方,能打开你的摄像头吗?过了好一阵,对方问,很有必要吗?王莹道,也许吧,至少在心灵上我认为我们是相通的。对方问,你也打开摄像头好吗?王莹道,可以。说完了,便有意将头偏在一边,看对方传过来的头像。很快,那边就传过来了。王莹定睛一看,却大吃一惊。原来,“忧郁王子”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多年前抛弃的李老师。也许是怕李老师看见自己,王莹忙假装有事,转身出了网吧。来到网吧门前的一棵槐树下,她的心还咚咚咚地跳着,而且快有跳出胸膛的感觉。镇静了一会儿,她想,回不回去呢?如果回去,让李老师看见了自己,必然尴尬至极,如果回不去,肯定会让对方笑话,就是以后再聊天,也不好交代。但怎么才能更好地解决这种窘困的局面呢?最后想了一阵,还是用老办法,进去将摄像头想法关掉,如果对方问起来,就说摄像头出了问题,对方肯定不再计较自己。这样想着,又想法回到了计算机跟前。然而,她的心态这次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一是再不敢看李老师的表情,再就是在言语方面总是词不达意。说了几句,也许是李老师发现了这边的异常,便道,怎么心不在焉的,没兴趣了是吧?王莹道,没有,感冒了,刚才脑子里有点儿难受,这阵子好受多了。对方道,我想大概也是如此。之后,他们又聊了些其它的,王莹顺便问了一下李老师现在的情况,便借故离开了。
回来的晚上,王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时间长了,焦健问你今晚怎么啦?王莹说,没怎么,就是脑子有些胀痛,可能是伤风了吧。焦健说,谁让你不早点儿回家了。王莹说,我一不早回家你就是这个样子。又想管我的自由是吧?焦健说,你爱怎么就怎么去,我才不管你的那些闲事了。王莹说,这样才好,谁都活着自由些。之后两人又各睡各的觉。然而,王莹还是睡不着,她的头脑里萦绕的依然是李老师。以前,李老师对自己的确很好,自己在感情上也曾付出过,但后来,因为出现了焦健,看着他家庭富裕,有政治前途,才变心跟了焦健。谁知,现实中的婚姻竟是这样。这样想着,反倒悔恨起自己现在的婚姻来。那晚,她一直煎熬到午夜时分才不知不觉睡去。第二天早晨起来对着镜子一看,眼睛竟红肿的像两个水蜜桃。但为了不影响工作,她还是准时去上班去了。然而,在医院里面,满脑挥之不去的,还是李老师。
如妍的丈夫又接到了上班的通知。任务是协助操作监控台。临走的前一天,如妍说,你这一走,我又得独守空房了。蔚蓝说,每半个月不是还回来一次了么?如妍诡异地笑了一下说,你不急我还急了。你不想,你一走家里好多事儿都是我的,除了带孩子,妈她又能干什么。蔚蓝叹了一口气说,没事了我尽量争取回来。如妍白了他一眼说,你这话现在鬼才相信。之后,两人又谈到了以后生活计划的事。如妍说,我们现在好好攒,过几年了买个车怎么样,那时,我就可以随时开着车来找你了。蔚蓝说,太好了,其实我早就这么想,只是你先说出来了。如妍过去紧紧抱着蔚蓝说,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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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彩绘走后,韩红玉忽觉寂寞了许多。有一天,她想,我何不与于娜做朋友呢?这样,在感情上既不寂寞,还可以让于娜更好地为自己服务。这样想着,一天,她问于娜,彩绘再给你打过电话没有?于娜说,没有。韩红玉感叹道,看来,彩绘忙结婚,早把我们忘了。于娜说,不会吧,怎么说,她毕竟在这儿工作过一段时间,何况,你俩还是好朋友。韩红玉道,你哪儿知道,再好的朋友,也没有男朋友好。接着她问于娜,怎么一直不见你的男朋友,有了吗?于娜说,还没有,我也不想找。韩红玉问,以后准备找个啥条件的?于娜说,最好也是经商的,人品,条件都比较好。韩红玉说,你这条件我倒觉得有一个人非常适合你,你想不想听。于娜问,谁?韩红玉笑着说,銭缘?一听是銭缘,于娜故意道,他不是一直跟彩绘谈么?韩红玉道,早分手了。于娜道,怪不得最近銭缘不来了。韩红玉问,你觉得銭缘那人怎么样?于娜说,没打过交道,不清楚。韩红玉故意道,銭缘实在是一个好小伙,可在恋爱方面总是不顺,或许这是姻缘没有出现的故。于娜问,有这道理吗?韩红玉瞪大眼睛道,当然有。为啥古人讲千里姻缘一线牵呢?就说我和我们老公吧,听他讲,以前,他遇到过好多,但总是谈不来,直到我们相见了才成功。于娜道,这是你的福气,也是命中注定。韩红玉道,差不多吧。接着她又问于娜。真的,你对銭缘有意思吗,如果有,我就替你通口气,不满意了,也不为难你。于娜道,你不妨先问问銭缘的态度吧。韩红玉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回到家里,韩虹玉将这个想法告诉了林大充,林大充听后兴奋地说,其实,我早想问于娜,只是想着銭缘最近情绪比较低落才没有说。再说白梅,我早知道她不行,可钱通与銭缘非要说,弄得我也没做成个人情。韩红玉问,如果这次于娜再问不成呢?林大充道,这只怪他的命,反正,朋友间帮忙的事,我也只能尽这份力了。除非再有好姑娘到我们这儿来。韩红玉听了后却道,依我看,于娜完全配得上銭缘,如果銭缘还看不上,那只能怪他没福。林大充道,这样吧,哪天了我先跟钱通说说,看他是啥想法。韩红玉道,我支持你的。如果说成了,这桩婚姻对谁都有利。林大充说,我也这么认为。当然,对我们的危害也有,只是你没发现。韩红玉问,什么危害?林大充道,你不怕于娜以后也开家美容院,我们同行竞争?韩红玉道,如果怕她竞争我压根儿就不提这事。就说竞争,也是时代趋势,换句话说,如果于娜不开,别人照样开,那时,你还能拦着谁不行?林达充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林大充是专程去找钱通问这事的,銭缘最近找对象了吗?钱通说,好像没找。再说,找对象也不是件容易事,何况他最近心情不好。林大充问,有没有找的打算?钱通说,这个不好说,要不,哪天了我问一下他?林大充说,如果有了,就跟我打个招呼。钱通说,还是让他亲自跟你说吧。林大充说,我想也是这样,只是怕委屈着了小兄弟,尤其是上两次事没说成成。钱通道,这只能怪他没福气。因为这是他个人的事,谁能帮得了忙。林大充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说,到底都是我的员工啊。钱通却再没有说话,只是用友好而信任的眼神看着林大充。让林大充充分体会到了朋友间友谊的价值。
一天晚上,刚吃过晚饭,銭缘就打来了电话。林大充问,什么事?銭缘问,你吃了吗?林大充说,刚吃过,正看电视了。銭缘笑着说,我还正想着请你和嫂子出去吃个夜宵了。林大充问,不会是你有事求我吧?那头銭缘轻轻笑了一下说,还正有件事求你,是你说给我哥的那件事,咋样?林大充听后略沉思了一下说,要不我出来和你慢慢说吧。銭缘说,好,最好将嫂子也带上。林大充说,她今天有事,就免了。銭缘说,那我就在好客茶楼等你,还有我哥。林大充说,那更好。
林大充驱车到好客茶楼时,銭缘兄弟俩早已恭候多时了。在谈到找对象的事时,林大充问銭缘,你到底想找个啥标准的。銭缘羞涩地笑了一下说,只要人好就可以了。至于家庭背景不是太要紧。听銭缘这么说,林大充想了想问,像于娜那样的怎样?銭缘沉思了一下说,也不错。林大充故意开玩笑道,那我就直接给你介绍于娜得了。一看林大充有些认真,,銭缘笑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林大充道,真的,如果你愿意了我就介绍介绍。反正,于娜现在不知道。銭缘道,这么说你是在先征求我的意见?林大充道,当然了,只有你同意了,这件事才八九不离十。銭缘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先考虑考虑。不过有一点,不知我当说不当说?林大充说,你说。銭缘问,于娜是不是平时不大说话,她介意我和彩绘谈过恋爱吗?林大充说,这点你倒放心,我根底,于娜根本不是那种人。至于你说的她平时不爱说话,这是你根本不了解她的性格。说实在的,在找对象时,宁可找像于娜这样的,都不能找彩绘和白梅那样的。銭缘问,为什么?林大充说,像彩绘那种孤芳自赏的,生活中缺少激情,时间长了没劲。像白梅那种”科班”家庭出身的,骨子里就瞧不起我们这种经商的。只有于娜,一直在生意场上泡大的这种人,干什么事都顺溜,听了这,钱通也道。林老板说得非常有道理。见哥哥也这么说,銭缘掉过头来问钱通。要不就问一问吧?钱通说,到底还是你拿主意吧,毕竟,这是你的婚姻大事。銭缘说,我好像没啥意见。钱通想了想后说,你没意见了我当然支持。
回去后,林大充将钱缘兄弟的想法说给了韩虹玉,并问怎么问于娜比较好。韩虹玉说,最好,还是我再详细了解一下于娜吧。毕竟,我们女的之间好说话。林大充说,也行。
于娜跟韩虹玉的谈话简单而明了。于娜说,我是没有多大意见,只要人家愿意,我可以和他谈,怎么说,谈对象又不是做赔本生意。韩虹玉说,没想到在这方面你这么开通。于娜笑道,本来嘛。回去后,她将于娜的意思说给了林大充,并说,你放心,于娜就是那种急于出嫁的人,只要钱缘把握好,没有多大的意见,估计问题不大。林大充道,但愿这次再不要出什么差错,要不,我再没姑娘给他介绍了。听了这,韩虹玉却怏怏不乐地说,听你这话,我们倒好像一直在巴解钱通兄弟似的。林大充道,我这全是在为我们着想,生意场上,多一个朋友就是多一条生财之道。再说,谁能保证自己没有一个三灾八难的。一听这,韩虹玉却有些不乐意了。只见她撅着嘴说,本来想听你说些让人高兴的,你却在倒人的胃口。林大充辩驳道,本来就是事实么。韩虹玉道,是事实了就你一个人听去,反正,我是最不爱听这些丧气话。说完,赌气走了。见韩虹玉走了,林大充自己也是颓唐至极。心想,为别人的事,何必跟自己也较真呢?但一想,两口子吵架都是为自己好,便有顺气了许多。
在安排于娜和钱缘相见时,为了给他们早早就打下成功的基础,林大充夫妇有意将钱缘兄弟和于娜会于一桌。在酒尽饭饱之后,林大充故意借着酒劲道,钱缘弟,这次你一定要把握好,知道不,自从于娜来我这儿之后,我一直拿她当我亲妹妹看。于娜你说是不是?说完了,有意用目光看着于娜。于娜忙道,多谢林老板这几年来对我的我关心。说完了,忙起来给林大充敬酒,却被韩虹玉拦住了。韩虹玉说,于娜,免了吧,你的心意大家都知道,以后,只要你们好大家都高兴。至于喝酒,大充他根本不能喝,也就是今晚高兴的过。于娜笑道,知道。再说钱缘兄弟俩,见林大充夫妇将话说到了这个分上,忙起来给林大充夫妇敬酒,表示感谢的话直说个不停。
钱缘与于娜以后的事自然可想而知,在他们第一次接触后,钱缘笑着说,早知这样,我俩早就好得了,何必让我费那么大周折。于娜故意讥讽道,你那是一叶障目。钱缘道,那你为啥不早向我示爱呢?于娜道,你想女孩都有那么贱吗?钱缘反问道,那你为啥现在躺在我的怀里?于娜笑道,你更贱呗。乐得两人都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