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自从上次和如妍谈了天,焦健一直想着王莹聊天这件事。尤其是那个叫“谁伤害了我”的聊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男的还是女的?家是否就在当地。闲了,趁王莹不在,他专门去查找这么个网友。可结果令他大失所望。有一天,他感觉实在太郁闷,便问王莹,你最近回家怎么经常迟,不会是加班吧?王莹有些疲倦而淡漠地说,顺路转了转。焦健问,上网去呢?王莹说,我傻着,单位家里都有网,为啥下班后非要到外面去上呢?焦健说,外面上好和“谁伤害了我”联系呀!王莹问,你说谁?焦健说,“谁伤害了我”。王莹问,我上网和他有什么关系?焦健说,再别装了吧。谁还不知道你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王莹说,你是不是整天无事可干,就会瞎操这些闲心?焦健说,操闲心也是为了咱们家庭生活的幸福。王莹问,难道你现在觉得不幸福?焦健说,有些。尤其一想到你有空就去和“谁伤害了我”聊天。王莹问,就说聊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焦健说,我当然拿你没法,这是你的精神自由,只是别一味图你的自由而妨碍了我们的之间幸福。王莹说,好,你现在才知道我们的幸福,是不是发展婚外情无望了,才反过来关心起自己的老婆来?焦健说,如果你一味这么坚持。我还有什么办法。王莹听了气愤地说,不跟你说了,当你不在身边,我就当没你这个老公。焦健问,那你需要什么要样老公,除了那个“谁伤害了我”,还有谁?王莹说,谁了谁,你爱管了自己查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看着王莹进了卧室,焦健是又气又恨。气的是王莹近来总是那么冷漠而无情,甚至极度缺少生活情趣;恨的是自己似乎当初就不应该娶她。这样想着,因为无聊和无奈,便点起一支烟慢慢吸起来。然而,浓浓的烟雾并不能带走心中郁积已久的愁绪,反倒牵引出更多难以释怀的往事来。自己虽然来自农村,但凭着天资的聪明和后天的努力,总算换来了今天的事业和爱情。但人生为什么有时偏偏就是这么不如意呢?当你在事业和感情上正蒸蒸日上时,却偏有一阵莫名奇妙的风,吹得你生活的小舟左摇右晃。你想停下来,再换一种生活方式,但这舟又像一块巨大的磁铁,牢牢吸着你驶向另一种生活的彼岸。就说自己和如妍吧,本来就没有想成为妻的想法,但在头脑和意识当中,总是有一种无名的东西在召唤自己,哪怕明知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么严重,但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仿佛这就是命中注定。再说王英,在情感上,自己确实有点儿对不起她,但谁知道,在感情上,王莹就真的对得起自己了。这样想着,整个身体便如一叶“野渡无人”而自横的小舟在烟雾的波涛中下沉晃荡起来……
也许是家里的烟味太大了,不知什么时候,王莹又悄悄地站在了焦健的旁边。看着王莹怒不可遏的样子,焦健慢条斯理的说,怎么,便宜还没占够,连吸个烟也要管一管?却听王莹说,我才没那么热心了,我担心的只是孩子。如果你知道自己还是个父亲,请你最好到外面抽去。焦健慢腾腾地站起来说,这还差不多。是的,就是为了孩子,我才到外面去抽的。说完,便拿了火机和烟,慢悠悠地到外面去了。但在心里,却不停的想,这个暴烈异常的女人,我何时才能降服她呢?那天下午,焦健第一次在自己的烟雾中度过了一个苦闷的黄昏。
接下来的几天,他仍泡在惆怅之中。一天,在工作闲暇之余,他给如妍发了个短信:请问“谁伤害了我”怎么联机?多谢!好一阵了,如妍才发短信回复:抱歉,这是我个人的秘密,不能随意透露,也包括你。看完了短信,焦健心想,如妍也许说的是实话。真的,这是个人的私事,怎么能随便问呢?这么一想,反倒懊恼起自己的莽撞来。
焦健和王莹的冷战持续近半个月。最终,焦健有些坚持不住了。一天晚上,他试着向王莹妥协,并有意流露以后再不管王莹个人的私事。谁知,王莹听后反而变本加厉的说,要真想和我和好,除非你以后的工资一半由我支配。焦健说,我们以前实行AA制不是挺好吗?王莹说以前归以前,正因为以前我没有管好你的钱袋,你才有去外面胡吃鬼混的机会。没了钱,我看还有哪个野女人再愿意跟你白吃瞎混。焦健问,你说得是真话?王莹说,绝无半句戏言。焦健想了想说,那不可能。王莹道,不行了就拉倒。说完了,便想起来独自去睡,刚一起身,却见焦健一下扑过来抱住她说,今晚不行。享受**也是也是合法夫妻应有的权利。王莹边拼命挣扎边说,放开我,我不放,再不放我就裸奔了。焦健说,裸奔更好,省的我以后在脱你的衣服。后来,王莹还在挣扎着。但越是这样越失去抵抗的能力。完了,焦健问王莹,你不是说要裸奔吗?却听王莹响亮的说,我裸奔你娘的头。说完,理也不理地睡去了。
336
钱缘和彩绘的事最终以分手而结束。虽然后来林大充和钱通都先后不同程度地给彩绘做过思想工作。但彩绘始终还是那句话:我们只能成为朋友,不可能成为……这让来说情的人既尴尬又无可奈何。因为谁都能从彩绘的眉宇间读出那种淡然而决绝的意思。但完了大家又一致认为,单那几句话似乎不应该成为彩绘拒绝銭缘的真正理由。她之所以如此也许是有另有目的所在。但这些如果彩绘一字不提,谁又能知道多少呢?
钱缘想见白梅是一个月之后。在失恋的那些日子里,他渐渐有了一种习惯:每当独自静处时,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望着窗外,外面的世界,喧闹之中不失宁静,静谧之处仍有形声。最让他感到快慰的是思想可如天马行空,几无羁绊。相反,恋爱虽好,但它需要燃烧,折磨甚至牺牲。尤其是失恋的时候,竟比饮了鸩毒还难受。这样想时,又慢慢感到不谈恋爱的好来。那时候,一个人可以我行我素,无拘无束。自由的感觉竟如鱼翔浅底,鹰击长空。然而幸福的感觉总不会太长久。独处的时间长了,恋爱的想法又如蛇头般向自己袭来。也正就是在这时,銭缘又产生了想见白梅的想法。一天闲暇之际,他将这个想法说给了钱通。钱通听后微笑着说,我这两天就准备问你了。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哪天了给林老板说说,让他先问问白梅。如果人家愿意见,就谈一谈。不愿意或有主了,就另想办法。钱通说,行。但最好让我先见上白梅一面。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钱通说,这个简单。你只要到万佳批发市场13号去看一下就能知道。里面统共两个,脸白,短发的那位就是。钱缘说,我今天就去。钱通说,随你便。
钱缘到周扬的店里时,偏巧白梅有事出去了一阵。看着左右光顾的钱缘。一位身材娇小的服务员笑嘻嘻的过来问钱缘,请问你需要啥?钱缘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我先慢慢看吧,等选好了,再给你打招呼。女服务员忙道,好。这样,钱缘又看了一阵,却仍不见白梅的到来。不由心想,她这阵是不是有事不来。要不,我先到别的地方转悠转悠,过会儿了再来。这样想时,便欲转身出门。谁知,偏在这时,白梅拿着一张单子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了。看见钱缘正要出门,忙侧身让到一边,好让他出去。谁料,钱缘不但没出门,反而扭过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顿时,她有些生气了,一下转过身看都没看就进去了。看着白梅有些生气,钱缘再不好意思进去,只得怏怏不乐地回到了店里。见了钱通,也不多说一句话。倒是钱通,看着钱缘沮丧的表情问,怎么,看不上。钱缘深深叹了一口气,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钱通听后笑着说,说不定这正是能成的征兆。钱缘满面疑惑地问,这话怎么说?钱通给他也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地问,你想,当初你见彩绘时是啥心情?钱缘说,很高兴。钱通又问,彩绘见了你是啥想法?钱缘说,也很高兴。钱通问,那结果呢?一听这,钱缘一下明白了钱通的心意。忙笑着道,这样说不定就有好戏了。但这以后怎么发展才好呢?钱通说,还是我前面说的,让林老板出面问清楚再说。钱缘说,这次,我等着。
第二天,钱通将钱缘的想法说给了林大充,林大充听后高兴得说,我早盼着这事了,总算等到了你音信。完了,他问钱通钱缘是啥态度,能不能让他过来,最好当面聊一聊,也好给白梅介绍。钱通说这个理所当然。钱缘更应当早点儿过去看看你。
这次为了不出差错,林大充在私下特意将白梅了解了一番。一,白梅家境好,她的哥嫂在当地最好的一家医院,二,到目前为止,白梅似乎还没有男朋友,就说有,也是难以浮出水面,终成大事。当然,白梅的为人他是再清楚不过。完了,他又将钱缘的情况说给了白梅,并有意流露了给他俩做媒的想法。白梅当然是很敏感的人,一听了林大充的话,便道,我最近还不打算找对象。林大充道,你不会是已经有了吧?白梅笑着辩解道,真的,还没有。我就是不想找对象。林大充道,真的,钱缘是个千里挑一的好小伙,错过了他,再很难找到像他这样的人。白梅道,就是再遗憾我也不想找。林大充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再不好说什么。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但有一点,我想你能答应我的要求。白梅问,什么?林大充说,哪天我让钱缘过来,让你亲自看看,没保准你会真的动了心。白梅想了想说,这个似乎不难。
白梅见到钱缘是几天以后。钱缘当时是以客人的身份出现在林大充的身边。看着钱缘心猿意马的样子。白梅断定这人肯定就是钱缘。果不其然,林大充一阵后告诉她,钱缘今天专门抽空来看你,望你俩多聊聊,这儿的事,先由我来处理。看着林大充盛情难却的样子,白梅只得答应下来。
那天的谈话似乎很简短。大都是銭缘问,白梅答。直到最后了,白梅才问銭缘,你家里几口人,你爸妈是干什么的?銭缘说个体。就我们三人。白梅听后似乎有些不大乐意地说,最近我家里很忙,先跟我不要谈这事好吗?一听白梅没心思,銭缘忙道,打扰你了,抱歉。顺便冒昧地问一句,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白梅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也不是大忙,不需要。銭缘道,那我只能等着了。之后,白梅又没说话,只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见白梅再不乐意听,銭缘打圆场道,如果你忙了就先忙去吧,等你哪天闲了我们再聊咋样?白梅忙道,谢谢,说完,还不等銭缘相送,便欲起身相辞。见此,銭缘只得躬身相送。
看着白梅走了。林大充过来问銭缘,怎样?銭缘说,好像有些不乐意。林大充说,这不是大问题,以后想法慢慢来,腿勤些,嘴甜些,保准能成。銭缘问,真的?林大充说,我是过来人,女人的心我知道。完了,就按我说得来。銭缘道,一定。回到店里,他又将会面的情况说给了钱通。钱通听后琢磨了一阵后说,管她乐意不乐意,只要你敢追,说不定她就是你的。因为现在的这社会,没结婚以前,姑娘都是大家的。銭缘惊喜地问,真的?钱通说,这是社会的普遍现象,不是我说的。听得钱通乐意地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