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银华、清华三大学院毕业的学生多身居华圣帝**政要职,各成派系,其中金华学院势力最大,拥护大王子紫岚。紫岚身具传统贵族气质,最具王者之气,与贵族和众大臣关系亲密,是故多为皇族和大臣子女出身的金华学院势力最倾心大王子。二王子紫风与哥哥不同,少了些贵族气质却多了些平民气息,不过,这种平民气息是指商贾的气息。他天生经营天赋,十二岁起掌华圣帝国财政大权,是自古以来紫姓皇族中成才最早的一个。又因他不同于其他皇族没有进入具有“贵族摇篮”的金华学院就读,而是选择了商贾子女最多的清华学院,,因此赢得了清华学院派系的好感。华圣大帝虽后宫佳丽众多,但只此二子。另有二女,分别是大帝身侧的紫薇和紫铃。银华学院出身的军政要员要么支持将来的可能继承人大王子或二王子,要么效忠华圣大帝,要么中立,比较分散,只有银华学院在校学生,由于还未走入社会,目前全在校长博尔哈斯的掌控之下。博尔哈斯是华圣大帝的人,银华学院的学生们当然也要跟着他为华圣大帝效劳。多年来,华圣大帝一直企图化解三大势力以为己用,但收效甚微,就算是十年前的北方诸王之乱,他也赢得侥幸。若不是当年一直效忠皇帝的虎卫统领拼死格杀了叛乱首魁紫皖山,恐怕三大势力就已在京城作乱,因为华圣大帝是庶出,是上一代帝王与民间一女子所生,直到他十六岁时才被迎接回宫并被确立为王位继承人,而他母亲却迫于三大势力的压力(华圣帝国礼教甚严,门阀观念严重,除非对方有过人之能,一般他们是不允许等级相差太悬殊的婚姻的),为了儿子的富贵荣华,自尽而死。华圣大帝对此讳莫如深,虽痛恨三大势力,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忍辱负重,暗中谋划。经过多年经营,他虽已将虎卫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是皇族、贵族控制的龙卫和多由富人暗中支撑的豹卫常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如今的龙卫、虎卫已经分别投向了自己中意的大王子、二王子,为他们争夺王位增添了坚强的后盾。华圣大帝迟迟不敢册立继承人就是因为两个儿子手握军队会不满对方而挑起争斗,那样,国内势必大乱,也将给其他四国以可乘之机。这次东瀛帝国的出现又给本就不稳的华圣帝国情势增添了变数,而且这次他们来者众多,已经在沿海无人岛屿登陆,随同***来京的也有好几百人。虽说他们是来互通友好,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实则包藏祸心。上一代帝王临死的时候曾拉着华圣大帝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宁可把华圣帝国完全毁了,也不能让它落到外人的手里。”每想到父皇的临终之言华圣大帝就感觉心头沉重,处理国事时更加小心翼翼,深恐一个不察亏对列祖列宗。其实华圣大帝今年刚刚五十四岁,常年的勾心斗角,四处提防,权利之争已经让他早早地霜染华发,未老先衰。他常用“满鬓沧桑白雪思难任”来形容自己,每当想到这句话时他都会无奈地苦笑。他也是一个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爱恨情愁,但是他不敢。谁能想到这个国家有多少人在日夜惦念着这个王位呢?两个儿子不算,因为他们都流着自己的血,都很出色,不管将来把位子传给谁,它都姓紫。但两个儿子太优秀了,能力不相仲伯,就连华圣大帝自己也不知道该传位于谁。北边的华圣大帝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从来就没有打心里服过他,因为他们瞧不起他的母亲,因为他的母亲出身庶民,而且祖辈都是杀猪的,属于平民中最低贱的一种。北方的代王紫皖焰每次进京朝贡眼睛总要在华圣大帝的王位上瞟来瞟去,这让他心里很不爽,想要斥责他,却又不敢,因为代王是北方诸王的领袖,比自己还要年长,足智多谋,手握重兵,当年的王位许多人都以为会传给他,但命运还是无情地跟他开了个玩笑,毫不留情地嘲弄了代王:想要当皇帝?下辈子吧。其实华圣大帝何曾不知道十年前的北方叛乱正是代王搞得鬼,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把这笔帐深深记在心里,在实力还不足以和北方抗衡的时候,他不敢冒险。圣京地理位置特殊,正在华圣帝国的正中央,以它为点,东西划一条直线,刚好把华圣帝国分为南北两方。北方传统上都是诸王的领地,祖上这样做的目的是防备北方烈汉帝国的进攻,还有就是万一某一天国内作乱,他们可以勤王,毕竟血浓于水,但适得其反,他们却成了作乱的一个根源。南方一向是历代皇帝的地盘,所有官吏,包括军事将领,都一概由皇帝任免,但三大学院势力却在南方无孔不入,华圣大帝究竟能支配南方多少地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这次他谕旨召录学生,目的是完全为自己所用,暗中组建军队,一举打垮众多势力,相信,配合忠心英勇的虎卫和武艺高超的秘军,他有信心真正的重新一统全国,留给子孙一个完整的国家。
华圣大帝心有所想,殿中态势却是一触即发。沧月微澜向***步步紧逼,无形斗气剧烈运转,如利刃,已经开始割破***等人的衣服。***也不甘示弱,咕哝一声:“八嘎!”竟然也释放出斗气来,与沧月微澜的不同,他的斗气微微带些黑色,只不过与沧月微澜相比却要逊色一些。他身后的子弟也都纷纷释放出不同的斗气,它们有强有弱,但总起来还是不能与沧月微澜抗衡。子弟们有些已经抽出了那刀不刀、剑不剑的家伙,想要前冲,无奈却始终冲不破沧月微澜的斗气之墙。殿上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势。
正在沧月微澜一步步得手打算给这些残忍的东瀛人一些毕生难忘的教训时,忽然“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沧月统领怎么和几个时节计较起来?这一传出去可不污了我们华圣帝国的威名。”每说一字殿中两种斗气便弱一分,待说到最后一个“名”字时,斗气已经消弭得无影无踪,殿上没有了些许要打斗的迹象,一切看起来都似乎风平浪静,但暗地里沧月微澜却已被压制得动弹不得,斗气竟好像完全被封闭在一个密封的盒子里,丝毫无法外泄。***心知肚明,看见沧月微澜急出的那一脑门汗,奸诈的笑了。
“是他?!”我心中一凛,马上压下胸中将要喷薄而出欲与对方试比高的暗黑斗气,心道对方果然不同凡响,竟能在无形中将武艺高强的沧月微澜死死制住,我恐怕没有这个本事。我悄悄将体内的暗黑斗气散尽,记起曾经有人说过:“面对着不可知的敌手要隐藏实力,像一只躲在黑暗中的狼,趁其不备狠狠咬住他的喉咙,放**全身所有的血。”
爽朗的笑声吸引了殿中所有人的注意,笑中有得意,有高傲,也有些许超凡脱俗。流川枫也被这熟悉的笑声,打刚进殿,第一次听到这笑声,他就感觉这很像某一个人。果然,当他扭头看到那发出笑声的老人时,眼睛忽然一亮,喉咙动了动,刚要开口,但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却掩不住面上的喜悦。
“哈哈……摇头先生远来是客,沧月统领怎么能对人家无礼呢?”
沧月微澜一直在和突然冒出的无形压力做斗争,良久,才明白自己和对方实力相差实在悬殊,叹了口气,狠狠瞪了眼老者,原先对他的崇敬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沧月微澜冷哼一声,心里开始看不起大陆上这个翻手为云的人物。“他们就白白屠杀烈汉帝国的子民了?”他面不改色正义凛然道。
“屠杀?哈哈……”老者放声大笑,似乎这样显得自己很洒脱,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一切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玩笑。
“沧月统领怎么为烈汉帝国说起话来?难道大人忘了他们是我们的敌人?沧月统领如此为敌人说话,死死咬住摇头先生不放,难道暗中和烈汉帝国沟通?”老者极擅言辞,几句话就把沧月微澜置于一个十分微妙的地位,而且他最后一句话故意说得十分缓慢,给在场其他心向烈汉帝国的大臣造成心理压力,将他们也同样置于叛国的地步。
果然,听到老者的话一直鼓噪的大臣们安静下来,一个个都耷拉下脑袋,迅速权衡利弊,敌国的十三个村子的人命和自己的乌纱帽比起来,毕竟后者更加重要。
“哼!”沧月微澜怒哼一声,心里对这位大陆上顶天立地的一个人物已经鄙视到了极点,怀疑他是靠什么赢得的世人的尊敬。武力吗?空有一身高超的武艺却无半点悲天悯人之心,那和只会武艺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难道烈汉帝国的人民就不是人?难道我们大陆上的人就这么被人屠杀?”沧月微澜挺起胸膛为那些枉死的人们讨公道。
“哈哈……”老者还是一嘴招牌的爽朗大笑,“难道我们华圣帝国就没有屠杀过烈汉帝国的百姓?两国交恶已久,死在我们刀下的平民岂不比那十三个村子的人要多出几十上百倍?”老者毫无顾忌的说道,满朝文武听到此话已经有人变了脸色,一直保持缄默的华圣大帝也微微一愣,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老者。
“这……”沧月微澜无语了。华圣、烈汉两国曾交战多年,敢说华圣的士兵没有屠杀烈汉帝国的平民?虽然这已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但华圣帝国制造的“一二·三”惨案令整个大陆为之震惊,那次惨案华圣帝国的士兵在一个不道德的将军的带领下,生生屠杀了三十万逃难的烈汉帝国百姓。
“呵呵……”老者为能几句话制服帝国有名的将军而颇感自豪,这次竟非常慈祥地“呵呵”笑了两声,开始用一种长辈看待晚辈的眼光看沧月微澜。
沧月微澜口才不是很好,被老者这么一说,一时不知如何还口,他打仗是把好手,可说到理论,他不是这块料,但听了老者的话又气愤不过。他是个有良心的将军,一直信奉“军人应该爱护百姓”的真理,老者的话明知用在这里不合适,可就是找不到反击的借口,最后豁出去了,反正对老者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大喝一声:“无论如何这群东瀛人在大陆上杀人就是不对。流川春雨,你待怎样?你口口声声护着他们,难道也和他们是一路的?”
“流川春雨?”小雨、茉莉和大山同是一惊,我也是一愣,想到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忽然灵机一动: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