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还不给我跪下。”余泽平看到儿子踏进祖祠的门槛的脚,斯文的脸上布满青筋,气打不一处来,怒吼道:“余家是隧留县的百年士族,更是跟随太祖开国的名门庆元侯余家分支。现在余家的颜面都被你给丢尽了。真是要气死我这老头子,这分家家主我怎么放心让你当担。”更是猛地拍了下榆木桌。
“还有你妇道人家的,虽然我三十有六,才老来得子,你却对儿子溺爱,都护着他。啊,现在居然可以跑进青楼和别人打架了,更是被梁家那个有名的书呆子给砸晕了。行啊,要不是今早王县丞向我问起可否有此事,弄得我不知如何开口,问了知情的下人,才知此事。不然我还被死死地瞒在鼓里呢。”余泽平说到这,看着自家夫人,手指着余磊,口角下的胡子一伏一翘,甚是滑稽。弄得旁边两侧的下人憋着想笑又不敢的窘态,忙着低着头,只有管家板着脸,面无脸色站在旁边。
“噗呲,行了,行了,瞧你这模样,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你老爷自家脸面问题,你和梁家那个老头处处攀比,整个县城都知道,不就这次矮了一截嘛。小辈的事你掺和进去干嘛。他两斗了又不止一次了。况且县城都知道你余大善人,余男子《爵位为清贵男爵》和梁县曹的恩怨,也不会多说。”美妇在旁边打趣到。
“哼,就知道护着他,这逆子除了外功家传绝学擒拿手登堂入室,其它都学到狗身去了,余家先祖从军,与北域与妖族厮杀,九死一生换来的中品道经《幽冥水行诀》,竟然不入其门,不得其法。”余老爷听到夫人劝导,摸了摸鼻子,语气放缓,“想当年,老子也算是文武双全,在北境沧郡内不知道我余家才子的人少之又少,况且在这梧州江湖号称:散手书生,手上功夫了得,甚至还上过大周人杰榜,虽然在末尾。。。。”说到这,余员外满脸缅怀,仿佛昨日重现。
“对,不然我林才女怎么会看上你。”余家夫人笑呵呵地说道。
“额”
“行了,我也不追究你了,此次可看出你心境不足,须读大家名作,以养心性。而且族规不能破,这次就罚你和童子两人这个月守护祖祠,我会命令管家稍后带典籍过来给你,月末考校你功底如何?,还有明日起宋老先生来教诲你的。现在我和你母亲走了,不要让我们失望”余老爷感觉有损尊严便立马转过话题,面色严肃地对余磊说道。“你可谨记?”
说到这,余老爷便起身亲手点上三柱养神香,祭拜先辈,之后便带着夫人和随从走出祖祠,不看余磊一眼。
听着两老这么说到,余磊提上的心终于放下了,也没有和父母说起脑海中的仙舸观想图,把它深深埋在心底里。因为明白一个人知道就行,人知道多了,人口杂多后,终非福气。
片刻后抬头,望了望身穿青袍员外服的余老爹缓缓走远,便知道自己已经躲过父亲的诘问,大声喊到:“是,孩儿谨记教诲。”
回过神后,手脚发虚的余磊摸了摸头,拍了拍额头,他身体的前任在习武方面不可谓是个天才,可是学文无从下手啊。每次一看到书籍就坐立不安,不然道经也不会只专研了第一卷:筑基煅骨篇,之后寸步不进。
“哎,真是麻烦,迷迷糊糊地穿越过来,我还没搞清楚情况,就惹了一身的糟糕事。这真是的,先静下心来,再决定自己的未来”
“少爷,什么是穿越?此为何物。还有什么未来不未来的,您现在可是梧州天骄榜第三十七位:海公子,身为刀剑阁梧州九品监察使呢《注:刀剑阁由大周太祖为安排江湖等人士设立的,敕封监察司职,享社稷气运,镇压九州;有九品之分,一品为贵,上可不跪天子,下可斩奸臣,护四海百姓。已历时八百载。》”余富贵迷糊地问,顺手抱着被褥走进来。
“不该问的少问,还有你去和管家说下:拿典籍时,可否有梧州山水游志,最好有描述大周山川,人杰英豪的书籍。”余磊手扭着童子的耳朵,吼道:“还不快去。”心里想到:言多必失,不能把前世的词汇乱用,不然后患无穷。
“是是是,富贵这就去。”间房放好被褥等日后用品,右手揉着耳朵,脑袋还是嗡嗡地响着,童子小跑出房间。片刻不见身影。
余磊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开始浮想联翩。
前世,虽然是个底层老百姓,苦中作乐,父母去世后更寄托幻想世界,看过仙侠,知道有穿越,却想不到意外来到这大千世界,不知是福是祸。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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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典籍拿来的,我爹说余家的道经,下人碰不得,需您亲自到老爷的藏书房去观看,而且没有大周游记,只有一本史官记载的《大周-简》前五卷,哦,还有梧州的天骄榜一份,沧郡山水杂谈一卷“余富贵这小厮双手捧着高过头的书籍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对了,还有夫人说明天开始派随身丫鬟流香伺候您,少爷您可别不要我了啊。”在书桌上吃力地放下书,童子满脸地期翼看着自家公子。
“恩,你放心吧,不会丢下你的,回去向我母亲问候,告诉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要静下心来研读经文,以养吾身。“你去帮我整理下《大周-简》前五卷的人物,我要看。”回过头,余磊淡淡地回答。
夫君者,俭以养性,静以修身。俭则人不劳,静则下不扰。朗朗读书,摇头回味。
“哎,此句何解?小贵子,你知道吗?”
“啪”看到童子迷糊地睡着了,回过神的余磊有些怒其不争,怎么就睡着了。也不想想自己之前也不知这副姿态,一看书就开始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