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这个送给你,也许对你有用。”白青云说完拿出一本小册子,交给了洛誉,洛誉低头一看,册名为:炼体记。
白玉青云居然拿出这种东西给自己,说明他对自己观察很细致,知道自己正需要这个,既然需要,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洛誉很爽快的接了过来。
告辞白青云,随白玉儿出来。白玉儿没有好奇的询问洛誉谈话内容,仅仅与他聊些修练上的事情。
洛誉本想请教白玉儿炼体之事,如今白青云既然已经给了炼体记,再询问便显多余。
俩人转来转去,来到了上次交换物品的湖边,洛誉事后得知,此湖叫安宁湖。武者修练过程中,当出现心浮气躁之时,就会来到湖边,平静一下心绪,让心情安宁下来,故而得名。
白玉儿与洛誉已经很熟了,客套话没必要多说,到湖边后,交待好联络事宜,俩人告辞分开。白玉儿选择走的是小道,留给洛誉的却是大路。
洛誉没急于回去,他沿湖岸,却向内里走去,他想找个无人的地方,研究一下炼体记。
湖边已有数人,他们或驻足眺望,或闭目沉思,或疏腰展臂,当洛誉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个别弟子甚至还与洛誉点头示意,显然是认识洛誉的。
洛誉越走越偏僻,已远离了湖岸,进入一座山谷之中。此处不属于任何一座山峰,所以并无任何阵法禁制,也无弟子把守。
山谷十分宽阔,只是布满了荆棘和藤蔓,因此鲜有武者到来。看周边无人打扰,洛誉便决定在此地修练。
……
炼体记是一部炼体心得。不过,其中附赠了一部炼体功法,这部功法等级不高,而且还是残缺的。
初次拿到炼体类书,洛誉被其中的全新概念深深吸引了。
炼体,不同于修真气和神识,但它与二者之间也有相通之处。炼体就是把身体的血肉机能,发挥到最大限度。
它与修真气的表述不一样。炼体讲究的是力,这个力又分为承受之力和击发之力,二者虽不相同却有关联。
普通人,无论是受力,还是发力,都是按斤力计算,按普通人计算,受力为一百斤力,发力为二百斤力。
经过训练的人,其力会相应变大,甚至能达到千斤力水平。超过千斤力的称为吨力。
炼体者就是用吨力来横量炼体程度的。直观的讲,击断一棵碗口粗的树,其发力就是一吨力。对比修练功力者,武卒一段的全力一击,也就一吨的发力。依次类推,武卒一段为两吨力。到武士级就为十吨级发力,武将为百吨级发力。
受力与发力有所不同,一个拥有一百吨发力的武者,他的受力最多只能是五十吨,要打一半的折扣。也就是说,同一个武者,自己全力的一击,自己也承受不了,而且最多只能承受一半的力。
炼体的方式有多种,每种也不是绝对好用的。如外力排打法,这种方法是通过外力对身体进行压制、击打、锤炼,直至血肉再生。这种方法效率不高,而且需要借用外界条件,如风、雷、冰、火等自然存在的事物进行。
补养法,用药材、动物或妖兽精血、妖丹等进行补养,更改原有肉体的不足,使体质逐渐进化的方法。这种方法效率高,可所需药物都是十分珍贵,价值连城的,不容易获取。
用功法,运转炼体功法,促进血肉机理变化,达到炼体的目的。这种方法一般不会独立运用,要结合上述两种方法才会有效。
炼体记还记载了,使用妖兽精血练体的方法及效果。洛誉这才明白,自己服用六滴妖兽精血,并不是炼体,或者说不完全是炼体。
妖兽精血,力量何其庞大,每一滴最低都能产生十吨发力或五吨受力出来,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吸收呢?洛誉之前只是融合吸收了一小部分精血,大部分还贮存在血肉之中,只是它不再与身体排斥罢了。
若要尽快融合吸收这些精血,最好的办法就是运转炼体功法和排打身体。
山谷内没有自然炼体条件,排打法不再适用,洛誉决定修习炼体功法,吸收精血。
炼体功法要用到真气,行功原则是把真气贯入血肉中,迫使血肉改变或更新。功法虽是修练使用,却为用功功法,可归为武技类,所以它不能融入乾坤功诀。
洛誉运转起功法,道道五行气冲刷着他的血肉,压缩、抽取杂质、填补精血精华、炼化吸收、融合一体,整个过程繁琐而艰难,最主要的是效率不高。
五天后,洛誉才完全炼化完第一滴精血。感受了一下他的纯粹力量,果然不是以前可比,随手向身旁的一株大树击去,一拳竟击断了一人来粗的树杆,力量足有十来吨。光凭肉体,洛誉就已能达到武士一段的水平了。
洛誉对此十分满意,他还有五滴精血没有炼化,若全部炼化了,他的纯肉体一击,就堪比六段武士的一击,这在将来对战中,又多了一个手段。
不知是取得收获后心情高兴,还是熟能生巧,接下来的炼化吸收,快速了不少,洛誉几乎是三天就能炼化吸收掉一滴精血。
当最后一滴精血吸收完毕时,洛誉终于收功了。看着日渐光洁、强壮和硬朗的肉体,洛誉完全相信,面对武士六段武者,光凭肉体,就能与之一战。
看看身上排出的杂质,洛誉赶紧打出一个水术,朝身上浇去,很方便的就清洗完毕。更换好衣服后,他又打了一个去尘术,把现场清理完毕,不留一丝痕迹。洛誉对自己的法术很是满意,它们虽小,却很有用处。
算算时间,洛誉在山谷已呆了二十天,白青云交待的事还没有去落实,应该出去了。
……
正当洛誉准备往外走时,却感应到有人过来,如此荒凉之地居然有人进来,洛誉决定先看看再说。
他打开神识观察了一下,谷口果然有人进来,来人还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男一女,一前一后。那女的他居然认识,是当初跟在宁颜身边的稍矮女弟子,只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洛誉看到这里,忽然感到好笑,一男一女进来,不是男女之事,还能干什么?心下倒为自己的行为深为不耻,怎么能干如此偷窥之事?
只是,那俩人从谷外进来,洛誉想出去也不方便,他只好躲藏在一个隐蔽处,想趁俩人不注意时遛走。
俩人虽先后进来,却渐渐走近,直至到达洛誉藏身处不远,方才停下。洛誉暗道晦气,俩人千万别在这里打野战,那就难看了。正想着用什么方法把俩人支走时,却听到男弟子的声音传来。
“蒋悦,让你办点事,这么久都办不成,你还能干什么?”男弟子的语气有点凶狠。
洛誉一听这话就明白,原来俩人并不是情侣,而是要酝酿什么阴谋?他倒有兴趣听下去了。
“张隍,那个小贱人不上当,我也没办法,只要再给我几天时间,也许就能劝动她了。”蒋悦略显紧张的说道。
“被看上,那是她的福气,简直不知好歹!”张隍愤恨的说道。
“是呀,真是不知好歹的贱人。”蒋悦奉承的说道。
“好了,你也不用想别的办法了,把这个拿着,这两天想办法把她骗到明阳城外,用这个把她迷昏,到时自有人接应你,把她带走。”张隍说完,顺手递给蒋悦一个绿色的玉瓶。
俩人说话间,洛誉已在思考,蒋悦他是认识,经常跟宁颜在一块出入,张隍是谁他不清楚,看这俩人都是武士五段修为,应该都是内门弟子,他们要害谁呢?
暮然,洛誉想起,他们不会是想害宁颜吧?从蒋悦话里听出来,要害的人经常与她在一起,除了宁颜还能是谁?
对于宁颜,洛誉并没有好印象,她虽然是四美之一,可让人总感到很奇怪,有些事情做出来也让人莫名其妙。若真是她,作为同门,任由被人谋害,也不是洛誉的性格。
正想间,刚才还气氛紧张在俩人,突然玩起了一个游戏:天作被,地作床,海阔天空任君往。一时间风云变色,江河怒吼,声势好不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