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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中的交谈

夏多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人类,至于是不是普通人这点还有待商榷。但是作为一个两条腿,两只胳膊,两只眼睛一张嘴的人类这点是错不了的。即使这样他妹也讥讽他:“呵,猴子也是两条腿,两只胳膊,两只眼睛一张嘴,看来你和野生动物真的有血缘关系。”

虽然人类做不到心脏没了插块石头就可以穿越的地步,但是外貌协会的好处体现出来了:我们至少看起来还是个人,不像某变成些邪神啊,魔王的家伙明明没人型了,还要强行把自己当成人类。

就算人类做不到十三岁长到一米八还能提着一把双手剑剁了一队猫人女猎手,加上一群秃鹰。但只要长得像人类不就行了,一般人也做不到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在沙漠徒手挖出一个睡觉的洞穴,但是管他的。只要长得像人类,就行了。

野外生存最好有三个人还是很有道理的,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

当太阳爬到天空中央的时候,夏多也爬进了自己挖掘的洞穴之中。很神奇,就算只是用双手他也像一只大虫子一样挖出了属于自己洞穴,鲁高因现在还没有因为巴尔的魔法变成日后连城市都会埋没的超级沙漠,沙下仍然有足够的泥土。

夏冬盯着自己的双手,和出发时一样白白嫩嫩的,不要说老茧了,连一块油皮都没破。再看看自己背后有三米深,一米来高的洞穴。摇摇头,自己都快变成史蒂夫了。

抱着自己的剑,少年变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这是他几日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休息,前面几次也不过是找个地方假寐而已,他精力充沛再走上一倍的路程也不会累,只不过他现在心累了。他需要好好释放一下堆积在内心深处的东西,一个荒诞不羁的梦境正是他所需要的,可惜的是他的胸口处散发着幽蓝的微光,注定了他的这次梦境不会像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当夏多看见那只可恶的老乌鸦的时候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不在梦境里面了,即使你从他的身上看不到老年人特有的老年斑,但是对方那秃顶的脑袋以及全白的佝偻的身形也会让你明白他的苍老。

夏多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袍,如果不是自己的长剑不在手中的话,他一定会认真考虑剁了这个老家伙的可能性。虽然这老家伙复活了他,还把他送到了暗黑的世界,但这并不代表夏多不会揍他。这个老家伙明明可以在自己没死拯救自己,反而要等自己死了才开始拯救的行为。老头的手脚依然有着链铐,只是原本处于中心的那块宝石不见了,那块宝石的下落夏多很清楚,现在自己胸腔里里面负责给全身供血的就是那玩意儿。看着老头身上由着黑色乌鸦羽毛组成的长袍,夏多就忍不住想要把它们全部拔个精光。

老头的眼睛是深邃的,里面隐藏着很多秘密。而且他来找夏多就表示他并不吝啬分享这些秘密,但是夏多并不感兴趣。如果一个想要向你分享一个秘密,那么这意味着责任和麻烦。可惜这件事的决定权并不在夏多的手上。老头用着沙哑的而疲惫的语气向着少年倾诉:

“我并不奢求您的原谅,我也无法背弃我自己的职责,我保住了守卫者的职责,却失去了他的尊严。在意外发生的时候我没有去阻止,反而坐视了他的发生,因为这让我看见了希望。我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他们的吵闹和哀嚎让我无法安眠。”

他的话语让夏多回想到了地球上的生活,那时候的他还是个过着安静平和生活的少年,每天在妹妹的教导下进行战士的训练,然后就是时不时的去上个学,玩玩游戏,对于游戏背景的兴趣大过游戏本身。就这样还被妹妹讥讽为是个“贵族子弟”,“学院派”。这两个外号的具体意思到了庇护所夏多才真正的明白过来。

虽然夏多有足够的天赋,也进行了充分的训练但是他是在缺少与人战斗的经验,甚至没有杀人的准备。她妹妹的武艺超过夏多太多了,不论夏多用双手剑还是单手剑,她妹妹只需要一个突刺,就能让他失去战斗力。夏多曾经使用过用航空钢材做外皮,橡木做内层的罗马盾牌,却被他妹用塑料扫把捅穿了。从此以后夏多就失去了利用自己武学天赋来找回哥哥的威严的想法。虽然每天都在训练但是,已经失去与人争强好胜的心思。万一打不过让妹妹来救人且不是更加丢人,反正大家都是文明人。面子丢了可以找回来,名声丢了找回来就难了。所以他妹才称呼他是个贵族子弟。

至于学院派就是所谓的纸上谈兵,他知道大菠萝和他的兄弟们要来庇护所,也知道他们的行动计划,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阻止,特别是作为一位玩了暗黑3的人来说。他更加知道这场斗争后面隐藏的更加庞大的阴谋,空有一堆知识却没有一个能派上用场的,难怪是一个学院派。

想到自己的死因,夏多就觉得冤枉,神他大爷地球上除了刺杀骑士的白袍跑酷团以外竟然还有狩魔猎人,这些拿枪,拿炮的家伙惹不起。虽然在他以前生活的那个国度,狩魔猎人们不可能动枪动炮,但是像什么连枷啊,长枪啊,这些玩意他们也使的挺熟的。只是万万没想到有夏多这样一个变态,用一把德式半手剑就拍昏了他们一群人。步伐灵活,招式狠辣既不像军队的军阵剑术,也不像剑术大师们的击剑之术。而且看他的某些动作姿势,可以看出来这套剑术完全不是给人类使的,你剑举那么高究竟是拜年啊还是劈人。挥那么大一个圆来砍人你累不累啊。那种活动强度的剑法让狩魔猎人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一个有疯人病的狼人。要不是夏多怕麻烦,没用剑刃,这帮家伙会成为第二帮死在自己手下的家伙。

可惜啊,可惜啊,仁慈对于偏执狂们来说是没用的,特别是被仇恨充斥了头脑,沐浴在所谓正义的光芒下的人来说,仁慈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作为狩魔猎人,在没有恶魔强大的时候往往会做出比恶魔还要卑劣的事情来。

他们的其中一个成员走进了少年的生活,努力成为他的朋友,那时候的夏多还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他看对方接近自己那么辛苦,所以对对方他一直抱有善意,就算被带入包围圈他也是抱着一种玩耍的心态。

当他笑着拍打对方的肩膀时,他还想要来一句:“图样图森破。”但是他也万万没想到对方的靴子里面藏着一把利刃,一记后踢,在机关的作用下铁和银混合打造的利刃插入了少年的心脏,并把心脏搅成了一堆烂肉。

很可笑,可以把充斥着诅咒和毒液的液体当做白开水饮用的少年竟然会被一把普通的小匕首夺取生命。看着对方眼神中的轻蔑,夏多第一次意识到对于敌人不要留情,要么不作,要么作绝。所以当他面对猫人女猎手时,他选择把它们屠杀殆尽。遇到走投无路的秃鹰们时,少年还是选择把它们屠杀殆尽。如果他到了鲁?高因很有可能不需要召唤者或者迪亚波罗动手,他自己就会把那座城市给屠杀殆尽。

是什么让自己变得如此嗜杀,是长剑终结生命时的快感,还是从尸体上汲取力量的满足,或者说就是对于自己生命的重视,也有可能是对于死亡的畏惧。想那么多是没用的,一切到了鲁高因就会有答案。不过在此之前。

“谢谢你。”少年对着守密者说道:“我感谢你救活了我;我也感谢你把我送到了这个世界,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是感谢你留给我的长剑,他让我不饥饿还有口渴,面对敌人也拥有自保之力。还有这个袍子,让我不至于衣不蔽体。。”

守密者错愕道:“这些都是你的兄长遗留给你的,他让我转告你,以后有机会去一趟仙赛他在那里给你留了礼物,原本是想作为你的成人礼送给你的,不过如果你想要的话就去拿吧。”说完又不怀好意的看着少年:“你的问题是个秘密,我必须保守这个秘密,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既然你已经接受了他们,也接受了自己命运,那么也将获得相应的报酬。”说完对着少年的胸口一指,一阵清凉的感觉充斥着少年的身体,就好像一个人在昏暗的地方摘下了自己墨镜,浮出水面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放下了压在身上的重物。

但是这不是重点啊,夏多最关心的问题还没有答案啊,你不是一副要分享秘密的样子吗?为什么这又是一副是死如归的样子啊,我不要好处行不行啊,我就想问问我妹怎么样了。行行好啊,大爷。

可惜的是守密者完全不给夏多机会,顺手给了夏多一本书:“答案是要自己去寻找的,我只能告诉别人那些被遗忘的秘密,但不能出卖那些不属于他们的秘密,你没有注定可言,最后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她也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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