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画家问钱家凝:“钱小姐有事吗?”
钱家凝从手臂上的手机套里掏出手机,说:“应该不会有事。”可是她接起手机就变了脸色。
女画家故作担忧却又深藏着一丝明知故问地意味问道:“钱小姐有事吗?”
钱家凝很为难地看着萧励枫。
“去吧。”萧励枫微微皱了皱眉头,说,“有要紧事就去吧。”
钱家凝眼圈有些发红:“我的孩子,被汽车撞了。现在在医院。我老公说情况不是很严重。可……”
萧励枫拍了拍钱家凝的肩膀:“去吧,我这里也没什么事。”
“钱小姐,”女画家说,“孩子受伤的时候最需要妈妈的呵护了,你去吧,这边有我陪着萧总呢。”
钱家凝恨得牙痒痒,担心眼睛会出卖自己的情绪,她赶快低下头。钱家凝咬着牙说:“麻烦您了。”
钱家凝走的时候,悄悄从萧励枫的手里拿走了手绢。她走了以后,女画家理所应当地缠上了萧励枫的手臂,胸前的丰腴若有似无地碰触着萧励枫,好像男女朋友一样和萧励枫在场中四处与人交谈。
萧励枫一直若有似无地微笑着,直到手机在西装内袋振动后,他去了一趟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萧励枫的神色不再那么自如,脸色泛着潮红,呼吸也开始凌乱。
女画家貌似忧心,一只手扶着萧励枫,另一只手在萧励枫的胸口上又揉又捏。她贴在萧励枫耳边,轻声问道:“萧总这是怎么了?”
萧励枫推了她一把,却手脚无力,险些把自己跌倒,还是画家扶住了他。
“萧总,”女画家扶着萧励枫往电梯间走去,“不如,我带你去休息如何?”
萧励枫紧紧抿着嘴唇,好像十分痛苦。女画家得意扬扬地扶着萧励枫进了她预订好的房间。一进房间,她就急不可耐地把萧励枫拖向大床。她的一张红唇压向萧励枫,却被萧励枫躲开了。女画家一愣神的功夫,就被萧励枫压在了身下。女画家轻轻淫笑出声。男人就是男人,别看萧励枫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她只不过用了一点催化剂,这男人就露出了真面目。随着男人的粗喘声,女人身上的衣物很快就被脱了个干净。等女画家突然发现异常的时候,她身上已经一丝不挂了,可萧励枫只脱了衬衣,裤带还松松地挂在腰上。
“萧总,脱啊……”女画家说。
萧励枫却冷淡地站直了身子,从床下捡起衬衣,静静地穿好。
“萧总?”
萧励枫掏出手机说:“牛小姐,我给你传几张照片,你看看吧。”
女画家的手机传来几声提醒,她一把抓过手机,看到的是她自己不着寸缕满脸****地躺在床上,摆出各种不可见人的动作,甚至就连****的褶皱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是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发现?
“萧励枫!你这是干什么?”
萧励枫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划,说:“我知道您对在下情有独钟,可实在没想到您智商已经欠费,居然会想到用****,而且是您亲手端过来给我!就算我是傻子都不会没有戒心的!想要害人却这么没创意,我都替你着急,所以决定让您亲身体验一下什么才是害人,什么是将计就计!”
“你没喝酒!”
萧励枫把手机装进口袋,走到床前捏住女画家的下巴。不见萧励枫用了多大的力气,只听女画家的骨头被碾压得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女画家疼得满眼泪花,她心中一惊,此时的萧励枫哪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他浑身煞气,脸上的微笑冰冷嗜血,眼中带着对人命的漠视,浑然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萧励枫笑道:“你用的都是我小时候玩剩下的手段,你觉得我会喝吗?不过你远比我想得更下作,竟然会对钱家凝的孩子下手……”萧励枫摇了摇头,“你现在应该祈祷那孩子不会出事,否则……他若断了一条腿,我就找一把锤子从你的脚趾头开始到你的大腿根都砸成糊糊;如果他伤到的是手……”萧励枫的目光朝画家的手看过去。
女画家就觉得有一把锤子朝她的手指砸了下去,她惨叫道:“不能!不能伤了我的手!”
“哦……手不行,”萧励枫问,“那你有什么可以赔给那孩子?脸怎么样?我一直想知道硫酸泼到脸上会产生什么样美妙的效果。”
女画家浑身发冷,萧励枫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冰刺一样扎进她胸口。她勉强壮着胆子说道:“你就不怕坐牢?”
“坐牢?”萧励枫好像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得见眉不见眼,“雇一个人去替我坐牢很难吗?”
女画家终于什么都说不出了。两条清泪从眼中流出。她究竟惹毛了什么样的男人?
萧励枫松开女画家的下巴,指了指她手里的手机:“你只是个画画的,想弄到那种脏药也不容易。那些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你好自为之。”
“我的照片……”女画家语不成音地说,“我的照片,删掉。”
萧励枫笑了笑:“为什么要删啊?无聊的时候跟朋友们分享,也是一种乐趣。如果有一天,我觉得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看实在太无聊了,也许会邀请全国人民一起观赏。”
“萧励枫!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萧励枫反问,“我用我的手机拍下的照片,为什么不能由我来决定怎么处理?啊,对了,如果在你的画展上,挂出来一张,那艺术效果一定老好了!”萧励枫说完哈哈大笑。
在女画家的泪光中,萧励枫推门而去。萧励枫一走,女画家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可没等她哭够,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女画家感到不安。为什么会有陌生人在这个时候给她来电话?
女画家接起电话,一个轻浮的男声传来:“牛小姐,那药的味道怎么样啊?”
女画家错愕:“你是谁?”
“贵人多忘事,你跟我买药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个态度。”
牛小姐浑身一个激灵。
…………
半个小时后,另一边,药贩子挂断了电话,一副狗腿子的德行朝张志素点头哈腰:“老板,您吩咐的事办妥了。”
张志素听了听刚才药贩子和女画家的通话录音,一言不发地扔给药贩子一叠人民币。药贩子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钻进了汽车走了。
药贩子一旁的小弟凑到药贩子跟前问:“大哥,这个老板是什么人?”
药贩子白了小弟一眼:“我怎么知道?”
一帘媚阳
喜乐传媒的演员海选首先是一次艺术考试,梁晓晓凭借嘹亮的嗓音通过海选完全不是问题。到了正式喜乐甄选会那天,梁晓晓受到了如“十一黄金周”般的享受,喜乐传媒六层的回字波浪形大厦门前“车山车海”,堵车盛况空前。梁晓晓偷偷吞了一口口水,在这种情形下,似乎萧励枫不适合露面,那么她今天见到萧励枫的可能性很小。梁晓晓有那么一点失望。在大厦一楼大厅里并排几十台排号机马力全开。梁晓晓和两个同学排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了排号机前。期间,她们目睹了好几起因为排队问题而产生的冲突,万幸有众多保安在旁维持秩序。还有两个男人言语不合,大打出手,最终被保安制止,然后他们双双失去甄选资格。梁晓晓排着队,心里一阵阵发虚。如果没有萧励枫给她“走后门”,她真的能从这么多人中胜出?要知道喜乐今年只录取三名艺人!梁晓晓把身份证往排号机上一放,写着二百五十的号码纸从排号机里“吐”了出来。梁晓晓皱了皱眉头,怎么是这么个号码!可等到她的同学,却拿到了二百六十三号。不会吧,只间隔不到一分钟,中间就过去十三个人?另一位同学因为没有甄选资格而被挡在了大厅之外。梁晓晓和同学一起上了四楼,走向了各自不同的考场。所到之处,仍旧是一片人影密密麻麻。梁晓晓大体扫了一眼,所见的不论男女都化着或浓或淡的妆,像她这样素描朝天的好像没有。梁晓晓当即就后悔了。她本来就姿色比不得人,又不化妆,岂不是要被比到泥里去了!
梁晓晓的考场也是二百五十号,她看着那间办公室的门,心里有二百五十只羊驼奔跑而过,尼玛,肯定是萧励枫那家伙搞的鬼!否则张杨菲曦为什么会在这个考场当考官?萧励枫,你丫的才是二百五!
考场外有人叫号,叫到的入内。进去的人一脸紧张,出来的都放松了,也看不出喜悦还是失落。坐在梁晓晓旁边的女孩子一个劲的照镜子,沉重的假睫毛都快要戳到镜子上了,浓重的烟熏妆果真像是熏鸡一样,身上不知名的香水莫名让梁晓晓想起乡巴佬鸡爪的味道。等了好一会儿,坐在一起的人们开始聊天,梁晓晓这才知道今天来甄选的人不仅仅有影视学校的学生,还有酒吧驻唱的歌手。喜乐选拔人才的标准就是不拘一格,只要演的好,哪怕是乞丐出身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