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梅感情受挫不提,回过头来,再说沈冰儿出了后院,走了不远,遇到等在道旁的赵承平两人,心中欢喜,一起往李府门口走去。
刚出大门,三个人看见过道外面有个中年农户,正同把门的丁师弟说话,一副空空如也的担子,放在旁边地上。
只见那农户朝丁诚宾做个了揖,摆个笑脸,亲切道:“这位小哥,请问府里可有一位姓曹的黑脸大侠?”
话说的挺客气,哪知丁诚宾听了,差点被活活气死。
心中咬牙骂道,我呸,你祖奶奶的,老子这样一位年轻有为,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十分迷人的著名少侠站在门口你没瞧见,喊成什么小哥,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把那劈柴的小厮称做大侠。我呸呸呸呸呸呸。。。
立刻摆摆手,不耐烦的斥道:“去!去!去!哪有什么炭烤的大侠?这儿是李家府,不是黑风寨。要找那脸上被火烧过的家伙,上瓦窑沟里去,那儿多的很。都黑的很彻底,黑的很正宗。”
农户见他恼了,不敢再问,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但不知怎的,也不敢走,愣愣的僵在李府门口。
丁诚宾瞧他不顺眼,又轻轻的踢他一脚,提醒他让开,别挡了大门。
中年农户只好委屈的又挑起担子,走到李府门前大街对面,蹲下傻等。
赵承平三人见状,都十分好奇。
胡乘风便走过去问道:“这位大哥,你蹲在我们李府门前,可是要卖这副担子?”
农户听了,抬头看看他,有点不敢答话。
胡乘风又卖弄道:“嘿嘿,大哥,虽然你这根扁担不错,可这筐子里面毕竟是空的,都是空气,买过来不压点东西,只怕我们师兄弟几个都不敢挑啊,内功太强,会飞出去的。”
听他说的古怪,农户有点乐了,又瞧见三人出来时,那恶狠狠的门丁点头哈腰,甚是恭敬。心知这位年青侠客必是李府之中重要人物了。
于是连忙站起,施了个礼,恭敬道:“这位少侠,说笑了。其实小的来此,是寻一位黑面姓曹的大侠。不知你们可曾见过?”
赵承平、沈冰儿已跟过来了,一听这话,三人心里都是一动。
胡乘风看向赵承平,等他示意。
赵承平向那农户和气道:“老哥问的正好。在下恰与曹兄弟熟识。不过这里不便说话,可否同小弟去那边巷中相谈。”
农户见他彬彬有礼,仪表堂堂,应该是个好人。便不疑有他,挑起担子跟着三人一起走入了一条僻静小巷。
进了巷中,看看四下无人,赵承平开口问道:“老哥,不知找我曹师弟,所为何事?”
农户心想,哦,这人还是那曹大侠师兄,应该可靠,说了无妨。
连忙抱拳禀道:“小可姓金,排行第五。浑名金五郎。乃是城北七十里外金家庄人氏。在庄上有位旧相识,是她托我来城中李府寻一位曹大侠,给她托个话的。”
赵承平又问道:“哦?不知托的何话?是谁让你来说的?”
金五郎有点迟疑,不敢马上就讲。
赵承平和气道:“老哥不要疑心,我不是套你的话。只是我们李家戒备森严,闲人不得入内。曹师弟又在闭关,没法出来。我和他十分熟捻,可代为传达。”
说完,见金五郎仍未回答,他又诈道:“莫非老哥要说的是什么惊天大秘密,事关紧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沈、胡二人也立刻提起宝剑,一脸严肃的盯着这老实农户。
金五郎忙摆摆手,满脸堆笑道:“不不不。不是、不是。三位误会了,其实也无甚要紧,就是想问问他,当家的究竟何时回来?”
三人听了,心里又都一动,面面相觑,明白曹言身上,肯定有点问题。
赵承平略一思索,不动声色道:“托你传话的可是一位妇人,姓韩?”
金五郎面色微红,讪笑答道:“嘿嘿,正是、正是,正是一位好妇人。不过不姓韩,和我一样,也是姓金,只是嫁于韩氏了。”
听他腼腼腆腆说完,赵承平心里已经全部明白,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吩咐道:“烦请老哥转告韩家大娘,就说赵公子已替她传话给曹兄弟了。让她在家中安心静等即可。”
说着又随手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金五郎,诚恳道:“老哥在我李府门前等了半天,一定有些焦渴,请拿去买碗酒喝。”
金五郎接过沉甸甸的银块,心花怒放,想不到传个话还有额外收入了,听这人对答又是无懈可击,事情可谓圆满。
便点头弯腰,千恩万谢的拜别三人,挑起担子,转身走了。
见他出了小巷,胡乘风问道:“师兄,怎么回事?”
赵承平淡淡答道:“那来问话的应是韩掌柜妻子。”
胡乘风又疑道:“韩掌柜一家不是拿了师兄银子,出城去了吗?为何韩大娘还派人来此,询问那姓曹的小子消息?”
赵承平略一皱眉,答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有请她过来一问,方知究竟。”
胡乘风想了想,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去一趟金家庄,将她请到府上,仔细讯问。”
赵承平轻一摆手,道:“不、不要到我府上,你先去帐房里支些银子,随便找条街巷,租间偏僻房屋,将韩金氏带去住下,我们三人同去问她。”
又交代道:“我曾赠送银子给她,你去了之后,好言相劝,应可请得她来。”
胡乘风抱拳应是。
沈冰儿看他们安排周到,也不多话。
三人计议妥当,随后各自回府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