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民翻地过程中得到一块上古玉石,引来考古队发掘。
“您对此次考古有什么看法?”
记者站在刚挖掘出来的古墓对考古队成员进行了采访。
“这次古墓很是奇怪!以我们多年来的经验,此绣花纹饰应当属于帝王皇后,因而死后应同葬,可……非同葬也就罢了,而皇后的却是衣冠冢……”
苏子妗第一次见太子南宫桦是在十岁,那时侯门还未没落,盛极一时,皇上赐婚于苏子妗的长姐苏子婕与南宫桦,也算是门当户对。
可是谁都不料想到,手握兵权的二皇子却逼宫,一时间,天下还是那个天下,却也不是那个天下。
太子被囚昭和宫,侯门也不如曾经那般辉煌,为了确保曾经荣耀,谋取最大利益,侯府便将当初本打算嫁与太子的苏子婕嫁与当今圣上,一时间令人唏嘘不已。
不过太子便是太子,即使太子被废,被囚宫中,也是皇子,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权威摆在那里,只好将当初的婚约改为侯府二小姐苏子妗。
可是好景不长,似乎连上天都有些恼怒怨怼,新皇登基第一年便是蜀北旱灾,刚用国库挪到旱地,许是都对这新军不以为意,贪污者甚多,到百姓手里却少之又少,灾民依旧饿着,食人肉已习以为常。紧接着就是发生了暴动,派士兵去镇压,可没想到,邻国也趁着这一时大乱,骚扰边界。在此国库空虚,人心不稳,仅是一个月,便连连被攻下了三座城池,江山不保,百姓流离失所,皆逃往他国,许多地方都已经变为一座空城。
新皇急火攻心,连连吐血,眼看命不久矣,皇后与大臣设计,毒死新皇,扶南宫桦为皇,新皇驾崩,军心动荡不安,此时苏子妗与南宫桦结为连理两年。
“阿妗,如若此次大劫可过,我定当迎你为后,今生今世,只你一人!”
苏子妗看着南宫桦的眼睛,一如当年,讳莫如深。
在侯府还算昌盛的时候,苏子妗便知道南宫桦是姐姐的归宿,少时年幼无知,只觉得跟着南宫桦便很开心,稍微长大后,才知道那颗不知何时发芽的心,叫做爱。自后便开始躲着南宫桦,当得知皇上赐婚,一道圣旨便将苏子妗打回了原型,她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边和没事人一般无二,除了略有些红肿的眼圈外。自那以后,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对人很温和,整日待在屋中,研读各种书籍,再无往日顽劣。
苏子妗回想到当年,嘴角的笑更深了。她记得当年在书中的一句话“得人心者得天下”。她便尝试着游走各地,女扮男装,也许是老天垂怜,说服众将士拼死一搏,最终保住了半壁江山。
苏子妗回宫见到一扫当日愁眉不展的南宫桦,风华正茂,点头向他示意。
南宫桦将她册封为贵妃,当晚便告诉她,如今大权不在手,为保稳妥起见,封她为贵妃才是上上之选。
一个月后,南宫桦选秀,填入后宫十余人。半年后,苏子妗便在御花园中碰到了刚刚怀上龙嗣而晋升的丽嫔与皇上散步。当夜,南宫桦便到苏子妗所住的紫宸宫。
“朕选秀只为巩固势力,阿妗你切勿多想!”
苏子妗此刻也一如往日得知姐姐与南宫桦赐婚时的情景,笑的一脸温和。
“你不信?”
“臣妾哪敢不信,臣妾也曾说过,只要是皇上说的,臣妾都信。”
一年后,南宫桦迎苏子婕为后,大婚当日,苏子妗一身喜服自缢于紫宸宫中。
“阿妗,我算准了这天下,却没算准了你的心……”
南宫桦将自己封锁宫中数十日。出宫当天,便颁布旨意,宫中不准有人身着红衣,违令者杀无赦。苏子妗以皇后身份下葬,不顾苏子婕与一众大臣的脸色。
第二年,皇后苏子婕因身着红纹礼服,碍于一国之母,打入冷宫。南宫桦随后遣散后宫,将皇位传于唯一的儿子,自己做了甩手掌柜,游历山水,多年后葬于皇陵,数十年来唯一的一道旨意便是不与皇后苏子妗同葬一室。
“你若不想见我,那我也不便死后再去碍你的眼……”
南宫桦苍老的话随风而逝,消逝在了苏子婕的耳中,不留痕迹。
“南宫桦,我为你取来了这天下,为何你却独独忘不了她!你从未正眼看过我一次!你为了她将我打入冷宫数十年,可她也不领你的情,你明明是想护她一世安稳,却也不曾想她会自了余生!我到底哪点不如她……”
苏子婕一个不慎,摔倒在南宫桦墓前,酒罐子砸到地面上摔得粉碎,酒水也到处乱撒,溅到了苏子婕破旧的布衣上。
“南宫桦,你既已负我,那我就要你们生别离,死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