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怎么说话呢!”白衣一怔,轻斥道。已经被看穿了,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白衣毫不顾及形象地一屁股坐到唐慕身边的矮凳上,“我都几千年没见着人了,还不允许我新鲜一下?小家伙眼神这么犀利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啊?”唐慕眼睛都不抬一下,说起来就生气,“你把那么强的威压当玩笑的,差点让我丢了小命,那时候怎么不给我面子啊?”
“这个……”白衣被抢白得一阵语噎,暗自嘟哝,“小命不是还在吗…”
“要是不在了你就让我的尸体给你面子吧。”唐慕小手一翻,出现了一个青翠的果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眼睛却死死瞪着他。
白衣一阵心悸,似乎唐慕那白森森的牙齿是咬在他身上的。
“说吧,带我进来做什么?”唐慕别开眼,不再看他。虽然这身体只有八岁,但唐慕的灵魂可是有二十余岁了,不得不承认这白衣男子长得着实俊逸无双,特别是那种缥缈的气质确实有让人沉迷的本钱。
“见你有趣便带进来玩玩。”白衣笑道。
“……那你会放我出去吗?”唐慕试探道。
“不会。”白衣回答得理所当然,笑得更加温柔了,“除非变成尸体。”
“……”唐慕气得把手中的果子向白衣丢去,“你都死了几千年了,为什么要害我!”
果子毫无阻碍地穿过白衣的身体,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就因为你早知道我是一个灵魂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知道得太多了。”白衣话一说完,一股磅礴的威压从他身上喷涌而出,“说,你到底是谁?”
“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小爷姓唐名慕,你可听过?”唐慕放出精神力抵抗,即使被那强大的威压震得小脸微白,还是毫不示弱地轻笑反诘。
“唐慕…”白衣喃喃,记忆中并没有这么个名字。从这个丫头的思维来看,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八岁孩童,其身上必定有古怪。
白衣当年便是因为遇人不淑,才被迫害得毁了肉体,只留下一抹魂魄流离世间。如今虽早已探测到唐慕的灵魂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不是心怀鬼胎之辈,但对于是否还彻底相信她这个抉择,他还是犹豫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若是再遭遇一次不测,恐怕就魂飞魄散了。
白衣目光一凝,望向在强大的压力下脸色泛白但霸气依旧的唐慕,威压蓦地一收,站起身在来回踱步,不时抬眼打量一下唐慕。
唉,罢了,谁叫这丫头嚣张得这么合自己胃口呢,反正自己早已经是该死之人了,就赌一把吧。
白衣顿时笑得无比温柔,冲唐慕眨了眨眼睛,语气满是引诱:“丫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放你出去,只要你拜我为师,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
“拜师啊……”唐慕斜睨了一眼白衣,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他修长手指上的戒指,伸手举到他面前:“好处!”
白衣吃惊得盯着那只白嫩小手,恨不得在上面盯出两个洞来。当年有多少人跪着哭着拿着天灵地宝求他收徒他也没答应,如今他主动收徒却被这小家伙讨着要好处!
“没有啊?”唐慕挑了挑眉,转头作势不理他,“连见面礼都不给,谁给你当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