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木雕的事,公仪衾淑和欧阳厝去南风微熏,木雕流金不只是个茶馆,更重要的是这是打探消息的好场合,那些达官贵人们在赏景品茗时少不了要闲聊,而那些小厮便把有用的信息收起来。而南风微熏确实实实在在的赚钱后盾,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南风微熏的生意依旧是那么红火,先前设计出的几种衣服已经买完了,现下正在加紧赶制,京都的夫人小姐都愿意来这里制定衣物。公仪衾淑进入后厅,凤雏恭谨走了过来。
“公子。”
“最近生意怎么样?”公仪衾淑一开口,凤雏便笑了。
“不得不说,凤雏跟对了好主子,公子的能力这是不用说的,有了公子设计的衣服,这生意怎么会差得了?”
“公子,郑头来了。”小厮走上前道。话落凤雏带着其他伙计走了出去。
“参见公子。”郑艺走了进来行了个礼。
“怎么样了?”公仪衾淑有些急切问到。
“这……”郑艺带有顾虑地看了一眼一直看帐不语的欧阳厝。
“无妨,你说吧。”公仪衾淑宽慰着。
“公子,很奇怪,手下每次查到关键总会被人切断线索,然后所有的线索便都销声匿迹了。”
“对方可有伤人?”公仪衾淑若有所思的问到。
“并无,对方只是单纯的斩断消息,并没有和咋们的人有太多的接触。”郑艺认真的想了想回答。
“好了,你先下去吧,继续探着。让手头儿的人也注意着点最近的动向。”
待郑艺走后,公仪衾淑不解道:“只斩断消息而不伤人,这定不是公仪硒的作风,若不是他在阻挠,那还会有谁参与呢?华宸和他娘亲是十三面前投奔公仪硒的,当时公仪硒只是随便敷衍过去便将两人类似藏匿一样养了十三年,若真是简单的远方亲戚,公仪硒怕是不会这么上心。”
“而且,当时还在少年的华宸很有才识修养,那种浑若天成的气质怎么不像是一个乡野粗夫出身。”欧阳厝放下账本,也随公仪衾淑陷入思考。
“这事不会那么简单,这后面的人必定不凡。”公仪衾淑站起来道。
“也许,华宸母子投奔相府是公仪硒一早设计好的,又或者,他们都是公仪硒的筹码。”
“华宸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若在公仪硒眼里是很重要的人的话,那他也不可能这样轻易的死掉!对!他很有可能没死!”突然公仪衾淑激动地回过头看着欧阳厝道。
看着公仪衾淑双目里氤氲的水气,欧阳厝一阵心疼,他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对,他很有可能没死,我陪你找他。我陪你等他。”
公仪衾淑看着白衣千珏温润如玉的男子咬着唇点了点头。
还好,厝还在,真好,他还在。
在看到她难过的那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拥她入怀,可是他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很微妙,他和华宸在她心里,终究是不一样的,但他相信,那不是爱,或许对他不是,对华宸也不是,他这样宽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