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一男子手里轻抚着一方水蓝色丝帕,许是揣摩的久了,帕子上的白色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
“爷,去了王尚书名下的一家茶馆,看样子似乎没谈成。”
“王尚书坐拥千金,连着小小茶楼都不愿放过?许是最近他太闲了才会插手这小茶馆。”男子收起帕子,冷冷道。
那暗卫身上一凛:“属下明白。”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家爷了,前一阵子,大晚上的潜进相府,然后不知接到什么消息便浑身冷气,任是他也不敢过去,之后便是让他们弄死了李老爷家的公子,还把丞相府公子的手毁了,如今还要让他去偷偷跟着一位男子!
待暗卫走后,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帕子的目光变得柔和,嘴角浮起一丝宠溺。
次日当公仪衾淑到了茶馆时,掌柜如临大赦般跑了出来,拉着公仪衾淑的袖口百般央求一定要买下这家店,看样子都快哭了。
在公仪衾淑定下价后,掌柜立刻收了钱提着包裹一路踉跄的跑了出去。
“这……”公仪衾淑迷惑的看了眼残影,残影也瞪着眼睛怂了怂肩。
不管怎么说,这家茶馆开始按照公仪衾淑的意想开始装饰了,有了公仪豫浩的那笔钱,做事果然简单多了,这间茶楼最高楼公仪衾淑为自己留了个住处和单间,遇到什么事也可以避避难,然后几层就是为一些达官贵人备下的雅间,每间装扮不同,华贵却不奢靡,雅致却不俗气。
就在开业那天,染染找到公仪衾淑,几乎没费任何功夫,她成了这家店的掌柜。
开业当天,镶金的檀木扁上赫然镶嵌着四个大字:木雕流年。
公仪衾淑站在最高层看着门口熙熙攘攘的人和在门口主持局面的染染,满意的笑了笑,她的店,她的保障,她的家。
大厅里用八开朝梅屏风隔开很多小间,小间里是一张细玉檀香桌,桌上放着精巧的褶宝玉壶和两点玉帛杯,桌边是两张小塌。东西开物用薄纱轻隔开,薄纱中一个瑞脑金兽口中吐着淡淡的龙延香,闻着清淡舒适,屏风中间是一个金丝楠方台,台上后方有一张同质的桌子。桌子前一位红衣女子女子盈盈的跳着舞,如一朵妖艳的藤月花。
“这家茶馆可真是别出心裁。”
“是啊是啊,装饰别致不说,这茶也是极好的。”
“这名字也没见过,这别处都是斋呀,阁呀,偏这里与众不同,木雕流年。”
“还真没想到,你这木雕流年竟然这样别致。”坐在桌边的欧阳厝开口了
闻言公仪衾淑转过了头。
“小衾儿,你这茶好喝,还会开花!”坐在欧阳厝旁边的殷景泽开口了。
“今日若不是厝,你还喝不到呢!”公仪衾淑笑道,她今日才知道欧阳厝和殷景泽是好友。
“哎呀,小衾儿你还真是狠心啊!”殷景泽一脸受伤状。
公仪衾淑给了他一个白眼。
“那个叫染染的女子,能信得过嘛?”欧阳厝忽然问道。
“我也觉得她不简单,通常妖艳的女子都是危险的。”殷景泽正色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对她有种异样的感觉。”公仪衾淑眼神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