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门关那么紧干嘛?怕我出去?”欧阳厝打趣道。
公仪衾淑动作一顿,撇了撇嘴暗自腹诽,她早该想到他早就进来了,芸娘她们太不负责了。
“怕你进来!”公仪衾淑没好气的坐在床上看着桌前桌前喝茶的欧阳厝。
“把这姜汤喝了。”欧阳厝耐心的劝道。
“不喝。”公仪衾淑偏着头噘着嘴气恼道。
欧阳厝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浮起一抹宠溺。
“还在怪我?”
“是你说的这个春节要一起的过的,我们一直等你,可是你二十九儿没来,除夕没来,初一没来,十五没来……公仪珢华欺辱我的时候也没来,现在又来,又是个什么意思!”公仪衾淑红着眼睛的质问道,
是的,她太委屈了,委屈他的失约,委屈他一声不吭就显示了三个月,委屈他没能在公仪珢华欺辱自己时出现,委屈自己没能力保护自己。
其实她也明白她的委屈是太无理取闹了,她并不了解他的背后,她知道他有重要的事,但她依旧忍不住别扭着。
她都忘记了这个少年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他的到来照亮了她整个世界,在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他总会第一时间帮她,陪伴她,他在她生命里那样重要,像亲人,甚至比亲人还要珍贵。
欧阳厝心疼的站了起来,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不是不想来,而是不能来,你以为这几个月我不想着你吗?这三个月,我回家了。”
“回家?”公仪衾淑愕然,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这么陌生,似乎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公仪衾淑虽然并不清楚他家的情况,但她可以感觉到,在哪里,欧阳厝并不快乐。
“差一点就回不来了。”欧阳厝轻描淡写道。
“厝……”公仪衾愧疚淑扯了扯他的衣袖,她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他为了出来一定吃了很多苦,他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说。
“既然不生气了,就把姜汤喝了吧,一会儿该凉了。”欧阳厝将公仪衾淑拉到桌子前,把姜汤递到她手上。
公仪衾淑点了点头喝了起来,这姜汤欧阳厝加了渝水,他知道衾儿不喜欢姜味,这样不仅可以消除姜味,入口还有丝丝甜味。
“这次回去还算是有收获,看。”欧阳厝有些神秘的打开帕子,
那是一粒种子。
“这是?”
“这是罂粟花的种子,大圊国境内是没有的。”
“罂粟……”公仪衾淑轻吟着这花的名字,这花她好像听竹息提过,娇媚热烈却又有毒,长在南疆,难道厝是南疆人?
“好了,别瞎想了,我只有着一颗种子,种不种的活就靠你了。”欧阳厝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打断她道。
“嗯,我一定好好养着,我也想看看它有多美?”公仪衾淑一脸向往道。
看着公仪衾淑喜欢,欧阳厝暖暖的笑了笑。
这粒种子怎么可能会养不活?
这可是他和花坊那些花士要来的品种最好的一棵,只要有泥土和水就可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