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紫晴的剑大侠一出口,立刻引得全部人员的震惊。
起初,这老乞丐跌跌撞撞的从人群之中穿出来,三言两语便揭开了飞天狻猊邓世儒的伤疤,使得人们不住猜测,他乃是天下最强十人之一的鬼叫鬼愁万九仇才对。这也几乎是无法争辩的事实,否则,邓世儒为何如此害怕,不敢反驳狡辩呢。可如今应紫晴却反叫他为剑大侠,又是为何?
他究竟是何人?
就在众人迷茫之刻,老乞丐哈哈一笑,拍着腿道:“小姑娘,你为何要喊我为剑大侠?”
应紫晴道:“先前,前辈与邓世儒对质之时,晚辈也深信不疑的以为,前辈就是万大侠本人。可世上最强十人排行榜中的各位,当今武林能够识得并见过的是少之又少,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身份相貌都异常神秘,可以说,几乎成谜。所以只能凭借猜测。”
“那你又为何改变了判断?”
晚风轻抚,雾气四合,星光无限美妙,应紫晴的心情也随着环境,渐渐的舒适了起来,笑盈盈道:“只因晚辈听过一则传闻,说妖见妖死剑无双剑大侠,手执一柄锋锐无匹的宝剑,专杀妖物,吸取妖血,吞噬其肉,所过之处,妖魔无不丧胆。是以推测揣度,其剑必是剑大侠所持之怪,而此怪苏醒的方式也一定与众不同。”
“有何不同之处?”
“请容晚辈大胆假设。”应紫晴微微抱拳,继续道:“世间之怪,都需沉睡,也都必须借助外力将其唤醒,而千万之分,便有千万之别,全都不一而足,晚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猜到剑大侠的宝剑,需要借助什么样的外力才可苏醒。可当看到此妖猴的猴爪之上有一道新鲜的血痕,而前辈也承认是你亲手所割。若是传闻不假,其剑嗜血食肉,而唤醒其剑的方法,也有可能就是妖物的精血,而且必须是活着的。”
“厉害啊,厉害。”老乞丐抚掌而笑。
“所以前辈,绰号虽然叫做妖见妖死,却也要留下一个妖物在身旁,以备不时之需,可以将所持之怪立刻唤醒。”
“就凭这一点,你就敢做如此假设?”
“还有一点,晚辈曾听说过,天下最强十人排行榜中的各位,身边都有所持之怪,而所持之怪苏醒的方式也极为的简单方便。”
老乞丐摸着细长的胡须,从容道:“就这么多?那你为何就不猜我是别的什么大侠,什么刘大侠,张大侠不可以吗?偏偏是剑大侠?”
“当然还不止这两点,因为我还有至关重要的第三条线索。“应紫晴环视众人道:”今日群雄与会伏魔山,都是因为剑大侠的英雄帖,如今我们众位已到,唯有请帖的主人没有现身,不是很奇怪吗?然后再联系前面的两条线索,将三条线索汇集在一点上,结论便只有一个。”应紫晴沉默片刻,冷静的说道:“前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老乞丐也沉吟了半响,随即点头大笑道:“小姑娘心思缜密,滴水不露,令人叹为观止。不错!老夫正是妖见妖死——剑无双!”说话之时,眼神一改先前的老态龙钟,暴射出一股锐利的光芒,如冰冷的利剑,直刺人们心底,将心脏洞穿。
若只是这盘坐地上的老乞丐,点头称是,人们尚不信服。可当看到他眼神之中所散发出的杀气,纵使他不承认,也掩盖不了他身体内那震慑天地的实力。
伏魔山顶,安静无声。
应紫晴首先打破沉默道:“晚辈有一个疑虑,想要请教剑老前辈。”
“说吧。”剑无双的神情又缓和了下来,也正说明他的杀气内敛不外露,可放可收,长期的压抑,导致爆发时的恐怖,这才是真正高手所能做到的。
“前辈广散英雄帖,邀请天下群雄与会伏魔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没有猜到?”
“晚辈曾试图猜测,但实在是毫无线索,无能为力。”
“此事与你无关,也与所有人无关,只与他有关。”说着便指着应紫晴身边的夏长云道:“只有你会受到伤害。”
“我?”夏长云震惊的无法言语:“怎么这一切都是与我有关的?”
“不错!与你有关!”
“可……可当时我还没有下山,前辈就已经散发了英雄帖。”
“不错!正是如此!只是没有料到,你竟然能下了山去,不仅掌握了鸾凤和鸣的秘密,还打败了魔龙狻猊,又调转枪头,杀上了伏魔山。”
“前辈都快把晚辈给说蒙了,请再说的明白点,晚辈实在不知道前辈说的是什么意思。”夏长云已经晕头转向,但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你还不明白吗?我策划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
“什么……怎么这一切……可我为什么需要你来救呢?”
应紫晴接话道:“如果当时不是我把你从黑牢之中给救出来,你不就会一直被困在伏魔山上吗?不就需要别人来救了吗?”
夏长云道:“就算紫晴姑娘当时没有救我下山,我也等不到今时今日啊,李青早就将我杀死了,更何况,剑前辈又是如何会知道我被囚禁,需要别人来救呢?”
“那只有一个可能!”
“是什么?”
“剑前辈是受人之托,而委托之人,断定你会有难,但是那人却不在伏魔山上,也就不知道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包括李如阳伤你又被不知名的力道反噬,李青恶意伤害同门,伏魔山被诸犍攻陷,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那……那……”夏长云心中有无数个问题,却理不清头绪,无法说出。
应紫晴显得非常冷静,代他问道:“剑老前辈,武功高绝,万人难敌,为何不直接上山将其救出,一定要散布英雄帖,定下个时日呢?还有,刚刚剑前辈说过,与会之人,只与夏长云有关,也只有他会受到伤害又是什么意思?”
剑无双轻轻一笑,答道:“姑娘所问的两个问题,其实,都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