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偶奇”这个名字奇偶不禁镇定的沉默了,当翻开照片时心中的澎湃一下无影无总,原来他将自己的名字倒了过来。
奇偶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坚毅的眼神露出一丝哀伤。
“为什么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太晚了吗?”回到家奇偶不停的在让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始终语言又止,一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怎样去面对,怎么给答复,这个问题还需不需要答复等等,这个夜晚似乎变得漫长。
实在无法入眠,奇偶起床坐在书桌上打开日记本写道:“在人间的第七千五百六十天,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终于知道他叫什么了,但是我知道太晚了,为什么上天要给我开这么大的玩笑,难道他不怜悯苍生么?一切都知道的那么突然,让我措手不及,如果上天让我早三年知道,我一定有勇气去找他,如今我是半点勇气都快没有了,我觉得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最近病的症状让我无法控制了,我开始不安了”。拿着笔盯着日记本,盯了许久,心中似堵了一口气久久压在心底。
合上日记本,抬头看见远方暗黑天空上微微发亮的星星,心想“偶奇如果还在这座城市,不知道他是否也能看见我凝视的这片星空”,低下头思忖道“如果偶奇能看到这片星空,如今不知是否安好”。
突然一个念头在奇偶心中浮现出来,福利院的孩子要么被领养,要么自立根生“去院长给的地址找偶奇,如果此时他生活窘迫,就将自己的遗产给他,算是一种缘分,一种报答”。
第二天清晨,奇偶背上双肩包,带上墨镜、鸭舌帽、黑色口罩,在镜子面前脸的上半部分被鸭舌帽遮住了,下半部分被口罩遮住了,墨镜突然就变得可有可无了,奇偶对自己的要求很简单让别人认不出,十几年未见,那时候还是小孩,奇偶知道偶奇是不知道她现在的长相的,即使面对面。
一切准备就绪,奇偶搭上了去角钢的公交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奇偶来到了密瓦市的郊区角钢,这是一座挖铁矿铸钢而兴盛繁荣的经济地区,这个地区大气上空常年烟雾缭绕,但大气底下,城市车水马龙。
大门是复古建筑上面波兰雕漆的暗褐色底纹,气息素朴典雅,但是附近的环境并不好,一栋高大的写字楼就在大门不到100米的地方,正在修建灰尘撒乱在空气当中。
路程不长只是一个小时左右而已,来到大门也只是下了车沿路寻找了半个小时,但是奇偶却迟迟没有勇气去敲门,徘徊了三个多小时了,眼看快过中午了,踌躇再三奇偶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咚咚,有人吗?”说完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门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奇偶一时有一些期待,也有一丝抗拒,门开了,门里一位耄耋老人探出脑袋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奇偶看到奇偶古怪的打扮讪讪道:“你找谁?”。
“偶奇”
“谁?不在”老人立马关上了门“砰”的一声,门板差点打到奇偶的鼻子上,这下她算是被拒之门外了。但是奇偶不放弃一会来敲门,看到老人关门那一刻的眼神的闪烁,她第六感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奇偶想一定要弄清楚。
中午的太阳快落山了,奇偶便在路边买了一块蛋糕在大门不远的地方边走边吃边晃悠,远处来了几个身影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奇偶带上口罩跟了上去,眼前的男人虽然已经长大看上去斯文有理,干净整洁的职业装,咖啡色的领带,脸上的模样那个味道那个感觉就是他,但是眼前的景色却令奇偶内心深处传来一阵剥离灵魂的疼。
只看到一家三口手牵手,回家的温馨场面,只听见小女孩拉住偶奇的手,稚嫩的嚷道“爸爸,爸爸,走快点,快点走”。
奇偶凝视着偶奇内心愈来愈痛眼神流露出悲伤,紧跟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内心火一样的煎熬。
女子穿着白色的高跟鞋走着小碎步跟在小女孩后面,追道:“偶奇,牵着奇奇别让她摔了”。
“小奇偶你慢点,别跑那么快,妈妈跟不上”。听到这句话,奇偶火烧的心瞬间侵入了大海,“小奇偶,那不就是自己的名字吗?偶奇没有忘自己?”正这样想着,中听见“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听到写字楼那边传来“快躲开,上面与一根钢筋”。
就在周围人群四散开来的时候,静静站在一旁的奇偶眼看,一根钢筋刺破长空正飞向偶奇和小女孩的位置,奇偶大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来不及想,便冲过人群跑向偶奇,就在一瞬间,路人只看到,一个戴口罩的女孩将一个男人退倒,一根10米多长的螺旋钢筋从女孩的后背插入前胸,瞬间鲜血染红了男子白色的外套。
就在那一瞬间,奇偶似乎再也来不及心痛,当身体挨近偶奇看清他脸上表情的那一刻,她明白有一种叫幸福。
周围的人群慢慢向奇偶靠拢,钢筋穿过女孩身体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顺着钢筋往外流,人群中人道:“坚持!120马上就来,一定要坚持”。
偶奇爬起来单腿撑起奇偶扶住她,动作是那样谨慎,看到女孩嘴巴在动似乎想说什么,偶奇小心翼翼的扯下了女子的口罩,当两人四目对视之时,谁都没想到竟是这般。
偶奇立马将耳朵贴了上来嘶哑的道:“你,你想说什么?”。
奇偶眼睛看着偶奇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嘴巴嗫嚅。
偶奇紧紧握住陌生女子悬空的手,痛哭起来,在场的人谁都明白,钢筋就在心脏旁插着,这是濒临死境了。
钢筋刺破脏腑传来的疼痛,让奇偶意识瞬间清醒,她用尽最后一口气大声喊出“偶”“奇”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悲伤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