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就引起了在场人的兴趣,尹寻是担忧且惊讶,袁恒满满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唯有楼伯箫一脸的阴郁、猛鸷冷峻,散发着遮掩不住的凌厉怒气。
“若是玄公主开口,本王倒是愿意割爱,不过……”他盯着我的眼睛许久又看了看尹寻和虞歌,接道:“玄公主,可不要辜负我的厚情啊。”
他意有所指,我也不点破,笑意满满道:“王爷如此信赖,我怎么会辜负王爷的厚意呢,我身边只有婉宜一人,正好缺一个使唤丫头,王爷这么给面子,我自然会好好对待虞歌姑娘,可否?”
“如此的话,本王就将此女献予公主。”
我示意身边服侍的下人将虞歌带了出去,所有的人又一次围坐在饭桌前,几人各怀着别样心思,口不对心的吃了碗里的饭食。
“恒哥,这次我可是帮你解围。”我瞟了他一眼,低低的说:“你可别不领情!这平南王府可是你的府邸,这两位尊神要是在这里动了手,不只是你不好看,我看咱们的皇帝陛下也不会太快活。”
我揶揄他,惹得他嗔怪地猛翻白眼,小声道:“吃了我家的饭,就是我家的人,给我这里及时灭灭火,也是你应尽之责啊。”
“哧。”我低低的笑出声来,在座的几位都朝向我这里看,可我却无路如何都收不住隐隐地笑意。
袁恒和袁澈本质上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兄弟二人都为皇族,但袁澈更多的是算计和阴鬼,而袁恒常年在军旅中穿梭,虽为皇室子弟,有着与生俱来的防人之心,但更多的却精明与坦荡。
这场不那么招人待见的饮宴就在这种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夹杂着些许尴尬、些许阴霾的气氛中结束了。
当晚,因为宿醉,我不得不下榻在平南王府,虞歌一直在旁边服侍着我。景后卿和景苾岚、楼伯箫、尹寻都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日清晨,于第一抹阳光照射到屋内的片刻间,我已起身。
厢房内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水,我端起放到鼻尖处细闻,蜂蜜水。
虞歌那丫头也算贴心,蜂蜜水最能解酒。
我一饮而尽的同时,虞歌已经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见我起身,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服侍我。
我在穿衣服的同时,眼睛一直都在她的身上游走,任凭虞歌再过粗线条,她也发觉了此时此刻的情境有所不同。
“公主是有话想问虞歌吗?”她看着我,目光倒也坦然。
“那一日,你真是为了尹寻?”
“不是。”
她回答的干脆,我倒立时三刻不知道该问她什么了?
虞歌突然屈膝下跪,语气极为卑微,说道:“殿下,虞歌乃是奉了容门主的明令,贴身保护殿下。”
“你是仰容的人?”
“世间除了门主,试问谁能号令虞歌?”她答的骄傲,神情则更为傲娇。
我观察着虞歌,在她的身边踱步转圈。“尹寻,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自会跟师兄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