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子我在官场兢兢业业,吃苦受累,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你能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吗?可你呢?整日不思进取就算了,如今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蒙蔽了心智!”
“父亲,她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她是青琉人,受难流落至此。”
“哈,哈哈——”
周炳怒极反笑:“我看你真是昏了头吧!原先只知埋头在安乐窝里我就不说了,毕竟你也不过是玩玩而已,如今呢,你倒是上了心了啊?竟要娶她为妻?我看你早晚要葬送在她的手里。不,早晚要将我们一家,将为夫一生辛苦积攒的家业葬送在她的手里。”
“父亲……”
“不,你别叫我父亲。我告诉你,那个女子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身边有那样厉害的侍女,怎会不得已流落风尘?我还告诉你,我们府中,哪怕是最好的暗卫,也没有她的功夫深!你知不知道现在朝野中有多少人上奏弹劾老夫。在这里,她想摘下老夫的人头轻而易举!”
说罢,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去。
第二天黎明,黛青色的天刚刚露出微微的鱼肚白,就有丫头轻轻敲响了房门。
“姑娘,姑娘?您醒了吗?”
睡在外间的绿萝早已睁开了眼睛坐起身,不悦的皱眉,压低声音问道:“何事?”
“原是绿萝姐姐。老爷吩咐请姑娘去前厅一趟。”
一抹不对劲划过心头:“现在吗?”
“是。老爷吩咐要尽快。”
这时清浅也早已醒来,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绿萝,你就说我即刻就去。”
“可是小姐……”
“无妨。”
“我家小姐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听到小丫头的脚步渐行渐远,绿萝起身来到清浅床边伺候穿衣。
“小姐,奴婢总觉得这事不对劲,要不今日咱们就不要去了吧。”
清浅用手撩起一旁不听话垂落的发丝,无所谓的笑了笑:“不是觉得不对劲,是真的不对劲。今日一定有事情要发生了,而且,还是针对你我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