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濮旧谷鬼魅般的说道。
夕坠拍了拍衣服,别过脸去:“我都这个样子了,你不怕我么?”
旧谷揪住夕坠的下巴,对视她的眼睛,夕坠被她鬼魅般的脸亮的别过去。说:“为什么怕,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夕坠把他的手甩开,气的很:“狂妄自大!”
“跟我回去吧,我有话跟你说。”旧谷说。
“不,我不能去你那儿。”夕坠不想只是濮旧谷,是怕见到他想起以前,以前毕竟濮旧谷是被她害了,更不想去那个地方,都怪她,害他进入了混沌,虽然他出来了,但是她心里还是万般的不自在。
“我不怪你,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嘛!”
濮旧谷托住下巴,细想一会儿:“如果你要弥补我的话,跟我来!我就原谅你!”
濮旧谷一下子把夕坠拥在怀里,夕坠感觉脸都在发热:“喂,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来!”
“为什么,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新娘!”旧谷调戏般逗夕坠,夕坠扑哧笑了,两人飞走。
“首领你看,濮旧谷怎么来了?!他要带亡夕坠去哪里?!”
余奕眯着眼使劲看。
“………走吧。”予烟月在寒风中惊了许久。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带人回去,转身便自顾自的飞走了。
“喂…喂啊!”余奕努了努嘴,不甘心的吆喝着。
濮旧谷抱着亡夕坠驾临一个很隐蔽的城堡,轻轻落地,夕坠呆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下来么?我的手可就麻了。”濮旧谷掂了掂夕坠。
夕坠咕噜滚了下来,眨巴着眼看着濮旧谷。
“刚才不是还很威风,怎么见了我就和老虎见了猫似的?!其实你不用这个觉得对不起我,当时若不是有予烟月的挑拨,也不会如此的,我不怪你,这仗我去找予烟月算就好了,所以,你还是那么没心没肺就好了!”
“予……烟月?”夕坠眼睛一亮,予烟月这个名字好熟悉,哦,今天听过好几次了,那个安天仙派的首领,那个神经病。
“他…是谁?安天仙派的首领,今天他胡说了许多,我听不懂。”
夕坠冥想,却怎么也搜索不出予烟月在自己的记忆中所出现过。
“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会把他忘记呢?你即便是死也不可能忘记他的。”
濮旧谷走过搭着夕坠的肩膀。
“不,我不认识他,我说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夕坠用坚毅的眼神看着濮旧谷,弄得他心里有些发麻。
“你说是真的坠?”濮旧谷皱起了他那优美的眉,夕坠点点头,嗯没错。
“坠你如实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濮旧谷着急的说道。
“我…之前在于正旋那儿,我记得之前一次好像是在一大棵发光的萤火虫树那儿,我就是在哪儿遭到了强加反噬,还有,那次以后我就感觉到身体里有种不一样的力量,对,好像是神的力量!”
濮旧谷眼前一亮,神?!
“嗯没错,是那种感觉,但是每次我想到予烟月那个名字的时候,就会感觉力量骤然消弱。”
没错,他更加肯定了,坠口中那个于正旋可能就是自己一直要寻找的那个人,只有一点他还有些不肯定。
“嗯我知道了,坠,今天晚上月色这么好,你可以在为我弹奏一首绝唱曲吗?前世今生一百多年来没听过了,很想念了。”
濮旧谷貌似别有目的,他带夕坠来到一架水晶的钢琴旁。
“为什么……”夕坠刚要说,却被濮旧谷的指尖堵住了嘴。
“别问。”夕坠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抚摸着这架钢琴。
“这把钢琴…好像是一百年前的那一架。”
“嗯。”
原来他还留着它,夕坠的不禁扑通小鹿乱撞了一下。
夕坠指尖缓缓浮动琴键轻轻地落下,一曲绝魂曲响在耳畔。
乱燥的心,滴答滑下的汗水,只要你在我身边,还有什么不安呢?
时间要永远停在这一秒,没有仇恨,没有忧伤。
不要哭泣,不要难过,有我在,任何一起拂过。
曲子温柔婉转,夕坠闭着眼享受这首曲子,实在悦耳极了。
透明玻璃窗外血红的玫瑰轻轻浮动,如沉睡一般自在美好。
“清风划过指尖,心头不缠执念,你的发丝紧紧涌入我的怀,夏天的海宁静成了岸;红色玫瑰齐肩飘我的身边,不是路人,还是永不再见,捏碎那一片,昂首阔步天地间,唯我独醉还是在谁的心怀不逝永不褪色,绝唱你的心间…”
夕坠唱着,把自己都给忘了,她仿佛回到了一百年前,高兴畅快的吼着这首歌,那时候想的是谁呢?嗯………好像是一个人,白色…
“当——————”夕坠的手沉重的摔在了琴键上,一口血吐在了上面。
“好点了么?”旧谷轻拍夕坠的脊梁,渐渐地疏导她身体里的真气。
夕坠一把推过他:“咳咳,看你这样子,你果真是知道些什么。”
“没错,我是知道,你是要去偷法斗的。”其实他心里已经明白了那个毒咒是什么了,但是他不说,他不想说。
“嗯…没错,我是要去,我要即刻就去,缓一会儿都不行!”夕坠站了起来,飞也似的跑了出去。旧谷呆呆的站在后面,算了,由她去吧,只要她懂得分寸,他没有异议。
只是他担心于正旋…
他拿起一块手帕,轻轻地把那些血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