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在叶片的皱纹上逐渐成霜,
一小粒的冰晶刺破严寒对温度的压迫,
雾气慢慢弥散,充满了漂泊与流浪的烟尘
占领我的思念,疼痛和温暖。
桂树枝头的寂寞停顿适宜,鸟儿南迁
明天将要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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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战略性的天气预报还不足以影响人们的起居,
箱子底下的旧照片依然保持刺客的隐匿,
时间把秘密的背面藏好,你轻轻扫去上面的灰尘
举止优雅,那么的干净
如你的笑容一样,芬芳细致,不染凡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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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给你寄写的一首首诗,也不知被放在哪一件柜子里面
被怎样的锁和钥匙环环扣住,
从而拒绝目标性的窥视,洞穿与查找。
你每晚安卧的枕头,高度是否足够
丈量你的晚安,安抚你律动的鼾声
你视若生命的玉梳,是否还如以往那般温顺
不扎头发,仍有清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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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临前扔下的病症,如今已漫过了我的肠胃,直逼心口
天命里的将死之言,来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安静,无风
不惊起一丝微澜,
也不招惹死亡的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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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失忆的第七天,我忽然想起了我的老伴儿
她也许正在屋顶某个角落俯瞰我的灵魂,
替我整理好思维,并偷偷的责骂我的邋遢。
亦或许她就趴在案桌的对面,慢慢的看我写诗,走神
以高贵和陡峭的字墨与她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