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拾不动一支柴禾
放入炉中,没有适宜的力气给你洗脚和捶背。
我已举不起生活的屠刀,为晚餐冲锋陷阵,单枪匹马的
去讨伐厨房的爱与粗糙。
我每天念叨的死亡,
一点点的靠近我,触我的额头
它的温度适宜,应该并不会让我感到太冷。
我有些许欣慰。老婆子
请原谅我,辜负了一辈子要照顾你的承诺
并蒂莲和比翼鸟的气息,它们开始慢慢
从我谎称的字据中失效,捎走怀念的味道。
那时我们还没有这么老吧,通常在午后下山
我背着你沿行阳光亲吻的事物,
还能走很远的一段路程。
也许,我想我们并不是老了
只是我们想提前为枕边互相说声晚安和早安的人
做足打算,早一点儿到那里
替对方安顿好那些余下的
略显灰暗与单薄的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