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溪莹一时心急,说话也没思考,路上仔细思量一下,回到家中,还是不要告诉师父的好,免得说出来实在是尴尬,还是小心一点遛进去吧。
不想让师父看到,却偏偏正巧撞见师父,杜溪莹想躲也躲不开了,只要硬着头皮道:“师父”。冰梅看她衣服湿淋淋的问道:“环水,怎么回事?”杜溪莹低头道:“不小心掉河里了。”冰梅看她神色不对,厉声道:“溪莹说慌了!是不是被那个小子欺负了。”杜溪莹想起来刚刚那一幕,顿时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冰梅突然很愤怒地道:“走我们去找他算帐去。”
杜溪莹不想去,这件事说起来太尴尬了。但是看到师父一脸怒色,只好跟着她去了,只是杜溪莹也搞不明白,师父怎么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
转眼间已到了沈府,杜溪莹感到自己脸上阵阵发烫,冰梅拉起杜溪莹的手,一跃而入,跟进自己家一样。
她们进去,冰梅便大声喊道:“沈君出来!沈君出来!”
沈君正在练功,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有点惊喜,但一听这音色,绝对是又有麻烦了。
沈君走出房间,看到冰梅,见她一脸的怒色,知道没有好事,还是说道:“冰梅,许久不见,今日真是幸会。”冰梅道:“确实幸会!”冰梅拔出剑来道:“看招!你徒弟敢欺负我徒儿,找死。”冰梅剑气逼人,每一招都攻向要害,这不是算帐,算帐也该找篮山才对,招招致命,这根本就是有天大的仇恨。
篮山听到声音赶快跑了出来,见到这一幕也惊呆了,沈君只得不停躲闪,篮山只怕师父被她伤到,忙帮师父取出宝剑道:“师父接剑。”沈君接剑后,他也动用了最凌冽的剑法,剑气如虹,招招气势逼人,每一招凌冽无力。下面两个人看的心惊肉跳,这不至于要杀的你死我活的吧。
篮山看看杜溪莹,杜溪莹满脸羞愧之色,她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她想起之前的事,又瞪他一眼。
蓝山觉得她肯定是误会她了道:“溪莹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想把你救醒而已,你误会我了。”
杜溪莹听他这样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感觉更加尴尬了,脸上不禁火辣辣的。
眼看师父与冰梅打的越来越激烈,每一剑都那么凶险,随时都有可能有人会受伤或损命。
篮山和杜溪莹都万分焦急,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杜溪莹想:“都怪我,我应该等衣服干了再回去就好了,可是仔细想想,我什么都没告诉师父,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火。”
篮山想:“冰梅发这么大的火,肯定是溪莹把刚刚那件事跟她说了,溪莹自己都误解我了,何况她师父。自己犯的错不能让师父帮我承担,一定要先跟溪莹的师父解释清楚,不要再打了。”,但一想到要说:“我没有亲她!”又觉得难以启齿。
篮山这时真是进退两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到师父他们还在刀光剑影之中,心中又真分担忧,两个人谁伤了都不好,篮山心中的斗争十分激烈,要面子有什么用,万一谁伤到了后果都不堪设想,什么也不想了,大声道:“前辈,你误会了,不要再打了,我没有亲她。”
冰梅反问道:“你亲谁了?”冰梅想,你亲没亲谁跟我有什么关系?篮山道:“我没有亲溪莹。”杜溪莹听到,脸像被打了一般,红彤彤的,真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冰梅道:“溪莹,他亲你了吗?”杜溪莹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冰梅道:“小子,等会儿再跟你算帐。溪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杜溪莹心道:“这怎么说的出口。”篮山道:“前辈,现在就可以跟我算帐。”冰梅道:“不用着急,等我收拾完这个老的,再收拾你这个小的。”沈君看出了篮山的心思道:“我们两个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冰梅道:“现在有关系了。”
杜溪莹怒目瞪着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让她非常难堪,不禁伤心地流下眼泪。
篮山和杜溪莹心情都十分矛盾,看着他们激励的打斗,又非常的自责,又十分担心。
从中午一直斗到天色渐黑,也不知道斗了几千个回合,篮山和杜溪莹心惊肉跳了一个下午。
终于听到沈君道:“冰梅,两年没见,剑法又精进很多。”冰梅道:“只可惜,还是要不了你的命。”沈君道:“你要真想要我的命的话,随时都可以拿去。”冰梅冷哼了一声。沈君道:“再有四年我们两个徒儿就要比武,那个时候再比也不晚,收剑吧,不用再比了。”一下退了很远,两人各自收起剑。
看到两人停止了打斗,篮山和杜溪莹的心都放了下来。
冰梅走到杜溪莹身旁道:“他亲你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杜溪莹十分尴尬,“吱吱唔唔”不知道该怎么说。
篮山道:“前辈,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然后一口气就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说了一遍。篮山说完,冰梅道:“还真是够浪漫,溪莹,你说他说的对不对?”杜溪莹羞道:“不对。”冰梅道:“哪里不对?”杜溪莹又羞又急,泪水又流下来道:“我看到他亲我了。”篮山急道:“没有,快亲到,然后你吐了我一脸的水。”说完,两人都觉得非常尴尬,脸都红了起来。
冰梅道:“溪莹,你想怎么样?师父帮你出气。”杜溪莹一个劲的泪流不止,并不说话。冰梅道:“沈君,你说怎么办吧?”篮山忙道:“我给溪莹道歉。溪莹,我真的是救你心切,才。。才这样做的,请你原谅我。”冰梅冷冷地道:“这样就想了事,一个男人像你这般懦弱,没有一点担当,沈君你怎么会收了这样一个徒弟。”沈君不再沉默道:“既然这样,我就替篮山做主,娶她为妻。”冰梅冷笑道:“好,这还算差不多。但要娶的话,也没这么简单,有一个条件!”
张爷爷道:“不行,篮山不能娶她!篮山是性情中人,娶了她比武必输。”篮山心道:“溪莹出身好长的又漂亮,我从来都把她当妹妹看,我哪里配得上她。”忙道:“对,我不能娶溪莹。”杜溪莹气愤地道:“谁要嫁你。”冰梅道:“溪莹,这件事师父做主。沈君你说呢?”沈君道:“说说你的条件?”冰梅道:“娶溪莹,聘礼是《孤剑剑谱》。”沈君蹙眉道:“这个不行,《孤剑剑谱》已失传很多年,各派都在寻找,至今未有人寻到,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冰梅道:“我是清楚,但你身为孤剑派大弟子,一点都不知道,别说我不信,全天下人恐怕都不信。”沈君道:“信不信由你,如若这一生都无缘得到,岂不是害了你这弟子!”冰梅若有所思,喃喃地道:“如果是这样,那就等这一辈子,又何防!”沈君沉声道:“你的心真的就这么狠吗?”冰梅道:“我就是这样。”沈君道:“如果你心意已决,那就这样定了。”冰梅道:“溪莹,你可听清?”杜溪莹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师命难违道:“听清楚了,师父。”冰梅接着道:“让你那个不争气的徒儿,争点气,我们嫁也不嫁废物。”
沈君又道:“既然我们徒儿已有婚约,我们自己的事,就我们自己了结。”冰梅道:“我们已经约定好的,又何必要改,到时候听天由命吧!”沈君道:“那就这么定了。”冰梅道:“溪莹,我们走。”拉着杜溪莹的手一跃而起,冰梅又提醒道:“沈君,记住两个孩子的婚约,不要害了他们,一生孤苦。”一下跃出墙外走了。
篮山听到这话,虽然听不明白,却也知道里面有太多的辛酸。篮山心道:“《孤剑剑谱》这个是什么东西?这个要问一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