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臻玉轻笑了声,像春雪初融,满面暖风,他声音像有股磁力,吸着人入魔。
“半个月后,我在十里桃花坳外等你,请凤姑娘同我去我本家走一趟。”
凤嘉阳有些疑惑的望向他,“巫灵世家官家?”
“看来你又要说非我族人,鱼目混珠,包藏祸心?”
上次官臻玉拽着她怒喝“姑娘你命盘混乱,非我族类,何故近皇城。你从哪里来,为何鱼目混珠!”
那个情景凤嘉阳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她当场就被能看出她是穿越者的官臻玉给吓得一脸蒙圈儿。
官臻玉轻笑了声,脸色没那么严肃,像春日暖阳,“家父想要见姑娘一面,姑娘额上这块吊坠,我官家也有一块。”
“官臻玉在此向巫神大人起誓,一路护送凤姑娘,绝不伤害凤姑娘分毫,绝无祸心。”
感应仪?!
官家也有一块?!
凤嘉阳一脸蒙圈儿,她突然想起来了,上次慕容政跟前也有一块,当时凤嘉阳一眼肯定慕容政有的那块儿是假的。
现在看来,说不定另有其事?
况且官臻玉都向巫神大人起誓了,诚意真是十足。
凤嘉阳思索片刻,一口答应:“那就这么说定了,半个月后,十里长亭外的桃花坳见。”
官臻玉对上了凤嘉阳的目光,微微一怔,随后收回了目光,向他们告辞。
凤嘉阳也点头向他告别,目送着他身影渐渐远去,她身边两个大伤员,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官臻玉了。
官臻玉走到巷尾拐弯,凤嘉阳等人彻底看不见他的身影,他倚着墙,闷哼一声,从唇角处溢出鲜血。
守候在不远处的曲引鹤见状,狂奔而来,到近前,一眼看到官臻玉衣衫上的血气腥腥,殷红的血将他的袖子全都染红。
曲引鹤大惊失色,伸手探他脉搏,半晌,她有些心痛的道:“你又妄动秘术?上次你被那元无极用内力震出的伤还没好,还没有几日,又添新伤!”
官臻玉倚在墙上大口喘气,咳了两声,嘴角又溢出鲜血。
方才他为了相助凤嘉阳,使出秘法,受了内伤,在凤嘉阳等人面前强撑而已。
曲引鹤看在眼里,又是心痛,他这个师弟从小她就对他关怀备至,哪里让他受过这样的伤,受过这样的痛!
他一出生就是巫子,除了家主官之璇从没有谁碰过他分毫,结果一到晟国就受了严重的内伤,结果还没恢复两成,又受内伤!
“我要跟你同去,你又不许!家主吩咐传话,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是那个凤嘉阳吧?我早说过要你不要去招惹她,免得多生事端,你偏是不听!”
曲引鹤心急的去掀他袖口查看伤势,刚碰到他的袖子,就感觉到手指上一股黏腻的潮湿感,,正要把袖子捋上去,却被官臻玉淡淡的拂开。
“你用明月斩?她跟人血战关你什么事!你自己的身体重要!”
一怔之后,曲引鹤看他神情,知道今天是犟不过他了,她收回手,去握腰上的弯刀,“我找她去!”
曲引鹤正要上前,突然手腕被攥住,官臻玉力竭的冲着她摇头。
曲引鹤气得跺脚,脸上满是痛心疾首,“你要气死我吗!”
说话间,官臻玉已经力竭的倒了下去,耳畔是曲引鹤的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