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躺在冰丝卧榻上的魔尊陌上邪抬眼,半垂着眼帘下,暗红的瞳色里显出一丝不喜。
“本尊让你们停下了吗?”
陌上邪缓缓的说出口,语气中感受到淡淡的冷。
随即而来的是无形的威压,所有的魔都跪趴在玉石砖地上,微微发颤,心里惧怕,隐隐有血丝从嘴角溢出,却无人吭声,五脏六腑皆伤。
除了掠唯,她是妖,受这影响不大,站在原地,用法力护住背在身上一袭血衣的江琼玉。
她微抬脸,妖瞳与君上邪直接对上……
那双暗色的眼里,看到了什么,不奈烦?懒散?随心所欲?
面具下,掠唯眯了眯眼,有些烦躁。
MMP,这君上邪是在挑衅?还是耳聋,耳聋呢?真想撕了他!
气氛一时间的压抑,威压还在持续,有的魔已经受不住威压,昏死过去。
“魔尊大人,属下有关于焚殊画之徒,墨婉的事情上报!”掠唯磨着牙,将墨婉二字加重,额头青筋一跳一跳,如果这样还不行,别怪她动粗。
“……”君上邪眼神一凝,一缕蓝紫色发丝从他肩上滑下,随心所欲没了,懒散也没了,瞳色变深。
那里面,红色被黑替代,混沌的看不清……
墨婉,墨婉……自己心里深处的名字,好像很久很久了,以为能够淡忘,再也不影响自己的情绪丝毫,可是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张灿烂明媚的笑容,心起了涟漪。
“说吧,什么消息。”陌上邪收起威压,重新闭上眼睛。
底下一众魔已是冷汗如雨,威压没了,算是捡回一条命?却大气不敢喘。
掠唯心下不屑,哼,给我装冷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墨婉重现阻止血姬破坏隐流招生,据消息,三百年前,墨婉未死,一直以来闭关于生世殿中,不曾出去。”
一语毕,如炸雷般震得陌上邪不知所以,内心掀起巨浪。
她未死吗?他就知道,焚殊画拼命也会救她…………她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今天就到这,掠唯留下。”
得到指令的众魔,立即起身,朝殿外走去,不忘拖走昏死过去的同伴,擦干净地上的血迹,同时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命保住了。
很快,空旷的大殿上只剩下掠唯与陌上邪,掠唯低下头,心里烦躁感报表,背上的江琼玉气息奄奄,这样下去,江姐姐会支持不住,被血魔占据意识,永远回不来!真想直接动手,又不是打不过,只是……
陌上邪见掠唯低头,没了声,从冰丝卧榻上坐起,滑长的发丝顺着卧榻边缘垂下,宽大的衣襟敞开,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眼依旧半垂,瞳恢复正常红色,身形一动,便来到掠唯身前,伸手捏起掠唯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意料之外,这双眼睛格外清澈,像是某个人。
“你来此处的目的我知道,我让血姬不会有事,但先来回答本尊的几个问题。”
………………
“啪!”
千年灵石桌上,一幅普通棋盘,黑白两色棋子相斗,女子执黑,那男子执白。
白子已将黑子引入局中,胜负快揭晓时,女子停了手,捧起手旁的玉杯轻酌。
“怎么,不下了?”男子也停手,执起一枚黑子在手中把玩。
女子没有回他,白纱下,看不见眼睛神色,浅抿一口杯中茶,望向外面的天地。
“要开始了。”
冷冷淡淡的话语,不夹杂任何感情。
“嗯?什么?”男子盯着女子,疑惑。
“啪!”忽的一枚白子落下,破了黑子的局,逃出生天。
“没什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