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阵苏烈把那条狗引到正在休息的德文跟前,这家伙似乎知道是在测试自己,不屑地瞥了躺在床上的德文一眼,呜叫一声作势欲扑,把正在昏睡的德文瞬间吓得跳了起来。
“哈哈!果然是头神犬。有它带路管它什么狼人狗人,咱们见一个杀一个,见俩杀一双,管保能把那些怪物杀得干干净净。”
海格力斯哈哈大笑,众师兄弟听得也都热血沸腾。
德文毕竟是个已经变异的人类,听到这样的话很不好受,等众人闹腾完了哀声道:“其实大多数狼人都像我一样,并不想做这该死狼人,只是被咬了身不由己啊!”
众人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瞬间都沉默下来。
“老师、师兄,其他狼人能医治吗?”苏烈小声询问道。
阿皮斯摇了摇头,喀戎道:“德文能保有正常的心智,一是刚变身就被你带来,二是我和你师兄不遗余力的医治。其他被咬伤的人哪有这么好的机会,几次变身后就成了嗜血杀戮的野兽,就是阿波罗亲临也没办法。”
众人一听脸色都颇不好看,阿斯克勒皮俄斯这时道:“老师,要不我和他们俩一起去吧,若碰到新咬的伤者也能快点施救。”
“我也去!”“我也去!”
忒拉蒙、伊阿宋等人一听立即也要一同前往,就是年龄最小实力最差的卡斯托尔也举起了小手。谁知平时颇好说话的喀戎眼一瞪:“这里面没你们什么事,除了他们仨谁都不许去。”
“凭什么啊?”忒拉蒙牛眼一翻,不服气地道。
“就凭你使尽吃奶的力气都动不了海格力斯分毫,够吗?”
忒拉蒙瞬间满脸通红,再也不敢说话了。众师兄弟见老师态度决绝,只能无奈作罢。赫拉克勒斯笑道:“诸位师弟,你们天赋都是世间少有,好好跟着老师修炼,以后肯定能成为天下闻名的强者,又何愁没有出去的是机会。”
众人虽然明知道海格力斯有客气的成分,不过听到这些话心情还是好了许多。苏烈、海格力斯和阿斯克勒皮俄斯三人于是准备一番,带着那条猎狗向北方德文所在的村落赶去。
两天后三人来到德文所在的那个小山庄,村老波特立即迎了上去,噗通一声跪在苏烈面前哀声道:“尊贵的勇者,你可回来了,快救救我们这些可怜人吧!”
苏烈赶紧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狼人又作恶了?”
“正是那些该死的畜生。”老头郁闷地道,“前些天东北三十里的扎利村又有两人被咬伤,再这么下去有多少人够它咬的啊!”
“老丈放心,我们这趟就是除根的。”
赫拉克勒斯一拍胸脯,众村人见他生得彪勇强悍,身上天然流露出一种赫赫威势,知道不是凡俗之辈,心中不自然地就信了几分。
三人随波特的孙子波克来到三十里外的扎利村,果然有两个年轻的猎人被咬伤,而且已经好几天了。两人被集中在一个严加看护房间里,嘴里还枯嚓枯嚓地嚼个不停,原来正在吃止痒的狼头草。
阿皮斯一见立即急了,上前一把打落他们手中的东西,骂道:“你们不想活了,这东西有诱发作用,越吃狼人变得越快。”
“可…可我们不吃实在痒得受不了啊,剥层皮的心都有了!”两人苦恼地道。
“别废话了,这位神医就是专门给你们治病的,以后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全得听他的。”
两人听说有救都是大喜,小鸡食米一般不住点头。阿皮斯从身边的药包里拿出些专门配的止痒药给他们服下,不久两人果然不再抓挠身体。
苏烈这时道:“既然不痒了,带我们去当初咬伤的地方看看。”
两人自然言听计从,立即带着众人出了村庄向山里走去。不久来到目的地,果然在地上找到了当初被咬伤时流下的血迹。
那条一路上都懒洋洋的猎狗此时却精神焕发,在血迹周围仔细嗅了一阵,然后循着气息头也不回地向深山跑去。
苏烈一看大喜,立即对阿皮斯道:“师兄,我们要追查狼人的踪迹,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一切有我。”
阿皮斯向两人摆了摆手,苏烈于是也不再耽搁,和海格力斯一起跟着猎狗向山林深处追去。
追追停停,停停追追,从中午到傍晚一直追出四五十里,可惜虽然找到几个形迹可疑的山洞和草窠子,在洞里找到一些脱落的毛发,却没发现任何狼人的影踪。
好在两人也都知道不能急于求成,在山里过了一夜后继续随那头猎狗慢慢追寻。
……
一晃六七天已经过去,不光没发现任何有用的消息,那条狗这两天还经常在一个山头周围打转。
第七天傍晚苏烈终于憋不住了,瞪了那只迷茫地看着远处的猎犬一眼,恨恨地道:“追了四五天连个狼毛都找不到,你还有脸叫‘追猎必得’,我看还是叫‘追猎必失’比较好,再这样还不如把你炖狗肉火锅吃了。”
“狗肉吗,确实好吃,咱们见面之前没多久我还吃了一条。”
海格力斯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烤肉,根本没听清苏烈说什么,随口就搭了一句。只是这话可把那条猎犬吓坏了,本来对苏烈毫不理睬的它吓得浑身一哆嗦,讨好地来到海格力斯身边,甚至还开始在他背上挠起了痒痒,逗得海格力斯是哈哈大笑。
“你妈,这狗真成精了。”
苏烈看得哭笑不得,不过这么有灵性的一头猎犬都追踪不到任何信息,想来幕后黑手肯定也不好对付。想到这里又好不郁闷。
海格力斯这时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智慧女神说一切都着落在这条狗身上,肯定不会错的,咱们慢慢跟着寻就是。”
“理是这么个理,可谁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我总不能一直跟着寻它个三五年吧!”
苏烈说着推开师兄的胳膊,又挪了挪位子——不知道是希腊的风俗如此还是怎的,安分格力斯很喜欢和他有肢体接触,让苏烈很不自在,生怕再碰上一个弯男。
这位大爷若是个同性恋可就倒大霉了,他这实力要用强自己逃都逃不掉,那时候就真的“菊花残,满腚伤,花落人断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