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米教训了江成杰后,又把小宝带去学校,小宝现在还小,还是应该在学校里多学习才好。
再说江成杰,睡了一夜醒来后,完全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发现腿上多了黑色的像手掌一样的黑印子,怎么洗也洗不掉,本来不太在意的,以为是他在外面打架被人打的。可是同宿舍的江成毅看了却大惊失色,他想到昨晚上做梦梦见江成杰变成了厉鬼要害他,在梦里把他吓得哟,差点尿裤子,醒来就看见江成杰腿上的印子,妈了个巴子的,难道是鬼印记?或许江成杰已经被鬼给盯上了?想想都恐怖,以后还是远离江成杰,远离危险吧。
江成毅悄悄把自己昨儿晚上的噩梦和今天一早的发现和另一位舍友蒋利明说了,蒋利明就是昨晚对着江成杰谄媚的主儿,他听了感觉更恐怖,因为他昨晚也梦到江成杰变成厉鬼了,只是梦的细节和江成毅有些不一样。江成毅听了蒋利明的梦,也有些变毛变色的,这事有些邪门啊,然后再找其他几位舍友问昨晚有没有梦到江成杰,有人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昨晚做了噩梦,梦中有鬼,很恐怖。但是也有人记得很清楚,每个人的梦都大同小异,共同点就是梦中的江成杰变成鬼了,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然后“啊”的惊叫一声做鸟兽散了。之后,他们宿舍的怪事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是江成杰在外面当混子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
然而还有更离奇的事情,江成杰宿舍有人一连几个晚上都做噩梦,噩梦的内容基本都是江成杰变成了鬼,怎么恐怖怎么来,把那人吓得赶紧请假回家了,他妈妈给他用柚子叶煮水洗了澡就好了。其实是这人太懒,几天不洗澡洗衣服,所以沾在他身上的梦引就一直在发挥作用。这个人的遭遇又被传扬出去,慢慢的这个宿舍被学校里的人传成了鬼舍,宿舍里的同学纷纷要求换宿舍。而江成杰也受到了噩梦的摧残,由于晚上睡不好,脸色变得极差,双目无神,眼中布满红血丝,眼圈发青,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见过他的人越发觉得他是撞邪了。
江成杰也知道他的舍友们都做了关于他的噩梦,开始他觉得可能是舍友的恶作剧,可是后面事态的发展完全不在他的想象之内,所有人都绕着他走,他原来所谓的兄弟也对他避而远之,请客吃饭、溜冰、看电影等想什么办法都没有用,很快他就被人像嫌弃臭****一样的嫌弃了。没了人围着他恭维谄媚,他就没办法装逼了,装了也没有人看见,有毛用啊。女生们更绝,远远看见他就花容失色的逃走了,他现在别说撩妹了,妹都见不着了。他不会变成梦里的自己,最后孤独的死去吧?想想都恐怖,一身鸡皮疙瘩起来了,无奈,他也请假回家向母亲寻求帮助。
江成杰把他在学校的事跟母亲简单说了,他母亲还没听完就哭天抢地的抹起了泪来:“你个短命鬼哟,你是不是又去干了什么坏事?短命鬼诶短命鬼,叫你不学好,遭报应了吧……”江成杰被母亲骂得不耐烦,可也没办法,还得要母亲想办法呢,他和他父亲关系不好,他是不会叫父亲帮忙的。好不容易江母哭骂完了,这才擦干净眼泪说道:“我去山里找找灵验的神婆子,让她给你收惊驱邪。你知不知道你在哪里撞邪的?撞的是什么?有这些的话更准些。”
“嗯,我觉得可能是不小心得罪了去年死的唐家姑爷,我前不久去他家借钱了。而且……而且好像还看见姑爷了。”江成杰想了想,有些迟疑地说道,他没敢说他做的那些混账事儿,怕母亲又没完没了的骂。
“你个短命鬼哟,他家那么穷,哪里有钱借给你?你是不是祸害了他家?他是去年新死的鬼,肯定恼了你在报复你呢。”江母担忧道,如果真是被鬼缠上了可就难办喽,神婆子都不一定有用。
“我没有祸害他家里,他家里一堆破铜烂铁有什么好祸害的。”江成杰为自己辩解,他还给唐家表哥送了点钱呢,冤死了都。
“你没做坏事那他怎么会出来吓你?短命鬼,你真想做短命鬼啊。”江母恨铁不成钢。但是也没有办法,就这么两个儿子,每一个都宝贝得很。儿子有事,再难也要去做啊。
江母振作精神收拾了一下东西,今天来不及了,带上江成杰的一件旧衣服、香油和钱,先去山里亲戚家住一晚,明天一早去找神婆子,听说越早越好。
江成杰在家住了一晚,这晚是他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晚,什么梦都没有做,一觉睡到了天光亮。他舒服的伸个懒腰起来,江母已经从山里回来了,她早上5点左右鸡刚打鸣就起来去找神婆子了,算卦和做法事花了一个钟头,回来花了二个钟头,所以8点多就到家了。江母拉着江成杰絮絮叨叨的开始说神婆子卦辞,原意比较艰涩,不过神婆子给她解释了,就是她儿子走了歪门邪道冲撞鬼神,鬼神现在还只是给他个警告,他如果再不收心干正事,以后的惩罚将会更严厉。
江成杰想想每次做梦自己最后孤苦伶仃的样子,打了个寒颤,点头答应了。然后又去学校,可是在学校一睡觉还是做那个噩梦,换宿舍都没有。最后,索性退学回家了,反正他也无心读书。过了年,满了18岁的他跟着村里人去沿海地区的厂子里打工去了,再也危害不到糖米家和镇上北街的居民家了。而江成杰在厂里打工自然就要受厂里的管制和约束,厂里可比学校严厉多了,他再想犯浑或者起什么花花肠子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