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谢谢你上次留下这些吊兰,不然我们住在这房子里都不放心,又没有别的地方住。这些吊兰我们家商量了,打算都要了。”钱老爷子对糖米诚恳的说,并且把钱拿来给糖米。
“嗯,那谢谢钱爷爷了。”糖米淡定的接过钱,顺便趁钱老爷子不注意的时候,挥手间释放了一些灵气给整个屋子,客厅里的吊兰缓缓舒展了一下叶片,像人伸懒腰一样,焕发了新机。相信等明天就能看到崭新的吊兰了。糖米觉得钱老爷子一家很实诚,值得交往,便留下联络号码后才离开。
糖米先去书城逛了一圈,看时间差不多,就去车站坐车往学校赶。半路上,原本安静的车厢突然热闹起来,糖米收回望向车窗外的视线,看向刚刚上车三个男人,他们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样子,一上车,就在车厢中间摆起牌局,弄得车厢吵吵的,把车上的人都吵醒,打了几牌后就要拉车上的乘客入伙,明显就是上来骗钱的,居然还有不明所以的加入牌局。糖米最看不惯这种不务正业的人。想到刚刚练成的催眠术,要不就拿他们试试水?
想到这,糖米悄悄在座位上掐起手决,控制着灵力变成细针形状,向这三个人的睡穴刺去,没一会儿,这些人就眼皮耷拉着坐在车厢中间睡着了,手上握着的牌失去力道一片片散落在地。钟铭提议,反正距离学校还有一段时间,顺便再试试造梦术。糖米一想也是,平时在学校又不能拿同学来试,现在这几个虽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也绝不是好人,试试一点愧疚都没有。于是糖米闭上眼睛,默念:“庄生梦蝶,梦神造梦。”放出神识笼罩住那三个人,很快糖米也入睡了。
梦境中感觉身体好像被什么扯着了,不由自主的飘,飘了一会,来到一间小瓦屋外,糖米悄悄探头望进里面,见屋子里有四个人在打牌,其中三个就是车上的,还有一个中年壮汉,他面前放的钱最多,应该是赢的最多,坐他左边的矮个子满头大汗,另外二个则姿态悠闲的样子。只见矮个子打出一张牌,中年壮汉大喊一声“炮”啊,把矮个子吓得一抖,糖米也吓了一跳,居然能听见别人梦中的话了。以前入梦,像个看客,只能看,听不见别人的说话,自己也说不了,别人也看不见自己,这个就是修炼造梦术的好处吗?
糖米只见那中年壮汉得意一笑,把牌摊下来说:“黄矮子你又放了炮,要罚。哈哈哈……”矮个子都快哭了:“又输了,今天太倒霉,不来了。”说着扔下牌就要走。另二人赶紧站起来扯着他,一圆头圆脸的男子凑到他耳边悄声说:“别走啊,张哥做生意发了财,咱们不都说好了要合伙赢他一大笔的吗?”另一个眉毛特粗的男子也说:“是啊,我们三个人还搞不过他一个人吗?就让他赢一点,得意一下,等会让他输得脱裤子。”说着还猥琐的笑起来。
矮个子甩开他们,没好气的说:“哪里赢得了他,我都快输得精光了。这话你们都说过好多次了,也没见你们俩给我让过牌。”顿一下,突然醒悟过来:“哦……你们今天是来搞我的吧?”说完看那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一下,越发肯定是他们这几个合伙来骗他钱的,矮个子输红了眼,抡起拳头就想打那两个男子,可是他一个矮子怎么打得过两个高大的男子,很快矮个子就被他们压在地上打。
糖米在一边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帮助弱者,于是闯进去,一拳一个把那两个男子打翻在地。然后扶起矮个子,那中年壮汉本来在一边看热闹,见糖米一个小女孩进来,还这么厉害,就扑过来想打糖米,糖米把矮个子推向壮汉,将灵力从双手掌心中输出并转化为无数细细的灵针,然后双手一推,无数灵针扎向壮汉,壮汉瞬间被扎成刺猬,疼得倒在地上抽搐,矮个子原本有些害怕他的,看他失去了战斗力,便痛打落水狗,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这时糖米突然一阵阵头痛袭来,眼前的所有景象瞬间扭曲,然后就醒了。
糖米醒来后,头仍然痛,钟铭一看就知道糖米使用神识过度了。看来还要多修炼神识啊,糖米眯眼靠着车座想着。刚刚使用造梦术,将那三个男子都一起拉进了梦中,原来他们同伙之间也有过节,尽管梦中的情景不一定真实,但是性格和潜意识却能更真实的表现出来,也想不到其貌不扬的矮个子还有颗逆袭的心。糖米通过试验,证明确实能使用这两个法术就放下心来,说不定哪天能用呢。
而那位矮个子没多久就笑醒了,醒过来回想自己居然在梦中打了那三个家伙,这是以前做梦从来都不会有的。尤其是那个中年壮汉,他其实就是他们这个团伙中的老大,平时连碰都碰不到一根毫毛,在梦里居然压着他打了一顿,太爽了有木有啊。还有梦中来救他的漂亮小仙女,真是太厉害了。要不是有她在,自己又是被他们痛揍一顿的。然后又想到,梦中有仙女救他,是不是现实中有个漂亮姑娘在等着他娶呢?嘿嘿……矮个子陷入YY当中不可自拔。而另二个人醒过来心情却很糟糕,他们俩在梦中被人打了,现在身体上似乎还隐隐有些痛呢,而打人的似乎还是个小女孩,他们俩都不想把梦说出来,因为那也太没用面子了。又见车上的人都不理他们,便怏怏的下车了。
………………
钟家地下室一间角落里的小房间里,灯火明亮,房子中间放着一只长条形的水晶箱,里面躺着一个相貌英俊逼人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介于休闲和正式之间的礼服,他看起来好像是安然的睡着了,不过从他身下不停冒出的冷气提醒着来看望的人,他不是睡着了,而是连呼吸都没有了。
这个年轻男子就是钟铭的身体,钟铭的妈妈古清兰看着一动不动的儿子,两行清泪无声流下,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回,儿子始终醒不过来,都怪自己不好,怎么不好好看着儿子呢,不然也不会……古清兰陷入无限自责中。旁边的钟棣也很难过,看着和自己长得差不多儿子的身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情绪在心间流淌,不过男人通常比女人坚强,表达的方式也不一样,他见妻子又陷入自责中,赶忙劝慰:“清兰,别自责了。伤害小铭的人已经抓住,我会为他报仇的。”
“可是小铭还是回不来了啊。”古清兰呜咽道。
“会回来的,我们一直在寻找那块玉佩,一定能找回来的,到时小铭的魂魄回来,我们就又能见到他了。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的他的身体,还有替他找出背后的仇人,为他报仇。”钟棣揽过古清兰,让她靠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