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晖走了,我送他到校门口,在玉兰树下我们不舍的相拥着,他抚摸着我的头,他的唇深深的印在我的额头上,多么希望那一刻能够变成永恒,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双手紧紧环在他腰际,仿佛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宝贝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好吗?有事、有事去找寒冰,他知道怎么和我联系!“他很郑重的对我说,我一脸茫然,满脑子的疑问一时间竟让我不知道从何问起,我从来不知道他和寒冰这么熟悉,印象当中从未见过他们有过密切的联系,这才恍然大悟那天傍晚寒冰见我在树下为何是那么一副无奈的表情!
“为什么我不能直接联系你呢?”我疑惑的问道。
”宝贝,别问那么多,你只管照顾好自己,我会很想你的!“一边说着他将我抱得更紧了······
”海晖,能不能告诉我······“
咳咳!”海晖时间差不多了,快走吧!“时寒冰,他故意干咳了几声,打破了尴尬,也打断了我的话!海晖放开了我,我清晰的看到他眼圈通红,眼角噙着泪······
我执意要送他上车,一路上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就那样紧紧地牵着我的手,寒冰走在前边回过头来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也许他也不忍心打破那温婉的画面!他和寒冰一起走了,我带着满腹的疑问站在原地,他们的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老是神神秘秘?我一遍遍的问自己,种种猜想······
每次与海晖相见后都会让我在失望中走出,重新看到希望,但换来的是无数的等待与失落,流不完的泪,说不出的苦,无人理解的爱······
三天后寒冰出现在我的宿舍楼下,手里提着个大袋子,说是海晖让他交给我的,我顾不得打开看里面的东西,急切的想要为心中的不解找到答案!
”寒冰,我能不能问一句······“我小心翼翼的刚要开口问,他却急忙的打断了我的话。
”小玉,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理解他的,不要怀疑他对你的爱。“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再一次的不知从何问起!也不知道该不该再提起!
回到宿舍,我打开寒冰交给我的大袋子,是一条毛毯里边还裹着一个暖水袋,一副毛线手套,还有两大包红糖,海晖他真的太细心,知道我到生理期会肚子疼,到了冬天手脚冰冷,我将这一大包的东西紧紧的抱在怀里,贴在脸上寻找海晖的味道,幸福的味道,我也一遍遍的劝自己不要在胡思乱想了,有这么爱自己的一个人,何必要去猜忌!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等着,什么也不要去问即便他什么都不说······
这个寒冷的冬天,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周末我一个人呆在教室,看着窗外的人们要么成双成对要么三五成群欢声笑语,我看着阴霾的天空,心里默默祈祷海晖你要平平安安的,早点回来······
日子如同复制的一般,我似乎早就忘记了最初的梦想,什么入党,升本,考研似乎早就与我无关,我荒废了学业,辞去了学生会的工作,就只为等待,无休无止的等待!
一天意外的收到贾思潮的短信,很暧昧,我却觉得无比的无聊,内容大意是不想看到我形单影只,希望做那个可以照顾我,守护我的人······当时我觉的很可笑,无聊至极!学校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心有所属,而且坚定不移,何苦再来自讨无趣?他性格比较活跃,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只简单的恢复了几个字“做朋友更合适!”
冬天是个多么落寞的季节,杨柳枝条没有绿叶的点缀,显得毫无生机,我从树林间的小路走过,好孤独!有的时候就连我自己都想不通,是哪来的勇气,就在寒风中一遍遍的体味着孤独,或许期盼上天的眷顾,怜悯我的一片痴心,让我不在如此辛苦,在无尽的孤独中,我变得更加坚强,即便哭也不会再流泪······秋英和亭亭试图将我从压抑中走出,生怕我会封闭自己,再生出什么病来!她们对我的关心我能够体会的到,可我却觉得我的爱情她们不懂,我只能独自品味我内心的苦楚,就像品一杯红酒,不一样的心情不一样的味道,苦涩当中夹杂着浓烈,麻痹自己,朦朦胧胧中看看海晖的脸,问一问熟悉的烟草的味道······
临近期末,海晖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儿,我更加的不解,这个女人是谁?他为什么和海晖在一起为什么还搀着他的胳膊,之前我对海晖的信任瞬间倾覆,我愣在原地,难道海晖真的就像秋英说的那样朝三暮四?我真的不愿意相信,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我宁愿她是可莹,毕竟可莹娇小可爱爱说爱笑身上有许多我没有的优点,海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我也不想多问,那还画面还不够清晰吗?我所有的等待和期盼真的就是徒劳,命,难道这就是宿命?我死死的盯着海晖,有心酸、委屈,还有多少个日夜等待的苦楚,海晖一直低着头,是愧疚吗?可会是愧疚又什么用,我慢慢的转身,慢慢的一步步的走······
玉兰的枝干在风中摇曳,那般无助,遍地枯黄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我呢?那处境比那地上的落叶还都不如,哭了吗?我竟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任凭风吹乱我的头发,该剪断了吧······
还是那个熙熙攘攘的车站,我没有等到海晖,独自登上回家的列车,没有人送,没有那温暖的目光,车外还是相同的风景,可心情却大不相同,那真真儿的物是人非,那年此时充满了希望,而如今却再也看不到希望,我想不通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海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命,这就是命······
在半路倒车的途中我开始发烧,头痛,没办法只能到车站周围的旅馆住下,刚刚躺下,收到贾思潮的短信“一路平安,多保重!”简捷却很温暖,我没有回复,昏君沉沉的从包里翻出海晖送给我的暖水袋,暖瓶是空的,我有气无力的躺回床上,拨通了海晖的电话,我能想到求救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却关机,这也许在我意料之中!因为无数次,在我想他需要他的视乎他总是这样,就这样我握着一个空空的暖水袋蜷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妈妈打来电话,得知我病在了路上焦急万分,当天和爸爸赶到将我接回家中,他们似乎也能猜到我的病不是头疼脑热那么简单,刚好我在输液时不小心将我和海晖的大头贴散了一地!妈妈说回家的路上我发着高烧嘴里不停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妈妈也曾试图向我试探,但每当妈妈要提及这件事我都会刻意的回避,面对这段失败的感情,实在不愿再提起,我只是一遍遍的折磨自己,想他的好,想着他的微笑,怀念那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