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函醒来的第一感觉,头重脚轻!身上也有些重。
而且身子还在微微摇晃。她不记得她在玩转木马啊!
做梦?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片火红,很喜庆嘛?
抬手揉揉惺忪的双眼。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宽大的袖袍,一个激灵。立刻对自个儿上下其手的摸起来。衣服合身,衣料触感不错。细腻柔滑。
但是……不是她的衣服啊。
靠,这演的哪一出?
穿越了?
奶奶个熊,这比买彩票中钱的几率都要小啊。
牛叉了……
瞄了瞄现在的环境,狭小的空间,特点是红色,壁上贴了大红的喜字,一摇一晃的,似乎是个轿子。
话说她叶函坐过车,坐过飞机,还没坐过轿子呢!
火红的嫁衣,上面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一看就晓得,纯手工的,缝合处都用金丝线。
撩了撩眼前的珠帘,啧啧纯金的。摸了摸头上的金冠,好是好,很重啊!
这身东西的值多少钱?价值不菲啊。
等等,这是要嫁人的节奏?别介啊,穿就穿,咋一来就嫁了?发展太快了吧,再咋说等她混熟了。自个儿找个如意郎君不就很完美了?
这穿越一趟,连人生大事都包办了?
不行啊,她连对象是谁都不晓得,长的咋样?有木有钱?地位咋样?
叶函越想越激动,完全忘记了自个儿是坐在轿子里头。刷的站起来。
“碰”的一声,叶函立刻捂头,“嘶”轻呼一声。揉了揉。骂道,“我靠。”
她这一动,轿子明显一晃,有些不稳,叶函一个趔缺,头又撞在轿子壁上,这么一来二去,加上头上的物什儿,脑子更加晕呼了。
外头守着的王姑姑听见了动作,立刻一个打醒儿,抬手就撩开帘子。瞧见叶函还好好的呆在轿子里头。不由歇了口气。
随即又叫了起来,“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你怎的把喜怕取下来了。不吉利啊。”
叶函被这声儿吓一跳,刷的扭头,额额,只见一张白白胖胖的脸,腮红很明显,嘴涂的跟上了鸡血似得,也是一身红衣。
叶函吓了一跳,愣了愣道,“你哪位?”
王姑姑瞬间哭丧着个脸,“我说姑奶奶,你这疯病越发严重了,怎的连我也不识的了。”拿着手帕一个劲往脸上擦。哭的有些伤心。
叶函看见她脸上的****粉一个劲儿往下掉,顿时哑口。
还有疯病是嘛?感情自个儿还是个有病的?
难道她穿越的方式不对?
王姑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真哭啊,一脸花的,看着那一脸的绉子。抿了抿嘴,决定不语。
吸吸鼻子,王姑姑哭够了才抬头道,“我是你娘……”
叶函脑子哐当,一片空白,娘亲长这副尊容,还真不指望自个儿能穿越成朵花了。
“我是你娘……的贴身丫鬟,王姑姑。你今日出嫁便排我来伺候你”
这大气儿喘的,能急死个人。
叶函机械的点点头,“哦”了一声。
王姑姑瞧她还算乖巧,没发什么疯。也就安心了。伸手抓了那喜帕就往叶函头上罩。
“小姐啊,虽说那凌王爷有些隐疾,好歹也是当朝王爷,你这嫁过去也算是捡了便宜。好歹有个归宿。”王姑姑语重心长的给叶函开导,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来。这要是嫁不成。那可就完了。
叶函不爽了,整的像是她倒贴都没人要似的。隐疾?难道他不举?这古代那方面不行,好像都称作是隐疾吧。
这么一想,整个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叶函本来寻思着跑的,不过方才王姑姑撩开帘子,她瞧见那一排排护“嫁”的侍卫时。果断抛弃了这个想法。
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她一向遵循君子动口不懂手的原则。
不过这阵势,动手,动口。她似乎都没胜算。
先以静制动。既来之则安之
一晃一晃的,加上这大中午的,艳阳高照,很容易使人犯困。所以叶函打个哈欠。靠着就睡了过去。
臂如藕,细腻柔滑,白生生的小腿儿,微微交错,眉如画,粉色的小嘴儿微挑,一脸的平和,肤如凝脂,素齿朱唇。微微斜靠,软若无骨。
好一副鲜艳的睡美人图。
当然。若是忽略掉那身凌乱华丽的喜服,和那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就更美了。
当司徒凌撩开喜轿的帘子时,众人便瞧见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
胆子大的都嬉笑起来。胆子小的捂嘴偷笑。
王姑姑瞧见叶函这么一副模样。吓得腿都软了。
急忙推了推熟睡的叶函,低声道,“小姐,小姐,快醒醒。”
哎呦喂,这可怎生的好啊,平时就没少闹过笑话,今天竟在大婚之日,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作孽哦,王姑姑都快急哭了。
叶函咂吧砸吧嘴,直觉气氛有些不对,很吵,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见一堆的人。窃窃私语。
轿子帘子开了,不过却没阳光射进来,因为轿门口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把刺眼的阳光遮住了。
一身火红的喜服,高挑的身材。节骨分明的手指,把眼睛再往上抬,便就瞧不清了。阳光刺眼?。只隐约看得见轮廓,和微微飞扬的墨发。
他就是新郎官?
叶函把眼一眯,想看清楚自个儿嫁的这男人是何模样。还是瞧不清。他站在逆光处。
王姑姑看见叶函这浑浑噩噩的动作,越发急了。小心翼翼瞧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司徒凌,颤声道,“王爷可莫要见怪。我家小姐……”
叶函眉梢微挑,瞥了一眼哆嗦的王姑姑,懒懒伸腰,打个哈欠。打断了王姑姑的话,“这都到家门口了,有事儿咱进去说,好不。”
司徒凌俊眉微皱,良久冰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若有若无。但是却未动,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众人再次唏嘘,这叶家三小姐,实在疯的不轻啊。
叶函说着,也不管那些个窃窃私语的人,抬脚就准备出去,她其实急着出去瞅瞅这男人长啥样儿。
嫁了就算了,总归要嫁的,她向来是个乐观的姑娘,不过这男人要是长的貌似潘安。这日子还过不?
眼瞅着就出去了,谁知王姑姑又拉了那喜帕刷的给她盖上,眼前顿时火红一片,只看得见那人一双脚。
叶函气结。
但也没把那帕子拉下来,她若再这样干,估计王姑姑的吐血身亡。瞧她急成那样,想来是真心为自己担心。
周围一片低声嘈杂,叶函从轿子里头出来后,就这样愣愣站着,当下日头有些毒。
在轿子里头叶函也没觉得热的慌,可现在那阳光直直射在身上。灼的人有些发疼。
叶函只能隔着帕子干瞪眼儿。看见眼前这双腿没有要移动的意思。心里起火。
折腾人呢,你不愿娶,本姑娘还不愿嫁呢。
所谓山不过来我过去。
叶函本来想自个儿往前走的。但是被王姑姑拉着。
无奈,就这样被晒着吧。
众人一副看戏的模样,都晓得这皇上明面上,对司徒凌敬爱有加,其实私底下,恨不得把他至于死地。若不是因为忌惮他手中的几十万兵马。还有找不到借口惩治与他。
他司徒凌怕早就不复存在了。虽说叶丞相在朝中颇有势力,这叶三小姐虽然是嫡三女,但是毕竟是有疯症的人。且不受叶丞相待见。
这皇上把谁嫁给他不好,偏偏嫁一脑子有病的。
话说这凌王爷。十四岁就自立门户。搬出宫外建了王府。十六岁毛遂自荐漠北征战。连连立下战功。成为这焰国神一般的存在。平民百姓膜拜的人物。
未婚女子憧憬的结婚对象。
而且皇上有意剥削凌王爷的势力。却把丞相之女嫁给他。
众人实在不解。
众人想知道,这凌王爷是翻脸呢,还是继续逆来顺受呢。
叶函喘着粗气儿,实在热的慌,心里的伙蹭蹭往上冒。王姑姑也不敢坑声儿,站在一旁干急眼儿。
他若是不娶了,小姐这要回府还能有好日子么?
僵在哪儿了,老大没动,谁都不敢放肆。
别人不急,叶函急啊,头上顶个金子。身上也穿金戴银的,加上炎热,累的慌。
受不住了,刚想出声。
手却轻轻被人拉起,这大热天儿的,叶函手掌中有些微微细汗,发热,而拉着她的这双手,却是微微乏着凉意,这样热的天,摸着这么一双手,实在爽。
整个身心都舒畅了,好吧看在这只手的份儿上,她决定原谅他。
她看不见前面的路,只跟着那人的步子缓缓的走。
上了台阶,跨了门槛,下了台阶,走过一段小拱桥,叶函心里不淡定了。
我的个乖乖,这是是一条小河吧,不是人工湖。水都还在流呢,溪溪的流水声,不大。
啧啧,看来,生活是不用愁了,这宅子风水很好,地处天南,而且与大自然联通。
过了桥又上台阶,垮门槛,下台阶。
叶函排腹,是有多大啊,还走多久?还有,这古代嫁人不是很麻烦么?她咋就顺顺溜溜就走进去了?
啧啧,看来还果真不受待见。
终于上了台阶,总算是隐约看得出是一个厅堂的样子了。
两边两根漆红黝黑的大柱子。
走到正中停下步子。两边站满了的人,厅堂正中坐着一人。明黄色的衣角。
以叶函的视线,只能看见这么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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