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子凑过来,望着包裹里面,安详着摆放着三张信件。我拿出来,仔细的在手中观看。纸的材料和第一份信的材料一样,除了内容不一样外。
我仔细看去,只见三张信的右下角都有123的标号。
“什么意思?”钊子挠了挠头,对着我说道。我摇摇头,显然也不知道这个排序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叫我们按照顺序看?”我想了一会儿,说道。
“管他是什么,先看看。”钊子说罢,一把将我手中的三封信抢走,我只能凑过去,看到。
右下角写有1的数字的信,上面写着一串字:左左右右左。
“什么意思?”钊子挠了挠头,对着我说道。
“绕口令?”我打着哈哈说道。显然我不是很清楚这左左右右左是什么意思,不过显然是什么密码之类的东西,要不然也不可能放在第一封信上让我们看。
“先看看第二张。”我对着钊子说道。钊子点了点头,随后翻出右下角写有2的数字的信,看去。
顿时,一股不知名的寒意席卷了我。我身上寒毛突然立了起来。
不寒而栗!
信上,画着一个女人,盘曲着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似乎已经沉睡的婴儿。画的极其逼真,好像真的一样。我一把抢过来,仔细的看去,发现,如果这封信是彩色的,那么这个画质绝对是一个照片!因为画的非常逼真,逼真到好像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一样。
除了女人和婴儿之外,信上再没有画别的多余的东西,单单的就这么一幅画。女人和婴儿在这幅画里显得异常的单调,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孤单,我不禁打了个寒掺。
“看第三封吧……”我很无奈,只能叫钊子把第三封信拿给我。可钊子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只是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这倒是吓了我一跳,我推了推他,他好像忽然恍回神来,怔怔的看着我,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表情。那是一种极其恐惧的恐惧!
“怎……怎么了?”平常的钊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笑颜常开,很少会有这种情况,至少在我接触这么些天,没有发现他有过这般沉默的时候,当下觉得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吓了我一跳!
“那……那女人……是不是……是不是没有眼睛啊?”
钊子一脸恐惧的看着我,说道。我听到这句话,顿时一抖,仔细看去。随后眼睛渐渐放大!
第二封信上的女人,虽然能辨认出她是在看怀中的婴儿,但是,她真的没有眼睛!准确点说,信上的女人,似乎连基本的五官都是模糊的,很难分辨。
但是这封信画的极其逼真,逼真到好像真的存在一样。那种似乎生来具有的真实感,笼罩了这第二封信,以至于那女人的五官模糊,但仍然能感受到女人对于怀中婴儿的爱意。
“不对!肯定是哪里不对!”钊子忽然大叫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一脸诧异的看着钊子。
“首先不想是谁给我们寄的这封信,单单就第二封信,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对怀中的孩子产生感情?”钊子忽然抓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被他摇的晃来晃去,也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钊子显然也知道自己没有把思想感情表达清楚,于是补充了一句,“那个女人好像对怀中的婴儿不是爱意,而是……”
钊子没有说完,而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再看去,发现信中的女人,没有眼睛,却能分辨出她是在看怀中的婴儿。但是,我自然而然的想到,这个女人和婴儿是母子关系,所以那个女人才万般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婴儿。
可谁也没说这个女人和婴儿是母子关系……也就是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信中的女人仇恨这个婴儿仇恨到了极点,以至于要时时刻刻看着他……
那个女人不是对婴儿充满爱意,而是充满恨!
我顿时哑然!
单单的一幅画,为什么画的这么有水准?为什么让我们一眼就能感受到其中人物的感情?这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是从何而来的?到底是谁寄出的这封信?为什么不把女人的五官画清楚?
很多很多的问题从我脑海中浮现出来,我感觉自己除了中考和高考复习阶段有过这种紧张的感觉之外,从来没有如此用脑过,庞大的信息量几乎一瞬间将我的大脑占据,我尝试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这一切都显的太突兀!
我愣愣的看着钊子,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钊子也是一样。我们两个就这样把对方望着,不多说话。
“那个女人是谁!”
许久之后,我和钊子似乎突然灵光一现,几乎接近用吼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我感觉自己喉咙深处那种干燥和不自然,是极其少见的。
“我的孩子呢?”
忽然,在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我连忙扭头四周看去,可四周除了几张床,和正在昏迷的掌眼张十三爷李叔他们,再就是几张椅子。除了我和钊子外,再也没有人了。
整个房间,就没有女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毛骨悚然!
“我的孩子呢?”
那及其诡异的声音再度在我的耳朵里传响开来,我忽然明白了什么,狠狠的看着第二封信!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我嘴里不断的嘟囔这句话,显然,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涵盖了巨大的信息量。我隐隐有种感觉,这简简单单的画,背后似乎藏着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
我顿时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连忙深呼吸了几下,瘫痪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你看。”钊子一下子将手中的第三封信甩在我脸上,我有些无力的拿起来,看去。
死亡。
信上简简单单的写了两个字。
看到这两个字,我脑袋碰的一声,似乎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我感觉身边的空气顿时下降了几十度,身体被一些不知名的寒意笼罩。现在我才领悟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来人了。”
云烟子的声音淡淡的传开,我望去,只见云烟子叼着根烟,背后带了一群人。那一群人全部身着紧身衣,跟电影黑客帝国里面的人如出一辙。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起来。
“你好。”
就在云烟子走进病房后,从他身后忽然钻出一个女子,那女子长发到胸,身着紧身衣,勾勒出一个完美曲线。顺着脖子往上看,也是一张别样的脸,如果把眼前的女子放在当今的娱乐圈,想必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她极其礼貌的走到我面前,对我伸出手,我礼节性的握了握手。
“你是谁?”我意识到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就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女子说道。
“你们在南岭遇见的第二拨人,就是我们。”女子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若冰,叫我小冰就可以了。”
我寒暄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后转头看向云烟子,云烟子在一旁吞云纳雾,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满脸一副我早就知道这个剧情的表情。
“那……小冰,找我们有什么事呢?”我招呼她坐下,随后对着她说道。
“是这样的,我想跟你们合作,我们一起进入这个精绝古国。”小冰说道。
“为什么?”我顿了一下,满脸狐疑的看着小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问道。
“你们有你们的发财路,我们自然也有我们的目的,你们的团队如今人数不够,显然三个人是不足以让你们进入精绝古国的,倒不如跟我们合作,等到我们双方的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个走个的了,你看如何?”小冰说道。
“哦。”我皱起眉头,望了望后面的云烟子。云烟子给我使了个眼神,我看去,只见那群人腿上全部帮着标准的MP5冲锋枪,我再看钊子,钊子对着我点了点头。
“美女,你不介意我们内部讨论一下吧。”我正准备答应,钊子忽然走过来,对着小冰说道。
“可以,请便。”小冰倒也实务,说罢便走出了门外。
钊子一胳膊把我和云烟子拽到一旁,小声的说道:“这娘们儿谁?”
“你问他。”我指了指云烟子,说道。
“就是个盗墓团伙,他们装备很精良,而且跟著名的古董集团有关系。他们盗来的古董全部买个古董公司。我们现在不答应也得答应。”云烟子淡淡的说道。
“屁屁屁,钊爷我不听。”钊子满脸嫌弃的望了望门外的小冰,“看那娘们儿长的还水灵,身材也可以。不去日本发展发展混什么盗墓。”
“得了,到时候我们就说我们不答应,五分钟后,我们身上全都是骷髅眼,到时候只能在黄泉路上聊聊日本文化了。”我对着钊子说道。
“去去去,钊爷我连姑娘手都没摸过。他娘的,就这么答应了?这地上和地下有可能是两个态度。他们有枪,就算现在不杀咱们,到时候等到他们的东西找到了,我们还不得去黄泉路上聊日本文化?”钊子说道。
“没办法啊,你现在就想去阎王府跟阎王吹嘘日本文化,带着阎王老爷一起?”我对着钊子说道。
“等到下墓,见机行事吧。”云烟子说道。
“先看看能不能发现他们要找什么,下墓了生死一命,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他们在墓中动手我们也不虚,还不用费劲把他们埋了。”我说道。
“成吧,见机行事。”钊子拍了拍我和云烟子的肩,随后说道。
“好了,我们商量好了,我们同意和你们合作。”我走过去,对着小冰说道。
小冰笑嘻嘻的看着我,随后伸出手,对着我说道:“合作愉快。”
我也很无奈,只能握住她的手,说道:“合作愉快。”
“这是我们内部的手机,只能打给我们。你们先休息一晚上,明天我打电话给你。”小冰递过来一个手机,我接过来,对着她点了点头。
小冰也不拖泥带水,说完便带领浩浩荡荡的人走出了医院。我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很是惆帐。
他娘的又要玩命了吗?
钊子和云烟子走出来,我把门关上。到前台把病房的钱付了,随后随便开了个宾馆,三个大男人睡两张床。
“唉唉唉,给我搞张床!”钊子对着我们说道。
“去去去,谁稀罕跟你睡,我们睡地下!”
不得不说,三个男人两张床,如何分配,想必数学老师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所以我们干脆学习革命精神。学习前辈们在地上打地铺。
睡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我心中有些担心,有些紧张。
但是更多的……
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