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法铮铮罪无影

第五章法铮铮罪无影

警察把尸体抬到下山的荒地上，进行了现场验尸，在林芳身上发现了很多人的指纹，与之前接触过林芳尸体的人一一核对后，还有一个指纹身份不明。让所有人震惊的是，林芳生前发生过***，没有致命的伤口，好像就是林芳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然后被树枝丫勒死。

凶手很可能是先奸後殺。

调查案件的是林坑镇派出所的所长白杨和民警孙小海，白杨三十岁就到林坑镇派出所，历经十年却从来没见过这种案件，凶手没留下丝毫蛛丝马迹，甚至连死者的陰道里连一滴**也没有。面对比无头案还棘手的案件，白杨束手无策。

孙小海刚毕业分配到林坑镇，这是第一次到案发现场，看过尸检报告后，他对白杨说道：所长，听说白马山有种怪东西叫红灯笼，是不是和这个有关啊？

去你的，信神信鬼，世上要有神鬼，那些坏人早就死光了，还用我们警察做什么。白杨说道。

白杨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也疑惑，他早些年就听说过红灯笼的事，但这种见了红灯笼就会有人死的说法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凶手一定是个老手，反侦察能力很强，要不然強姦后连点纤维都没留下那是不可能的。于是，白杨让孙小海找来第一个看见红灯笼的人，想从中找到线索。

段天明颤抖着走到白杨面前，笑道：白所长，难道看见红灯笼了也犯法不成？

见是段天明，白杨心里一愣，暗道：乌江村里面这么多混混，说不定凶手就在这群人中。思绪一停，便问道：段天明，你小子好久没犯事了，是不是改邪归正了啊？

白所长说得对，我早就改邪归正了，你叫我来是想问红灯笼的事吧，我一定知无不言，把我知道的向上级领导坦白。段天明屁颠屁颠的说道。还没等白杨问话，段天明翻着眼皮问道：白所长，提供消息有没有奖金啊？

白杨在段天明头上拍了一巴掌，说道：这次你要真的提供了破案线索，就给你奖金。

段天明就开始讲他半夜里看见红灯笼的事，还把花狗知道红灯笼的事后转达给了吕老三的表哥吴长生，吴长生又去吕老三家的事全部讲了出来。

案件陷入了疑团，林芳出事的前两天就失踪了，没有人见过她，白马山上住着十几户人家，除了吕老三是个多事之人外其他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而且年轻人全部出门打工家里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根本不具备作案条件。根据尸检报告来看，林芳是在一天前出事，也就是端午节这天的下午左右，怀疑的几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据。

白杨和孙小海对马尾寨的人逐一进行调查。白杨认为，事情由红灯笼引起，虽然无根据，很可能是凶手利用迷信说法进行犯罪活动，而第一知道红灯笼的是段天明，段天明然后告诉了花狗，花狗再告诉了其他人，最为活跃的人就是花狗，得从他身上找到线索。孙小海则认为，花狗知道红灯笼的事后告诉了吴长生，吴长生再到吕老三家，然后发现了尸体，吴长生与案件有直接的关系。

问讯室就设在离事发地最近的段天明家，吴长生被带进问讯室的时候浑身还在颤抖，双手放在桌子上十指很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白杨讯问，孙小海作记录。

你就是吴长生？

白所长，你贵人多忘事啊，上回我大哥家的牛被偷，还是我帮你们提供的线索。

哦，有点印象。今天你是什么时候到吕老三家里的，又是什么时候在山上发现尸体的，你慢慢的讲讲。

这样啊，刚才我给那们同志说过了，怎么，你们怀疑我啊？

孙小海笑了笑，说：没有怀疑你，让你讲你就再讲一遍。

那行，我就再讲一遍。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听花狗说了红灯笼的事，心里就有个预感，我怕吕老三家出事，我万万没想到我会碰上这事，你说我这种踏踏实实的庄稼人，总不能背上点什么官司吧……

白杨敲了敲桌面，提醒道：讲重点。

吴长生咽了一泡口水，继续说道：我今天早上六点多出门，到吕老三家的时候大概是七点十五分，当时我还看了下表，从吕老三家出来的时候可能是一点，下山的路滑，我走了可能有十分钟，然后就摔倒在路边，我在路边躺了大概有两分钟就起来下山，到山脚下发现手表不见了，我又上山去找，开始的时候我在上边的坎上找没找到，我一不小心就抓住了她的手，我以为是干柴什么的就使劲的拉，结果把我给拉了下去。我根本不认识这个林芳，以前听说过马尾寨有这么个姑娘，我很少到这边来的，不信我们问吕老三。

那你去把吕老三叫来。白杨说。

吴长生的心情这才平静下来，在几页的信纸上签了字按了手印后，匆忙地出了段天明家，在马路上找到了吕老三。吕老三一脸的醉意，看见吴长生就笑着说：长生哥，今天你倒霉透顶了吧，还来劝我，你没吓着吧？

看你还幸灾乐祸的，白所长找你，我给你说，你要替我作证，说今天早上到中午我都在你家和你喝酒，别乱说话。吴长生交待着说。

那你把我那灯笼的事讲了没？

没有，我讲你那个做什么，咱们是老表关系，我哪能把你那事漏出来，现在出了人命，不是你做的人家都认为是你做的，你自己说话要小心点，别露出马脚就行。

怕什么，我又没杀人。

人是从白马山下来的，肯定和白马山的人有关系，你在白马山名声不大好，肯定会有人说你是凶手。

谁敢说，谁敢说我就和他拼了。

看你这德行，好事都要给你搞砸，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可别把我牵连进去就行了，你不要命就算了，我还有一家老小呢。我是何苦呢，家里那么多的活不干，跑到白马山来碰这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长生哥，刚才和你开玩笑的，你别认真，你的事就是我吕老三的事，今天你要不是来劝我也不会碰上这事，你就放心吧，白所长面前我会应付的。

吕老三什么也没提供，他的话只能证实吴长生不在案发现场，而只是一个报案人。

花狗一听说自己成了嫌疑人，拉了一大帮人来作证，最后哭丧着脸央求白杨：白所长，我花狗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啊，以前我花狗是做了些对不起父老乡亲的事，可我现在改了啊，不信你问问大家。

白杨笑了笑，说：都是你串通好了的，大家当然帮你作证。

白所长，我是好人啊，你可不能冤枉我，你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呢，白所长，又不是我造谣说红灯笼的事，是段天明看到了跟我说，我再给大家说，说话不会犯法吧！

花狗分辩着说。

你那叫蛊惑人心。孙小海笑着说。

行了，你回去吧，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白杨说。

花狗这才松了一口气，却没有离开，继续呆在段天明家里看派出所断案，以备收集资料再作宣传。

然而，案情一点线索也没有，白杨等人陷入了困境，马尾寨的人也陷入了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