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霓虹遍布的街道上,一辆又一辆的汽车从我身边经过,车辆激起的灰尘和排出的尾气充斥在我的周围,我淡然的穿过,无喜无忧。然而握的发白的手和急促的呼吸无疑暴露我现在并不淡然。
刚刚从老仲那得到消息,我家里出了点事,要我赶快回家,我心里感觉到了莫名的不安,不由得又加快了回家的步伐,路上的灯光渐渐少了,并不是天特别晚了,而是我家就住在远离市区的郊区。
终于快到家了,走到小区最后的那栋楼,看到三楼靠左的灯还是亮着的,缓了一口气。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还是快上去看看吧。”
我一口气跑到三楼,到了家门口,但是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不由得有点慌,突然一声瓷杯摔破的声音应门而出,我吓了一跳,赶紧拿出了钥匙慌慌张张的打开了门。
“爸妈,我回来了!”
我强装着镇定对着屋里说了一句,但我自己都没发现声音竞有些颤抖。哆嗦着的手推开了门,眼前的一幕让我有点愣住了。屋里并不只有我爸妈,还有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两个男的一胖一瘦,看他们那粗糙又布满老茧的手,应该是普通的庄稼人,而女的略显丰满,薄嘴唇细眉毛看来也不像个省油的灯,而且这女的脸色铁青,她的脚下还有一个碎裂的瓷杯,看起来刚才从门外听到的那一声响是她弄出来的。
这三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但我确信我并没有见过他们。毕竟我从小跟爸妈一起生活,在这个熟悉的城市里生活了13年,从没去过出了这个城市之外的地方。见到的人除了父母之外,就是我的一些邻居和老师同学了。
“儿子回来了。”
老爸那强装淡定的声音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僵局,“儿子你先去你房间写作业吧,爸爸妈妈一会有点事,要出去,今晚可能得很晚才能回来,这回让你提前回家是想让你见见你的姑姑和两个叔叔。”
老爸后面说的啥,我完全没听清,因为此刻的我真的是有些愣比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我是有姑姑和叔叔的,但是为什么原来他们没出现过?
细细的看着我完全陌生的三位,他们确实和老爸有几分相似。这时坐着的那三位可能也觉着这个场面有些尴尬,也纷纷向我问候。
“这就是我侄子啊,都长这么大了。”
虽然明显能感觉到他们是在与我装亲近,而且那个破了的还在地上的瓷杯也告诉了我,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出于礼貌,我也虚情假意的向他们问候了声,然后回到我的房间,锁上们,竖起双耳想听听大人们到底在谈什么,但是等了五分钟,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如果不是我确信我是从客厅进来的,并且一直没听到开门锁门声,我一定会以为家里没人的。
我心里感觉烦躁,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是绝对不能出去的。就在不安的时候,客厅里有声音传出来了,好像是二叔的声音。
“咱们去老屋说吧,今天非得把事解决喽。”
随后是我三叔和姑姑的附和声,然后老妈和老爸似乎小声的商量了一下,然后听到脚步声靠近我的门,我立马回到我的书桌前,随便拿出了一本书翻开,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门声,我去开了门,老妈进来了,眼圈有些发红。我看见老妈这样瞬间就乱了,不知道说啥,只能拿着刚刚掏出的那本书,强装学习。
“儿子,爸爸妈妈要出去了,你早点睡,别学太晚。”
说完转身离开。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继续装着在学习。老妈帮我把门带上了,然后不一会,客厅里就出来了一声开门和锁门的声音。
我放下课本,走到客厅。发现客厅里刚刚老爸坐的位置前的烟灰缸里多了好多烟头。老爸平时是不抽烟的,但是今天他却破了戒。
我又回到我的房间,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等着爸妈回家。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等待的过程中睡着了,隐约间视乎听到了开门声,然后有人帮我把衣服脱了,盖上了被子。
时间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早,老妈照常叫我起床,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如果不是看到那烟灰缸里的烟头,我会以为昨天那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没有问父母他们昨天去做了什么,只因不知道怎么开口,我隐约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昨天二叔好像说了要去老屋把事情解决,而老屋据老爸之前所说,这个地方是挺重要的。
匆匆忙忙的把饭吃完了,我像爸妈告别,然后赶去上学,可能是看到爸妈今天都挺正常的吧,我现在感到无比轻松。
来到我的学校,云天实验中学,听起来视乎是十分牛掰的一个地方,实际是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学,在我所在的城市,连中等都排不上。
到了初二二班,教室里还没几个人,不过小菲却已经在她的位置上做好了。小菲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们班的班花,那一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对着谁眨都受不了,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膀上,白白的皮肤以及修长白皙的脖颈都在述说这她的完美,非要说她美中不足的地方的话,咳咳咳,那就是小菲几乎没有胸。是一个实打实的飞机场。我们平时跟她开玩笑都会看着她的胸口然后不怀好意的怪声说:
“你那么可爱,一定是个男孩纸吧“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生,我当然也是很喜欢小菲的,就是喜欢,单纯的喜欢。我个人个子不高,体格也不大,长的虽谈不上帅气,但清秀是肯定有的。再加上我平时学习成绩还是挺不错的,性格还很好,所以班里的女生都比较喜欢我。呃,也是单纯的喜欢,不要想歪。
如果搁到以前,我会和小菲打招呼,然后开上一会玩笑,闹腾一会,不过现在的我真是没有这个心情。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发呆。
小菲注意到了我的出现,笑着向我问候:
”褚歌,早上好呀。“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生,我强颜欢笑的也对她道了声早,然后继续发呆。
小菲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联想到我昨天突然的请假离校,视乎想要问我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问,然后嘟起了小嘴,模样煞是可爱。
看到她,我的心情可突然有些阴转多云了,对着小菲说了声谢谢,然后掏出了课本,准备晨读了。而小菲也疑惑的看了我,对于我的这个谢谢很是不着头脑。不过并没多想,转过头也把课本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