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阿琰身边一时无话,气氛很尴尬,我就想着找个什么话题和他聊聊,打破沉默。不过想着想着居然就让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我却忘记了告诉阿琰的事情来。
我很郑重的出声,对阿琰说:“阿琰,我突然想起皇上在郗莯的牌位前还说了一句话。”
阿琰一下子睁开眼睛问我说:“什么话?”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说:“皇上对郗莯的牌位说他离开几天,忙完了很快回去,就可以一家团聚了。还有很奇怪的是皇上种的西红柿很好吃,青菜也长势很好。”
阿琰听完我的话明显的愣了一愣,然后说:“以前母后也喜欢自己种点东西作为观赏或者拿来吃,竟然将母后种的所有的东西都连根拔了,一株不留。母后为此很难过,皇上却说自己当日醉酒什么都不记得,矢口否认。现在想来是,在他的心里这世上只有郗莯一人可以在他面前种菜浇园,他也愿意为了郗莯解甲归田。而母后却是没有资格种菜栽瓜的,特别是在他的面前。任何郗莯以前做过的事情,母后做了就是亵渎。那件事情后,皇上以为了母后的身体好为由坚决不让母后再种菜了。哈哈,真是个绝佳的理由。”
我被皇上与皇后这奇异的相处方式有惊到:“阿琰,这也太变态了吧!把自己恨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还要装作很爱对方的样子,那不得疯了啊?要是我,如果恨谁早就结果了他的性命,他们居然还在一起生儿育女,太变态了。”
阿琰对我说:“谁说不是呢,可是他越是隐忍不发,越是酝酿的是很大的风暴,这风暴来了就是毁天灭地的,要么生要么死。现在想起以前有些时候皇上看到母后干一件事情或者有什么和往日不同的打扮情绪都会突然失控,让母后换回原来的样子,想是母后触到了他的禁忌了。而母后傻傻的以为皇上只是爱她的最原始的样子,爱那个青梅竹马的她。”
“呃,阿琰,我们一直在说皇上种菜这事儿,但是你好像忘了我说的重点,那就是皇上他对郗莯说过几天就去看她。”我提醒阿琰道。
阿琰目光悠远,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世界,最后回过神来告诉我:“我当然没有忘,只是我还没有想到他这句话是说明他经常性的半晚上去祭拜郗莯,还是说他要有大的动作了。”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吧,经常性出去祭拜的可能性不大,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那说明隐藏至深,而且就现在皇上的身体情况来说,一晚上从皇宫到郊区的来回路程就够他累得,朝堂中事务又繁忙,他应该没有那个精力。而今晚先帝的遗旨被盗,来人个个身手不凡,盗窃的那个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一般人是没有这个能力的,而且我有种感觉,这次盗窃对方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在静待时机,时机一到就手到擒来我想了想,在你的兄弟与皇上之间皇上的嫌疑更大一些。”
阿琰听完我说的话说:“确是这样的话会更符合情理一些,我只是不愿相信罢了,毕竟他也是我的父皇。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太子府,母后,外公,我们都危险了。皇上能够隐藏十几年,选择这个时候出手,那么一旦出手那就是死招,不会给我们翻身的机会。”
我担心地问阿琰:“你说,是不是现在太子府已经被别人盯上了?”
阿琰微笑着伸出手摸摸我的头发说:“傻姑娘,我这太子府早就被人盯上了,而且是里里外外都被人盯着。这些年皇上,还有我的那些个兄弟们可是没少在我这里安插眼线。都想着看能不能抓住我的什么把柄,好致我以死地。”
我也伸手摸摸阿琰的头说:“好可怜啊,这都过的是什么非人的日子,难怪戒心会那么大,要是我非得疯了,就算是出家当和尚去也比活在别人的监视下的要好。”
琰言笑着说:“傻姑娘,也就你会有出家当和尚的念想,不过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这辈子是注定当不了和尚了,最多就是个尼姑。”
“呃,我就要当和尚,就要。”我赌气地说。
阿琰失笑道:“你可不许去当和尚,不要动一点点出家的念头啊,你出架了我还得跟着出家,再把你娶回来。佛门清净地,不适合你我打情骂俏。”
“谁要嫁给你啦?明明是我要娶你的,现在我变卦了,不打算娶你了。”我很是理直气壮的说。
阿琰笑嘻嘻的说:“娘子,娘子,就让我嫁给你吧,我保证洗衣做饭,赚钱养家,里里外外都是一把能手,而且绝不沾染桃花。”
我被阿琰说的很动心,想想娶这么个好看的男子回家还是很划算的,况且他还可以是一个全职的管家加下人,外加能挣钱给我花。于是我很爽快的答应了阿琰说:“好,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儿上,我就答应你了。”
“谢谢娘子,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阿琰很温顺的说。
我好奇地问阿琰:“负责?负什么责?”
阿琰对我说:“当然是对人家不抛弃,不嫌弃,不放弃,始终如一,初心不变。”
“呃,干嘛不早说,还有附带条件,我要想想,我现在后悔了,等你变丑了之后,让我成日里就对着你,不能看帅哥的话,那日子该多么的无聊多么的痛苦啊,简直就是生无可恋啊!”我一时间伤心不能自已,干脆爬在阿琰的肩头哭起来。
阿琰一把推开我说:“起开,你这个肤浅的女人。”
我又爬到阿琰的肩头继续哭,还一边哭一边说:“这个词儿已经用过了,换个其他的。”
阿琰抖了抖肩膀,想要抖开我,但是无奈我这次是一动都没有动。
阿琰生气的说:“我就知道这一个词。”
“啧啧,你好歹也是一国太子啊,百姓心中将来的君王,竟然脑子里只会‘肤浅’这一个词儿,多叫他们失望啊,枉你读了那么多的诗书礼仪。”我爬在阿言肩头继续找他的不痛快。
可是阿琰听了我的这句话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一拍他的胳膊说:“喂,你笑什么?”
阿琰说:“你也说了,我读了那么多的诗书礼仪,你说我与怎么会有骂人的词汇呢?老师不教这些。”
我居然被阿琰嘲笑了,呜呜。
“哼,伪君子!”我转过身背对着阿琰不想说话啊,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