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七月初七乞巧节,上京街上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老人家。请问这把扇子怎么卖?”我站在一个摊位前,把玩一把扇子。
“姑娘啊,实在不好意思,这扇子被断肠十一姑娘定了。”摊主不好意思的对我说。
“断肠十一?这名字?”我疑惑道。心里想着,这人间的姑娘都是如此取名字的吗?真是有比我父神更…呃,独特的取名风格,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哦,姑娘,你是外地人吧?而且是刚来上京吧?”摊主笑眯眯地问我。
“是啊,我确实不是本地人,而且也确实是刚刚来的。不过,老人家您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禁好奇地问道。
老人家捋了捋胡子笑着说:“你有所不知,在上京凡是长得有点姿色的未出嫁待字闺中的姑娘都叫断肠。”
“啊?为什么啊?”我被深深吓到,这个名字有这么好吗?凡是有点姿色的,顿时我的脑海里出现一大波特色各异的有点姿色的断肠向我走来,呃,不敢往下想。打住,打住。我深呼吸一口。
“那是因为在上京有一位叫做无名的公子,一天在街上碰见了一位叫做断肠的姑娘,然后,呵呵。”摊主停下来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然后呢?老人家。”我只得催促道。
“然后啊,那位姑娘自此以后所有的花销,上至胭脂水粉,下至衣食住行所有的费用都被那位公子承包了。而好多姑娘听了这件事之后,就有好多改了名字叫断肠了,果然只要是叫断肠的姑娘的一切花销这无名公子又承包了。然后,叫断肠的姑娘越来越多,这无名公子也分不清谁是谁了,就给她们都编了号,所以就有了这断肠十一。”老人笑着讲完,讲完后海唏嘘不已。
“那请问这上京现在一共有多少叫断肠的姑娘啊?”我接着问摊主。
“有一百个了,怎么你想做第一百零一个?”突然有人插话打断我与摊主的谈话。
“阿琰!”我转过头就看到阿言站在我身后。
“在下无名,请问姑娘芳名?”他稍一愣神,随即摇了摇手中折扇问我。
他不认识我,也对,他怎么可能记得我呢。我笑着答他:“断肠,但不是第一百零一。”
“哈哈哈哈,在这上京,叫断肠的女子,名字都要通过我答应的,岂是你说你想叫断肠就能叫的。以为我的钱这么好骗?”他大笑着对我说。
摊主老人家也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忙自己的去了。
“我说了,我就叫断肠,我的名字是我父…父亲给我取的。”我生气的说。
“你父…父亲给你取的,你怎么不说是你母…母亲给你取的?哈哈哈……”他笑得都快岔过气去。
“你,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我一时对他很失望,怀疑我是不是找错了,这不像是我认识的阿琰。
“老人家这把扇子我要了。”他扔了一锭银子给摊主然后拿着扇子打开来看。
“这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为什么不能卖给我就能卖给他?”我转过头问摊主。
“当然是能卖给我,因为这是我的断肠预定的。”他很得意的冲我扬扬头。
“懒得和你计较。”我转身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呀呀呀,还遮着面,是怕太丑,本公子嫌弃吧?”他一步跨到我我面前斜睨着我。
我一把拿掉面纱,说:“就是的,怕污了您的眼!”
然后我看到他眼里的惊艳,然后变为懊悔。可我并不打算与他纠缠,我要找我的阿琰去。“让开,我要走啦!”我推了一把还站在我面前发呆的他。
“请问,姑娘,我们可曾见过。“他突然拉住我的手问我。
“不曾。”我狠狠甩开他的手,向前面走去。
“可是,我真的觉得姑娘好眼熟,仿佛上一世见过一样。”他继续跟在我身后絮叨。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我停下脚步问他。
“不能,除非你答应我做我做我娘子。”他说
“想得美!”面对着突变的画风,我只能稍微加快步伐。
“哎呀,娘子啊,你别走这么快啊,为夫快要追不上了。”他紧跟在后冲我大喊。
“我去找人,你跟着我干嘛?”我气得恨不得踹他一脚,但奈何他只是一介凡人,我这一脚估计就能直接就能将他送到轮回道去。
“娘子找什么人啊?”他继续厚着脸皮问我。
“我家相公。”我没好气地说。
“哎呀,你家相公不就是我吗?”他大口喘着气无赖的说。
“你再乱讲话信不信我打你?”我举起手做了个要打他的动作。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娘子打相公了!救命啊!”他开始大声的喊起来。
“你,无赖。”我气得跑了起来,只想着快点摆脱这个家伙。
待我跑到一处清净处坐下来准备歇息的时候,他突然又出现在我眼前。
“娘子啊,累死为夫了。你一个姑娘家也太能跑了。”他坐到我身边用袖子擦了一把汗。
“你怎么能跑这么快,追上我?”我不禁纳闷道。
“哎呀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相公我长得玉树临风,当然每次出门都有一大批姑娘想与我同游,可是她们在一起太聒噪了些,所以我都是看见她们就撒丫子就跑啊,时间久了当然就练就了这身本事。”他颇为自豪的说。
“哦,是吗?玉树临风我倒是没看出来,拈花惹草倒是看出来了。”我累了实在不想再跑,因着在人间不能用法术所以是自己真的跑的,这会儿干脆坐下休息休息。
“娘子,你这是吃为夫的醋了吗?”他嬉笑着问我。
“吃你个头啊!”我生气的说。
“看吧,还说没吃醋,这都生气了。”他伸过手摸摸我的头。
我突然泪如雨下,阿琰也喜欢摸我的头,也是这样的动作,一模一样。
“你别哭啊!你这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被我突然的哭泣吓到了,着急的拉住我的手。
“我保证,从今往后,这天下只有你一个断肠,再不会有别人的断肠了,我对天发誓。”他说着举起手来就要发誓。
“好啦好啦,我信你就是。”我拉了拉他的衣袖阻止他。
“那你不难过了?”他高兴的问我。
“嗯,不难过了。”我笑着点点头。
“娘子。”他叫我。
“嗯。”我应他。
“我以后叫你娘子可好?”他问我。
“好。”我回答。
“呃,我不是断肠一百零一吗?”我突然想起这个梗。
“不不不,你是我的娘子断肠。”他头摇的似是拨浪鼓。
“好吧,原谅你。”我笑着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