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
“断肠仙子。”守门的小厮看见断肠,恭敬的行礼。
“别站着了,快来帮忙将你家公子抬走。”断肠冲着小厮大喊。
断肠一喊小厮才发现了晕倒在地的自家四公子。赶紧上前来抬起白云起往其寝殿而去,还有小厮赶紧去通知白离上仙。
断肠扶着墨言也往白云起的住处去了。
刚刚将白云起与墨琰安放在床榻上,白离上仙便已匆匆赶来了。
“白叔父。”断肠向白离行礼。
“白离上仙。”尚有意识的墨琰也向白离问了好。
“嗯,嗯。”白离分别点头,算作回应,便坐到榻边,伸手搭上白云起的手腕,过了许久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白叔父,怎么样?”断肠赶紧问。
“还好,我先于他疗伤,你也给二殿下疗伤吧,他应该也伤的不轻。”白离对断肠说完,就扶起白云起为其疗伤。
断肠也赶紧坐下来为墨琰疗伤。开始疗伤后断肠才发现墨琰伤的很重,而一想起是自己将他伤的这样重,心里就很难过。
经过半月的仔细疗养,墨琰与白云起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墨琰的部下也都基本上整顿好了,都在静待时机。墨锦种在我身上的毒因为我继承的是父神的往生道治疗术所以也已经完全自愈了。
只是一想起阿姊鸾凤与墨锦的狼子野心与狠辣手段,仍叫人不寒而栗。当日阿姊给我下了昏睡百日散,将我藏到洞里是想着拒婚阿琰,让阿言失去我这样一个获得天帝青睐的有利因素。阿姊本以为墨锦是真的事成后会放我和阿琰离开,但是墨锦从没想过留阿琰一命,招招步步都想的是置阿琰于死地。后来又为了对付阿琰,墨锦竟然在我的身上种下千年蛊毒,将我变作他的杀人机器。只是墨锦与鸾凤千算万算却露算了一样,我继承的父神的神力。父神修习往生道,当初于白云起的喜宴上救我一命,这次又救我一命,蛊毒没有解药却被父神给我的神力慢慢消化融合。
还好我当日蛊毒去的及时,不然必定酿成大祸,叫我后悔一生。
不过还好一切并没有发展成那样不可回转的局面,阿起与阿琰虽说都受了重伤,但是他们还在我的身边,我还可以弥补。
阿琰与阿起的伤势基本上痊愈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可是我的烦恼却越来越多。
“断肠,你看,我今天又给你带了什么!”阿起冲着待在树上发呆的我大喊。
“呃,不要看。”我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
“就看一眼,就一眼。”阿起看我捂住耳朵也不生气,接着又说。
“不要,就不要。”我从树上跳下来撒丫子就跑。
“断肠,你等等我,等等我啊!”阿起在我身后边跑边喊。
我放开步子跑的更带劲,只是——突然碰到一堵墙,确切的说是一堵肉墙。
“呵呵,阿琰。”我抬起头冲着阿言笑。
“别跑这么快,万一摔倒怎么办?”阿琰摸摸我的头顶温柔的说。
“呃,这只是一个巧合,以后不会了。”我吐吐舌头说。
“是啊,好巧,墨琰。”这时阿起终于追了上来,哼哧哼哧的喘着气。
“不巧,我是专门来这里等你的。”阿琰淡淡的说。
“等我什么事?”阿起问:“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你这么苦大仇深的。”
“光天化日,你追着我家娘子满山跑,你说这是不是大事。”阿琰将我拥进怀里。
阿起听到阿琰的话立马理了理自己因为奔跑被风吹乱的长发,摆了一个特别骚包的姿势,然后正色说:“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阿琰低下头,快速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的问:“公平竞争什么?”
“你,墨琰,不要欺人太甚。”
阿起往我身边走了一步说:“亲爱的断肠,人家也要。”
我顿时浑身一抖,决定,三十六计溜为上。捏了一个诀,就往山上遁去。留下阿琰与阿起摩拳擦掌。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关上门正准备睡一觉,这些天为了躲避阿起是一个好觉都没有睡好,而且动不动就要卯足劲来一段长跑,所以实在是继续休息啊。
“仙子,仙子,四公子和二殿下要找你决斗。”一只小狐狸突然从窗口窜进我的房间。
“找我决斗?你确定?”我揉了揉合上不愿睁开的眼睛看向小狐狸。
“是哒,是哒。”小狐狸拼命点头。
“好吧,我且随你出去看上一看,谁活的不耐烦了。”我跻着鞋同小狐狸一起翻窗户出去。呃,实在是没有力气开门了,况且开了一会儿回来还是要锁的。生活嘛,何必那么追究到底是门还是窗户,能走得通的都是好的。
“是哪位找打啊?和本仙决斗,是不想活了伐?”来到院子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房前的柱子,顺手剥落柱子上快要掉下的朱红色锦缎。呀呀呀,是要多臭美,才会在柱子上裹着这价值连城的锦缎,白叔父这么败家,不知道他家夫人知道吗?
“断肠,哪里敢找你决斗,是我要和墨琰决斗,找你做个见证。”阿起狗腿的说。
“你们决斗?凭什么我做见证?我要回去睡觉去。”我立马转过身打算原路返回。
阿起立马跳过来拦住我说:“断肠,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与他决战过一次,他说过不会再来打扰我们的,可现在他耍赖。”
“嗯哼?”我回过头来望了望阿琰。
“那不作数的,那时是鸾凤扮作你拒婚于我,还说爱的是白云起,所以我才……”阿琰赶紧向我解释。
“这样子啊?”我笑着盯着阿琰看。
“嗯。”阿琰回我以委屈的小眼神。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真正儿是想要挨我皮鞭的节奏。”我瞪大眼睛,两手叉腰一声大吼。
“娘子饶命。皮鞭就不用了,您的舞练就可以要了为夫的命了。”阿琰可怜兮兮的做恳求状。
“呀呀呀,皮鞭都要上啦!”阿起看着看着不禁感叹。
“还有你,白云起,打没挨够,是不?”我转过头看着阿起。
“唔,你们继续,人家只是个看戏的。”阿起乖乖地臣服在我的淫威之下。
“想得美,我不想给你们看了。”我一把拉起阿琰冲回了房间,顺手做了个结界。
“娘子,你就这么等不及?”阿琰嬉笑着问我。
“嗯哼,是等不及了呢。”我冲他挑了挑眉。
“那为夫该怎样安抚你急不可耐的心情呢?”阿琰一边说一边用手挑掉我的外披。
“你先脱。”我笑的妩媚。
“娘子,原来你好这口。”
“嗯哼。”
“娘子,人家有点害怕。”
“不用怕,我会很温柔的。”
“娘子,脱完啦。”
“真乖。”
然后……然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舞练将他绑了个粽子状。
“娘子,不用这样吧?”
“要的,要的。”
“娘子,你这口味也太.不过为夫还是很喜欢的。”
“还有你更喜欢的呢。”
我将阿琰一把扔到我的睡床上。
“娘子,轻点,人家怕疼。”
“乖,马上就好了,别怕。”
我走到床边摸了摸他涨红的脸,然后施了个咒,将阿琰禁锢在床上。当然受到某某怨愤的小眼神。然后我就挪了一张睡榻放在床的对面,风情万种的躺了上去。
“夫君,人家就先睡了哦,没有讲过一万次你爱我,没有万丈红锦,没有万里红妆,没有万次的求我嫁给你,没有万仙祝福,就想把我骗上床,占我便宜。自个儿反省吧。等我什么时候睡醒了再给你.解开。”
我在某人哀怨的小眼神里,安心的睡去。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回到敢当山,梦里父神居然与阿琰在下棋,梦里他们都不理我。
“父神。”
“阿琰。”
“呜呜,不要不理我。”
父神从棋盘回过神说:“去,做饭去。”
阿琰从棋盘回过神说:“再汤壶酒。”
然后
——“出车。”
“上炮。”
“回马。”
“卒子。”
……
“哈哈,父神你输啦!”
“你欺负老人。”
“您老当益壮。”
“小心不让断肠给你暖床。”
“她是我娘子。”
“她是我女儿。”
“她听我的。”
“她更听我的。”
“咳咳。”我轻声咳嗽一下,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断肠,怎么还在这里?快快做饭去。”
“娘子,快快热酒去。”
“啊……”我实在受不了,崩溃了。抽出身上皮鞭往棋盘上打去。
等等,我竟然真的有一条皮鞭。哎……
“女儿,我去做饭。”
“娘子,我去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