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以来,有无数的生灵,吸取天地之间的灵气,突破了凡人之躯,能够御剑乘风,追星逐月,逍遥于天地之间。打破自身无穷的潜能,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手遮天之威能。寿元齐天高,耀日辉,神话传说无尽。
在一片连绵不绝的辽阔山脉中,山峦迂回起伏,云海飞卷奔腾,浩瀚无边的原始森林坐落在十万仙山。山中常年雾霭遮天,浓重的雾气终日缭绕在参天茂林之间,林中的生灵时常恐怖的咆哮,声响会透过山脉,震落下远空的云朵。偶有巨龙横空,双翅扑展,羽翼笼罩之下,大地漆黑一片,炎炎烈日转眼化为昼夜。
夜色低迷,苍穹笼罩着山脉,无月亦无云。这天夜里,在这孤寂的夜幕下,一团黑不溜秋的的块状物,划破长空,从天际极速飞来。
咚咚、咚
它顺着一棵老树不断下坠,撞掉了枝杈上为数不多的几片叶子落在地面,被茂密的野草所掩盖。
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过去……
这颗石头经历过严寒酷暑,风吹雨打,日晒,历尽了世间风霜。
花开……
………
花又落……
不知何时起,从最深处的山脉中,就开始不断有灵气向着边缘区域涌去,最近越是离谱,几乎抽走了山脉中所有的灵气。
一些强大的生灵都心有所感,显得异常狂躁,密林深处时常传出惊天的恶斗巨响。
而灵气疯狂外泄,朝着山脉边缘聚首的原因,是一颗毫不经见的灰黑色的石块所造成。此际它周围聚拢了大量的灵气,漫天灵气由于太过密集,使空气都幻化成了灵液。
这是一种神迹,附近一颗颗嫩绿的小草苗破石而出,重获阳光。散落在四周的枯木,灵药,也都拼命疯狂的生长着,大地在顷刻间化作一片碧绿,仿佛在谱写着一曲生命之歌,生之气息络绎不绝。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那颗古怪的石头已经离开地表,漂浮在空中。只见它体表那层黑灰色的物质在不断脱落,有淡淡的金光从里面透射而出。
锵!
一声震人心魂的剑鸣突然响起,空中浮现出一团让人无法直视的强光,一团滚动的金色液体,正在散发着炽盛的光芒。一股灭世气息从金光中透出,席卷了整片山脉,震得所有生灵全都惊慌失措,迫于压力,惶恐地匍匐在了地面。如同在等待末日的审判。
中心区域,漫天神芒耀八方,逐步的以金色神液为中心,凝聚出了一条条血脉纹络,有十二经脉,十五络脉,奇经八脉,十二皮部若隐若现,如梦似幻,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随后渐渐由虚凝实。周围的各种真气更加躁动,围绕着它,最终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光茧,体表流转溢彩,有万缕霞光从茧中透射而出,神秘之中彰显着一股圣神气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茧的体表在不断地龟裂,四周的灵气就此不断的散去。
七日后……
咔嚓,随着一声闷响,光茧一瞬间彻底开裂。化成片片晶莹落向地面,光团中化形出了一个小婴儿,周身仙气缭绕,空灵出尘,似钟灵于天地间的宠儿。
此婴刚凝聚成型,双眼初睁,灵动的瞳孔中射出了两道无形的剑气直击长空,无形的气势破灭云霄,消失在天际。
而临近的紫云城,有神秘的老者感应到一股强大无匹的冲天剑气,瞬息便飞上高空扑捉那股气机,奈何剑气一触即逝,寻无可寻。
而山脉外围的天空此时风动云涌,乌云笼罩了大地。
这片矮山上,渐渐出现了一个身形瘦弱的老伯,他背着一个药娄,步履稍显急乱,跨越一个跛口时,他停下了脚步,抹去额前的汗珠,望着天空呢喃起来:“糟了,怎么这会变天了,才寻到这几味药草!”
犹豫了一会,只见他一声叹,捋正了背上的药娄,大步往回赶。
哇哇哇哇哇……
此时小婴儿被灵气从空中托降到地面,正不停地大哭,灵秀的双眼中挂满着委屈巴巴的泪珠,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无力的舞动着,此际,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赶不及了,于是他决定走另一条偏僻点的近路回去。
哇哇……
断断续续的哭声突然传来,正在赶路的老伯,瞳孔猛的一缩,右脚不小心绊到左脚,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药草洒了一地。
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哭啼声,他从小听过不少深山鬼怪的邪门事迹,虽然他胆子不小,但是头一遭遇上,他还是慌了神,手忙脚乱抓起药草准备逃离。
哭声还在不断传入他的耳朵里。似乎这是婴儿的哭声,似乎是出于对孩子的特别情怀,他决定冒险一探究竟。
这时他才发现,这片草地比以往长长了太多了,惊疑间,他踩到地上的一些光茧碎片,拨开半米多高的草丛后。他看到面前躺着一个小婴儿,正可怜的大哭。
老伯浑浊的双眼猛地惊颤了起来。
“啊,这“!。
“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如此残忍将一个小生命置之不顾啊。”他产生了恻隐之心,痛心道!
此时雨渐渐下大了,老伯轻手一把抱起了小婴儿,探头往四周围张望,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看着怀中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小可怜,他迈开步子焦急地往家赶,纤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雾中……
吱、吱呀、吱
一扇显得有些破旧的木门被推开,茅屋简陋有序,入眼正中间是一张陈旧的木床,还有一个破旧的灶台,一张老式的木桌子。
这几乎就是他家所有的家具了,老伯急忙丢下药娄,将小婴儿轻手放在床上,扯过床边一块干毛巾为他轻轻的擦拭着。
角落里,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妇霍地转过身,见到了老头子在帮一个小婴儿擦拭身体,干瘦的脸上表现地尤为震惊。
随后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脸上渐渐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自从老伴两生下一个儿子后,至今再无儿女,然而不孝子好高骛远,整日憧憬修仙论道,十二岁那年不辞而别,从此再无音讯。
家里忽然之间添多一口子,给这个平静而朴实的家庭带来了不少欢闹。
然而短暂的平静生活却没有维持很久,一年后。
王伯依旧日出晚归外出采药,靠着药草卖给镇上的药铺,赚取一些银两维持着生计。
而最近似乎不是很太平,听说附近出现一伙强盗无恶不作,仗着修习过仙法,在凡尘走动,肆意烧杀抢掠,附近的居民都表现的忧心忡忡,担心不已。
这一晚入夜,静悄悄的永逸村忽然闹声四起,一伙强盗涌进了村内,冲入村民的茅屋大肆抢掠,草菅人命,这一夜,永逸村注定是个不眠夜。
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人,神情冰冷地走向一家破旧的茅屋。蒙着的半边脸也遮掩不了黑布后面那狰狞的面孔,他走到门前,抽出右脚猛力一踢,直接将木门蹬塌,力道出奇的可怕。
黑色的身影慢慢走进了屋内,他看着屋内简陋的装潢,环视了一周,感觉毫无所获,他胸口莫名炸开一团怒火,杀念欲起。
呛!一声尖锐的颤音回荡在屋子里,一道雪亮的刀刃闪耀过这间昏暗的屋子。
他右手提着大刀,向着王婆婆快步走去,富有节奏的步伐像魔音一样,一步一步颤动着她的心脏。她呆立在了原地,身子不住地颤抖,全然忘了这时候该逃。朴素的平民何时遇过这等恐怖的事情,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
噗,一声闷响!中年强盗的刀刃已经穿透过王婆婆的胸前。冰冷的刀锋抽回,王婆婆应声倒地,顿时殷红的血水顺着她的胸口蔓延,渐渐染红了地面。
“不……”
阻止已来不及,王伯状若疯狂,跌跌撞撞冲至老伴的身前,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着嘴唇紫白,渐渐散去生机的老伴悲痛不已。
“老伴,老伴啊,你不能死啊,不要这样丢下我”王伯失声痛哭。
”哇哇哇哇哇“…
此时,床上的小婴儿听到声响,大哭了起来。
随后王伯转过身,看向中年强盗,血红的双眼死死盯住这张冷血的面孔。双手颤抖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个畜生啊,求你不要伤害这个孩子”
然而强盗的眼里却闪过戏谑的神情,依旧不作声,下一刻,他向着王伯举起了手中冰冷的大刀,手起刀落。
随着一道血箭飞起,老伯已经栽倒在地,失去生机的身体再无动静。
强盗转身靠近了木床,他嗜杀的心性越演越烈,随后,他慢慢扬起手中的大刀,准备对着床上的小婴儿下毒手。
砰地一声巨响,老旧的木门彻底化成粉碎,突变发生。
破空声传来,门外突呃的一道白光闪现,一股汹涌刚猛的能量飞扑着向强盗的后背袭去。
强盗惊异,感受到身后惊人的能量波动。他第一时间转过了身,举刀去格挡,这时,自他体内灵气涌动,向着手中的大刀加持灵力。大刀顿时散发出阵阵白光,气势惊人。
奈何刚猛的白色能量刚一触碰大刀,大刀立马被搅断成数截掉落在地上,耀眼的白光去势不减猛击他的腹部,砰地一声响,胸骨碎裂的声音传来,中年强盗在一瞬间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往后方砸去,把地底都砸出一条恐怖的裂缝。
他倒在地上翻滚,显得痛苦不堪,惶恐的脸在扭曲,他挣扎着,双手撑住身子往后挪,惊惧交加道:“你是谁,何门何派,你可知我是神拳宗的外围弟子”
门外一个道骨仙风,身着灰衣的鹤发老者出现,他缓步走进了屋内。
“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恶行饶你不得”
老者并手向着强盗拍出一掌,顿时四周灵气汹涌澎湃,一股耀眼的白光形成,向着强盗激射而去,刺眼的神光瞬间淹没了强盗的身躯,在强盗惊愕不甘的眼神中,白色的能量化成一条巨龙冲进他的脑海,剿灭了他的元神。随后他的脑袋炸裂了开来
老者收回掌,缓步靠近木床,伸手抱起了还在不停大哭的婴儿,神奇的是,这一刻,小婴儿竟然安静的停止了哭闹,在他的怀里出奇的安静,此时静悄悄的小木屋落针可听。
唉!
片刻后,他轻声一叹道:“怎忍看你孤苦伶仃,不如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他抱着小婴儿走出了小木屋。
此时,战况一面倒,其他玄天宗弟子也解决了战斗,正在安抚村落受惊的村民,玄元子抱着小婴儿冲天而去,渐渐地,永逸村一点点消失在了身后。
他带着小婴儿回到玄天宗,此行路过永逸村,济恶惩奸的事迹在宗内传开了,原是带弟子外出历练,不巧碰上了强盗袭村。
大殿内,一道伟岸英武的身影立坐正中间,其眉宇间,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息,他就是宗主玄宸。此时他双眼中散发着凌厉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着安静入睡的小婴儿,眼中渐渐闪出了异彩。
“此婴天资聪颖,根骨奇佳,实乃练武奇才”宗主不住点头赞叹道!
”宗主所言甚是,这婴孩仙气伴体,双眸如似利剑,天赋异已常人,不如给他取个名字,收入宗门吧!“
下座几个老态龙钟的老者亦激动地点头附和,看向小婴儿的目光中皆带着异光。
“师兄,这个人是谁”一个身穿蓝色翠烟衫的小身影躲在大殿门外,正偷偷往里面瞄眼,粉嫩可爱的小脸庞掩饰不住的好奇。
”嘘!雨萱,小点声,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另一个小身影轻声说道!亦忍不住偷偷观望。
大殿内、
略微犹豫,宗主继而说道:“此婴绝非池中物,将来必定要一飞冲天,光耀我玄天宗,不如就给他唤名。
莫…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