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见太子完全没有介绍这个高度危险的美人的意思,直奔主题,左清寒顿时被噎了一下。天知道,他只是无意中听到肖想的美人正在沐浴,才用这个借口,现在问他,他哪里说得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过,左清寒觉得,要是他真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的话,估计那个陌生的男子就会把自己给撕了。
“哦,这事啊.......”左清寒支支吾吾着,求救的小眼神投向了身边的小伙伴,奈何后者完全无视,好奇的小眼神全都投在了那陌生男子。相处几日,他们也大概能摸清青藤太子的冷漠,基本上是不让人近身,现在不但有人打破了先例,还直接枕在他的大腿上,这交情......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完全被没有同伴爱的小伙伴抛弃的左清寒在那陌生男子越来越危险的目光,冷汗都快出来了。急中生智,就是此刻左清寒的写照。“之前你说的那个计划,我有那么一点疑问?”
“说。”
“美人呃......”美人两个字才刚出口,左清寒便感觉落在身上的杀气更重了。“我在想,纵火的话,那就一干二净了。还不如投毒,不是一举两得吗?”
“然后本王给你擦屁股?”投毒?亏他想得出。先不说根本就没有那么大量的药物,虽然现在是寒冬,但是中毒士兵大量死亡,依然很容易引起其他的疾病。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她怎么可能会去做。
左清寒被素昔这么毫不客气的噎了一下,摸摸鼻子干笑。不过到底是把自己之前的那个蹩脚借口给圆了回去。
“毕方,虽然知道你脑子是一个摆设,但是请不要把它表现出来,为我们白桦寨抹黑。”白泽无力地捂住自己的额头。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脑子里面都是精虫。”
“脑子?他有这东西?”
“他也就只剩下那四只蹄子还有点用处。”梼杌摸着下巴,嫌弃的看了一眼松一口气的左清寒。
“切了!”
一道慵懒却带着十足冷意的声音在营帐中炸响,所有人瞬间将目光落在了那缓缓从青藤太子尊贵的大腿上坐起身的陌生男子。后者捋了捋长发,扫了一眼左清寒“碍事的东西,切了不也是更好?”素昔点点头,似十分同意他的观点。
所有人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一眼左清寒的某一个部分,顿时沉默以对,后者感觉某处一凉,下意识的夹紧双腿。
“太子殿下不为我们引荐一下这位吗?”相对于切了左清寒,梼杌更好奇眼前的陌生男人。
“司徒......”司徒极月看了一眼也看着自己的范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极月”
司徒极月——
果然是那天晚上出现的男人。
范瑾瞳孔微微一缩,双唇抿成一条线。
“司徒极月?”梼杌思索着,似乎从来没有听说了这个人。这种拥有异于常人的外表的人,就算一无是处,也不该默默无名才是。
“你的头发和眼睛是天生这样的吗?”火凤凰更好奇这个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恩。可以这么说。”
“这么妖媚的样子,完全不该是人类的模样。”梼杌打量着司徒极月,虽然这人浑身都透着尊贵、华丽,但是却远不及外表带给别人的冲击感。“你怎么就没被人抓起来烧了?”
司徒极月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带着狡黠。众人还没来得及深思他这是什么意思,眼前白影一闪而过,下一刻梼杌便感觉一阵热浪袭来。一股焦味在鼻尖弥漫,梼杌本能地跳开,忙扑灭已经被烧焦的发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司徒极月悠闲地拿着一把红蕊白边状似凤羽的铁质扇子扇着风,一边道:“烧?多没美感,烤一下倒是不错。”
在震惊于对方深不可测的同事,属于白桦寨势力的众人,除了梼杌之外,目光一致地看向红衣少女——火凤凰。
那个叫司徒极月的男人,此刻摇在手中的铁扇,怎么看都像是火凤凰的贴身兵器——火羽翎。
火凤凰直愣愣地看着对方摇在手上,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兵器,下意识地摸了摸平日里放兵器的地方,果然空空如也——!!!!!!
他是怎么拿到的?!
别说她放兵器的地方隐秘性有多高,就说以她的身上,居然没有感觉到他的靠近,还顺手了她的兵器!而且火羽翎是有灵性的,若是外人贸然出手,也会被本身的属性灼伤,此刻这个男人都没有任何的不适感,还如此悠闲。火凤凰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股无形的愤怒在心中升起、蔓延。
“把我的火羽翎还给我——!!!”
“这本就是有人借花献佛,从我手中要走,当做礼物送给你的。”司徒极月把玩的手中的扇子,看一眼愤怒的火凤凰,不知是因为一身火红的装束,还是因为别得,此刻整个人倒更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他终于知道,当初那个人为什么会敢保证会为火羽翎找到最适合的主人。“这‘还’一字从何说起?”
这句话,让愤怒准备出手的火凤凰愣在了当场。
其他人也愣了一下,这话听着似乎有内幕。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东西原本就是我的。”司徒极月无所谓的将火羽翎扔还给火凤凰,后者忙接住,宝贝似的藏了起来。“却被人借花献佛,送给了你。不过无所谓,反正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处。”
这种理所当然,又骄傲的语气,让其他人都噎了一下。
要知道,火羽翎在江湖上,可是排进前二十名的兵器,却被人用这种嫌弃的口吻......
“那个人是谁?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