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一句费利安从中文里学到的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怎么准备？
“既然你想要说服我心甘情愿地注射这支血清，那又为什么让我知道陈浩然会自爆？你不像是个蠢货，或许你是认为既然我肯定要死了，会拼一把看能不能救出自己的队友吧？”这么说着，同时费利安也想着该怎么扳回劣势，“Well，看来你不怎么了解我的为人。对了，你也在这里面。除非你已经做好了不要命的准备，不然只要我将你捉住，我也就不用死了吧？太糟糕了是吗，你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点？”
瑞纳依然是那副让人讨厌的微笑表情。
“不，我没有漏了这一点。事实上，我没有让你死掉的意思。我只是想给你做一个测试。这个测试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相反，它很可能会让你变得更强。或许事后你就会感谢我了。”
费利安想了想，然后问道：“你们想要从中得到什么？”
“我们什么也不想……唔，也不对。如果你加入了这次测试的话，事后我的好奇心会得到满足。”说着，她走到费利安的旁边，拿起了那瓶血清，并用注射器将血清抽了进去，“这种血清能加强你身体里的没一个细胞的细胞骨架。只要一剂，你就会感觉不可思议。具体效果我可不敢预测，毕竟你的超能力跟超浩然的不一样。他的更多是表现在能量上，可以通过外在的途径释放出来。而你的，那是一种内敛的东西。我没有获得太多的资料，不足以判断。”
另外瑞纳还说了，现在她手上的血清，跟陈浩然注射的那两支不一样。前者是红褐色的，而后者是玫瑰红。当然这无关痛痒，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这支是加入了从陈浩然体内提取的能防止自爆的成份的。
“就当是给我们试一试它是不是真的已经不会让人自爆好了。”这明显只是个玩笑，瑞纳也没有继续深入讨论的意思，而是马上就再次开口：“一剂血清让可怜的陈浩然变成了威风凛凛的火神，我真的很好奇它在你身上会有怎样的效果。按照增强能力的思路来看，或许你会真正变成一个学什么会什么的战斗大师？又或者假以时日，看一眼什么就完全掌握，你变成了全知全能的上帝……嗯哼，或许这个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你的外号，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著名的人物。”
用“上帝”当外号？得了吧！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出名了，而且是臭名昭著的那种。
“得了吧，我不是陈浩然，别给我起什么名字。还有，我不是你的玩具。如果你有话要说的话，就尽快地、一次过地说完。我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你玩心理游戏。然后我再来决定是拉着你死在这里，还是做点别的。”看样子费利安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对了，有一点不知道那个把我的事告诉你的人有没有跟你说，我的超能力出了问题。除非你的血清能让我的超能力恢复，不然不管你想在我身上测试什么，都只会有一个结果——失败。”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瑞纳说道，“我知道你已经通过你的超能力获得了不少技能，不然你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就从一个普通的车站警卫变成了现在的有能力出外勤的特工。我知道你和你的队友们现在还不能彻底认清你的超能力。我也知道你用超能力分析的对象大部分是你的队友的技能，然后是网络上的视频，再有就是一些书籍。我还被告知，你对超能力的滥用已经造成了恶果。你把它都浪费在一些毫无意义的技能上。”
听到这里，费利安正想打断对方，反驳几句。结果对方早有准备，用手势制止了他。
“别不服气，听我说完。你可以想象一下，单说战斗方面，如果你当初分析的不是你的队友，而是鹰眼或者黑寡妇，你猜会是怎样的结果？或许单对单切磋的话鹰眼或者黑寡妇都不算太强，但如果生死相对的话，我想象他俩比你的队友们要强一些。这就是浪费了对吧。然后再想想，鹰眼和黑寡妇还属于‘人’的范畴，美国队长那是介乎人类极限与超人类之间了。如果你通过分析斯蒂夫·罗杰斯而得到他的力量、敏捷和细胞代谢速率，你就是第二个美国队长。最后，别忘了美国队长之上还有雷神，还有……你说，如果你在注射了这支血清之后，再看一份浩克在大肆破坏的视频，结果又会怎样？现在拦着你的这扇门，估计还挡不住浩克的一根手指头吧？”
好吧，费利安已经愣住了。这一层他真没想到！别说是他，菲兹-西蒙斯也没有想到！
本来费利安对于有人能感应到自己有超能力就已经觉得奇怪了，更没想到对方会知道那么多那么彻底。最神奇的是，对方知道的似乎比他自己，比他的队友们还多！
其实对于瑞纳提出的这个理论，菲兹-西蒙斯已经提出过可以作为参考的猜测，只是没有深入而已。当时这对科学宝宝说的是费利安之所以身体变得壮硕，是因为它要作为费利安的超能力实现的基础。比如他要分析出沃德的搏击技巧并施展出来，身体上总不能差太远对吧。那如果费利安的身体并不是一直不变的呢？如果他在“复制”美队的动作之后真的能获得美队的身体素质；如果这种身体上的变化随着每一次的分析只会是更好的留下，甚至是择优补充；如果他能在拥有浩克级别的力量的时候，兼备黑寡妇的那种灵巧……
这时候，瑞纳说的话，哪怕是“智慧知识方面，如果你看到的是一段托尼斯塔克做研究时的视频”都已经不能引起费利安的注意了。再次吞了吞口水，他已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这种事不可能存在的吧，那会超出自然的平衡——可是话说回来，超能力不就是超自然的吗……
费利安看了看那扇通往安防系统控制中心的门，心里很不争气地生出跃跃欲试的感觉。
有了浩克的力量的话，别说是眼前这扇门了，整栋大楼乃至整个街区都不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