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说那次看电影,本想让我当灯泡,结果他却成了灯泡,还不能走,害怕他一走,你就不让我握你的手了。其实最了解你的是高兴,我那时若是像高兴一样了解你就好了。”博宇将云影拥在怀里,右手从身后圈过来握住云影的右手,轻轻抚摸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都不够了解彼此。甚至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意什么。当初的我纠缠着远去的初恋不肯放手,却总拿你给我的伤害当借口。这让你面对我时少了自信,多了妥协和让步。当初的你太纵容我了。”云影转过身,把头枕进博宇的臂弯,右臂抱紧博宇的后背。博宇也抱紧了她,两人的肉体如心灵一样不再有间隙,完全融合在一起。
当年,看完电影后的第二天,高兴就回去了。博宇和云影也恢复了原样,无论博宇怎样试图靠近云影,云影总是不亲不疏地保持着距离,不给博宇单独接触的机会。时间长了,博宇也放弃了尝试,只是在科里的年青人聚会时,博宇会有意地找和云影接触的机会。吃饭时挨着云影坐,给云影夹爱吃的菜;唱歌时和云影一起唱,别人唱时就坐在云影旁边和云影一起听,别人不注意时也会把云影的手握进自己的手心里,云影也任由博宇握着,云影发现自己很享受被博宇握着手的感觉。心里的依赖让云影无法拒绝博宇的亲近。时间长了,科里的人也有了察觉,都知道博宇在追云影,也不时开开他俩的玩笑,博宇笑着默认,云影也不反驳。在别人眼里他们成了一对儿,博宇和云影在人前也做成了完美的一对,只是云影仍旧不肯给博宇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直到云影进修完一年回去时也还是这样。
回到医院后,云影又开始了按步就班的生活。因为手外伤来就诊的患者少,杨大夫和云影还是回骨科工作。
因为家里安了电话,博宇隔一个月左右就会来次电话,问问云影的工作情况,问问高兴的工作情况,云影也会问问博宇的工作情况,两个人都有意地避免了关于情感的话题。时间长了,妈妈也注意到了电话的特殊,一向不干涉云影私生活的她也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起来,云影只轻描淡写地说是进修时的普通朋友。妈妈看每次接完电话云影都是一脸藏不住的幸福表情,便心知肚明地不再询问,任其发展了。